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那些話他可聽到了?那般汙穢不堪,那般淫褻下流……她緊緊閉著眼,不想看他的臉!謝正卿一下便看透了蘇妁的心思,忙雙手捧起她的臉蛋兒,讓她不得不抬起臉面著他,“妁兒,聽我說,你還是個清白姑娘,不必去想那些猥瑣閒言。”蘇妁拼力的掙扎,似是厭惡極了被他碰觸任何地方!可她越是掙扎,他就將她身子箍得越緊!最終又強行將她鎖回了懷裡。謝正卿按著她的腦袋呵斥道:“你給我聽著!我對你做的那些只是出於本心,與你爹的事無關!便是沒有蘇家下獄之事,我也一樣會將你留在宮裡強行親近!那不是樁交易!”蘇妁冷靜了下來,至少她不再掙扎。她抬頭直勾勾的瞪著謝正卿,眼底裡終於不再是瑟縮,而是熊熊燃起的怒火。“那不是樁交易?那為何你總在暗示只要我去迎合你,你就會放了蘇家!”他嘴角勾起絲曖昧弧度,手指一勾,將她下巴高高抬起,帶著淡淡的暖笑:“我從未那樣說過,一直是你自己那樣意會罷了。”蘇妁先前的那點兒氣勢瞬間潰散,眼神也自他臉上躲閃開來。細細想來,是啊,他的確從未說過她去取悅於他,便能換回蘇家的安好無恙。他的話總是輕輕點撥,接著便是讓人自行領會。就如那晚,他只說是放是判全憑心情,她便任他折騰了一夜……所以現在,他倒是撇了個乾淨?看著那張小臉兒越來越委屈,謝正卿恍然意識到這樣哄是沒用的,只會令她更加生氣。想了想,眼下也只有先令她無心思想那些流言,他要將她的身心佔滿。接著他便一抬她下巴,吻了下去,刺開花瓣,直擊花蕊,輕咬慢嘬,好一番廝磨。一時間,蘇妁只覺心跳如鹿,腦中漸空,旁人說的那些汙言穢語她一句也記不得了,她只在拼力承受著他一波又一波的貪婪榨取!謝正卿微垂著眼瞼,舌尖兒不安分的一攪動,便見蘇妁的臉頰如月生新暈般染上了一層粉霞。他最喜歡看她這副羞態媚極的樣子,隨著唇舌間力道漸增,那粉霞漸漸飄至耳後,嫣嫣一片。他不由得伸手去撫摸她的臉蛋兒,粉膩酥融,如觸凝脂。然後他的手順著那嫣嫣嫩粉的蔓延,徐徐滑上她的耳廓,揉捏著那軟玉新荔似的耳垂兒……蘇妁起先還掙脫上兩下,但很快便酥化了般軟在謝正卿的懷中,粉面含春,嬌慵無力。他眸底雲霧湧動,不斷嗍吮,任她身子軟綿綿的賴在他胸前。須臾,似又忽地貪戀起什麼,謝正卿一雙修長大手在她背後輕輕一抵,便迫著她與他胸前相貼,頓覺一片玉軟花柔。蘇妁悠忽睜眼,嬌嗔的急他一眼,他卻只眸中回應了兩分淫溺,接著將她按倒在床上,壓了過去。蘇妁身子輕顫了下,雙手本能的架在胸前,妄圖與謝正卿隔開個安全距離。可謝正卿卻能輕易的將這層防護剝開,雙手鉗著她那纖細的手腕兒,輕輕一掰便分至兩邊,按在軟軟的衾被上。他覆在她身上,感受著身下的嬌小玲瓏和飽滿鼓脹,再看她煙眸如水,丹唇粉潤,已覺昏然似醉。“對你做這些,是出於我的本心。而你願意承受,也是出於你的本心。妁兒,你捫心自問,這些天沒有想過我麼?”“我……”蘇妁剛開口吐出半個字兒,就被謝正卿的食脂豎在唇邊兒堵了回去。她被迫嚥下了後面的話,納悶兒的凝著他。卻見謝正卿緩緩下移,然後輕枕在了蘇妁心口窩的位置,右耳緊貼在她左側胸口上,聲音低沉且鄭重:“現在說。”蘇妁只覺一陣兒心跳狂亂,根本說不出什麼!他到底是想聽她有沒有昧著良心回答,還是趁機……無恥!以前拿蘇家人的生死禍福威迫於她,逼她不得不就範。如今業已離宮了,竟還欺負上門了!簡直欺人太甚。“沒有想過!”蘇妁忿然答道。謝正卿帶著兩分不捨自她的胸口移開,反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指尖兒則輕佻的在那兩片唇瓣兒上輕輕遊走了一圈兒,眼神玩味,語氣曖昧:“妁兒的小嘴兒倔得狠,可心,卻很誠實。”不想他,會跳得那樣快麼?“謝正卿……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是當朝首輔,什麼樣的女人要不來,何必逮著我一個小小民女欺負!”說著,她急的哭了出來,淚溢於睫,嚶嚶垂泣。她的確是曾迷惑過,甚至一度真的依賴上了這個男人。可是當她聽到外面的人都是怎樣嗤笑她,怎樣嘲諷蘇家後,她番然醒悟了……這個男人是當朝首輔,是睡龍榻、坐龍椅、手掌玉璽、睥睨天下的人!他久居紫禁城見慣了各種出身尊貴、旖旎精明的女人,故而才會對她這種不諳世事、嬌憨稚拙的小丫頭生出了幾分玩興。可她若是傻乎乎的供他玩樂,很快便有一日他膩了倦了,不會對她負任何責,只會讓她乃至整個蘇家,淪為戊京的笑料。明明懷中的人兒哭得可憐,可謝正卿心底竟莫名的感動。往日蘇妁皆是喚他‘大人’、‘謝大人’、‘首輔大人’,今日竟破天荒的頭一回直呼名諱!這三個字從她那張紅菱小口中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