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身子一點點變軟,像是要在男人壯闊的胸膛前慢慢融化掉……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謝正卿才終於放開了她。而她的唇邊已是被他廝磨的吮嘬的火辣辣、麻颼颼一片。蘇妁委屈的看著謝正卿。她之前想過為了家族獻身也無妨,卻從不知獻身的真正意義。她以為的獻身,是自此和那個男人同衾共枕,為他浣衣煮飯,無事不可擅自回孃家。而同衾共枕時具體要做些什麼,她卻是懵懂的。莫說是那些,就連親吻,她也是這次才真正明白。雖說已並非頭一回,但上回畢竟是服了藥,渾渾噩噩的,事後那些事她雖都記得,卻又好似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會了嗎?”謝正卿指背蜷起在她臉蛋兒上輕蹭了一下,極盡挑逗。蘇妁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垂下頭沉默了許久後,點了點。“示範一遍。”他語氣輕佻,卻又強勢。這話如一道悶雷在蘇妁的頭頂炸響。她緊咬著麻颼颼的下唇,拼命搖了搖頭,聲如蚊吶:“民女不會。”“不會?那我再教一遍。”說著,謝正卿一隻手攬過蘇妁的後頸拽往自己跟前兒,就在差一點兒又貼上時,卻被一隻手給擋住了。蘇妁以手背捂著自己的嘴,委屈巴巴的請求道:“大人……民女困極了,眼下您教什麼都記不住……”說完,她自己也明白這藉口是多麼稚嫩。可她剛承受了一回,真的怕他又咬住她半柱香不肯鬆口。意外的是謝正卿倒也不似惱,他只玩味的盯著她的眼,頓了頓,說道:“好,那就明日再說。”說罷,他起身出了帳子。沒多會兒,蘇妁聽到小門開起復又關上的聲音,這才終是放下心來。她將被子重新蓋好,然後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嘴唇。那溫度,那觸碰的感覺都還在……這廂,謝正卿躺回到龍榻上,他轉了個身,面朝小寢殿那邊。這丫頭是真被爹孃入獄之事嚇到了,雖然他不知她的夢裡是什麼場景,他都不想那些可怕記憶折磨她一個晚上。如今一番折騰,她該想點兒別的了。這日一早, 帶著蘇府下人一同灑掃庭院的楊氏就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兒喧鬧。如今蘇家尚在軟禁中,外面的風吹草動他們聽不到, 但越是聽不到就越擔心,故而守門衙役們之間的談話便成了他們獲知外界的唯一渠道。楊氏自不敢怠慢, 躡手躡腳的走到大門前, 耳朵貼在大門兒上仔細聽!那噪雜的對話中有一個聲音她是越聽越熟悉, 最後愣了下, 猛得將門開啟。“雲娘!”楊氏喚道。正在百般求衙役放她進府的小婦人一聽這聲,立馬眼就溼潤了,望著楊氏叫道:“娘!”楊氏趕忙拉住雲孃的手,好聲好氣兒的跟衙役解釋道:“官大爺, 這是我家兒媳,還勞煩您給行個方便, 放她進來。”雲娘也急著附和:“是啊這位大哥,民婦也是蘇家人,既然關, 一家人就應當關在一處。”四名衙役相互看了看,臉上有些犯難。大人只說守著這裡, 不準裡面的人出來,倒也沒說準不準人進。主要之前只覺得這蘇府就是個豪華的牢獄,誰會上趕著往裡進?可眼下還真碰上了主動要求被關的, 而且還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小娘子。雲娘見有機可乘,立馬又說道:“幾位大哥,您看蘇府裡頭關的四位皆是蘇家長者, 連個能伺候的小輩都沒有!民婦聽了訊息大老遠從郎溪縣趕來,還求您通融通融,這再怎麼著也只是多關一個,又不是放。”“關你進去行!但是進去了你也就跟他們一樣不能再出來了!”四衙役間的一個小頭頭伸手指著雲娘鄭重警告道。雲娘立馬一掃眉間憂愁,換了個感激的笑臉兒:“大哥放心,奴家就是就是來照料下家中長輩,定會守規矩,不會給您幾位添亂!”“行了,把包袱留下,人先進去吧。待會兒檢查完再給你送進去。”那衙役頭頭見雲娘說話受聽,便也言語上客氣幾分。雲娘脫下跨著的包袱,遞給他,“有勞幾位大哥。”說完便隨著楊氏進了府,將大門關上。雲娘是蘇妁大哥蘇博清的妻,當初蘇博清進京趕考時她也想跟著一併來照料,可蘇博清顧慮到進京後要借住在叔父府上,爹孃也借住於此,若是再帶上媳婦覺得更說不過去了,最後便沒讓她跟來。郎溪那邊收到蘇家被下獄的信兒時,已是被關的第五日了。得虧蘇明堂曾是郎溪的縣令,才有人將訊息帶了回去,不然怕是要等到放完榜蘇博清還不歸家,老家裡的人才會意識到出了事兒。收到訊息的當日,雲娘便賣了家中所有金銀細軟往戊京來,想著這種事兒上需要打點,手緊不得。同日,二房一家老老小小跟著柳氏回了孃家,生怕被牽連。而云娘進了京後,幾次去通政司大牢求讓她進去探望,卻因著是重犯而不允。她拿出銀兩來打點也沒人敢收,便只好先尋了個最便宜的客棧落下腳,打算見機行事。結果沒料到再去時,卻被告之蘇家人已被送回蘇府了。起初雲娘還不敢信,如今跟著婆婆來了大堂,見公爹與三房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