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1頁

靈兒便是在蘇嬋進門之時服侍杜晗祿的那個通房丫鬟。“嗯。”杜晗祿慵懶的應了聲,將手抬出手面兒,摸上靈兒的一隻小手,語調輕浮的問道:“先前可聽到動靜了?”“公子方才把動靜弄的那麼大,院子裡的下人哪個能聽不見?”靈兒好似帶著幾分醋勁兒的反問道。杜晗祿嗤笑一聲,隨後又帶著幾分鄙夷:“蘇嬋那個女人,要家底兒沒家底兒,要涵養沒涵養,模樣也算不上頂尖兒,唯一有點兒用處的便是有個好姐姐。可我讓她去給我爹求恢復實職她都求不來,你說這種一無是處的女人,我哪來的心思對她溫柔?”“那公子為何還要娶她為妻?”靈兒不解道。“大用處沒有,小用處還是有些的,至少可以讓外界看看,杜家與謝首輔多少沾著點兒親。況且未來如何,事在人為嘛。”“靈兒聽說公子還給蘇嬋的爹孃買院子了,這還沒過門兒呢,公子就這般孝敬未來岳丈。”靈兒那醋勁兒愈發明顯。杜晗祿嘴邊溢位抹奸笑:“不過是賞給她爹孃住罷了,房契自然還是在我杜家放著。若她日後辦事得力,她爹孃便可長久的在那兒住著。若是她辦事不得力,就只有將她那沒用的爹孃轟回郎溪老家了!”說罷,杜晗祿握著靈兒的手,稍一用勁兒,便將整個人拽進了池子裡!然後將靈兒從水裡撈起,壞笑著一手鉗住她的纖細腰枝,一手用力在她軟彈彈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這個小醋罈子!你若是能比蘇嬋早生出個兒子來,我也給你爹孃買套院子,還將你抬成妾室。”***馬車停在蘇府門前,蘇嬋踩著步梯從上面下來時,腳下一跛一跛的。倒不是腳受了傷,而是腿上的骨頭髮難。杜晗祿看樣貌是個風姿迢迢的淑人君子,可蘇嬋卻從他身上充分認識到那句“人不可貌相”。她左手扶在大門上,右手抓住銅環叩響了兩下,之後整個身子便虛弱的倚靠在門上等著人來。開門的是霜梅,一見蘇嬋這副樣子,縱是平日裡不喜與她來往,霜梅還是伸手扶了她一把,並關切道:“這是怎麼了?”“方才乘車時不知怎的馬驚了,我被從輿廂裡甩了出來。”蘇嬋蹙著眉扯了個謊,一路扶著霜梅回了自己屋裡。將蘇嬋扶在床上靠好,霜梅起身邊往外去,邊說道:“我去請大夫來。”“別!”蘇嬋出聲阻止,“霜梅,不用請大夫,你幫我找點兒消腫祛瘀的藥來抹抹便好,別驚動我爹孃和叔母他們。”這婚事是她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如今她再對眾人講杜晗祿並非良人麼?莫說是為了榮華,為了在戊京立足,她不捨得離開杜晗祿。就算是她真捨得,如今聖旨已下,她再鬧,除了給自己添難堪外又有何用?“好吧。”應著,霜梅便出了屋。蘇嬋躺在床上揉著身上幾處發紅發紫的地方,不時發出幾聲痛吟。沒多會兒,霜梅抱著幾隻小藥罐兒回來。她想幫蘇嬋上藥,蘇嬋卻死活也不肯,霜梅只覺自己是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轉頭便要走。“霜梅,蘇妁在閨房嗎?”蘇嬋問道。“在。”說罷,霜梅出了屋。自己上好藥後,蘇嬋累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小覺。等再醒來時已是過午了。看看日頭,再有半個來時辰便要用晚飯了,蘇嬋匆匆起身,換了衣裳往蘇妁房裡找去。進屋時,蘇嬋並沒有叩門,兀自繞過那扇桃破圖風,看到蘇妁正趴在案桌前看那琉璃魚缸看的入迷。“姐姐?”蘇嬋輕聲喚道。蘇妁這才意識到有人進來了,忙回頭見是蘇嬋,便關切起她的傷勢來:“蘇嬋,聽霜梅說你被甩下馬車受傷了?方才我去看你時你已經睡下了,就沒敢打擾。”邊說著,蘇妁已走到蘇嬋跟前,雙手扶著她在椅子裡坐下。蘇嬋半苦不甜的笑笑,“沒事,霜梅給我送了藥,上完藥後小憩一覺,如今已然無礙了。”因著不想目的性太明顯,蘇嬋也沒直入正題,而是眼神往桌案上瞟去,看著那琉璃魚缸裡的魚兒,“那日便見你抱著這個回來,定是首輔大人送的吧?”遲疑了一瞬,蘇妁才面泛羞赧的點點頭,“嗯。”“你說這首輔大人是何意,魚兒都是成雙成對兒的送,哪有送單隻的?豈不孤單?”蘇嬋隔著琉璃壁用指甲敲了敲,登時嚇的那魚兒四下裡亂躥。那日首輔送蘇妁這東西時,雖是當著眾人,卻說的皆是兩人才能聽得到的悄悄話,故而蘇嬋並不知那些甜言蜜語。見蘇嬋不敲了,蘇妁才雙手捂在琉璃壁上,似是能隔空安撫魚兒,眉梢兒唇角淡出一絲明媚春意:“大人說這魚兒是有一藍一紅兩尾的,他將藍色那尾養在寢宮,我將紅色這尾養在家中,等待有一日它們重新團聚在一隻缸裡……”聽著這話,不知不覺間蘇嬋已將手指掐出了道深深的血印子。杜晗祿那種人,人人覺得他謙卑有禮,可背地兒裡竟是個腌臢齷齪之徒!而謝首輔,民間聞之色變,私下裡卻待蘇妁這般溫柔。果然這人心如何,只有離得近了才看得出,傳言總是那般的不靠譜!“姐姐,最近娘在幫我打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