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直驚得眾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句:“妁兒!”而蘇妁卻毫不在意的抹了兩滴鮮血在那天水碧的流蘇穗子上,這才爬到牢房衝外的一面大喊了幾聲。沒多會兒獄卒便往這兒來了,離著老遠就沒好氣兒的指著她詰斥道:“喊什麼喊!再喊把你舌頭給割了!”可待他走近了,才發現抓著鐵欞子大喊的竟是個瓊姿花貌的姑娘,頓時那語氣就軟了幾分:“姑娘,別亂喊了昂,這會兒牢頭兒正午憩著呢,攪擾了誰都沒好果子。”見他想走,蘇妁忙伸出胳膊去扯了扯他袖子,聲音淒涼:“這位大哥,前幾日汪學士府的千金掉了樣東西在我這兒,若是不及時給她送回去,汪小姐定要著急死了!”邊說著,蘇妁從自己手腕兒上脫下一隻銀鐲子,與那玉佩一同塞進獄卒手裡:“求求大哥幫幫忙!”“這……這不合規矩。”獄卒神色嚴肅的將東西推了回來。“大哥你等等!”蘇妁又急急跑回娘身邊,將桐氏頭上的一支金釵取了下來,不顧桐氏一臉的錯訛,轉頭就遞給那獄卒:“大哥你看事發突然我身上也沒帶銀子,這些雖是女人飾物但當了也夠您幾個月的下酒菜,勞煩大哥就辛苦這一趟!保不齊到時汪小姐也會有賞。”獄卒掂量掂量手裡的鐲子和金釵,又看了看蘇妁手裡拿著的玉佩,短嘆了聲一把奪過:“行吧,就當做做善事了。”說著,獄卒往外走去。待那獄卒走遠了,桐氏才道:“妁兒,你這是要做什麼?”蘇明堂也不解,女兒之前明明說了汪家在千秋宴上如何的使絆子,這會兒去求汪語蝶她怎麼可能會出手,再說了就算汪語蝶心軟,她爹又豈能由著她?“娘,眼下只有汪語蝶才能救大哥。”只說了這麼一句,蘇妁便湊到鐵欞子前,與大哥蘇博清小聲交待了幾句。就見蘇博清眉間愁雲集聚,似是遇到了棘手的狀況。可接下來又聽蘇妁說了幾句,那愁雲才漸漸散了去,漸漸露出一副認同的模樣,最後對著她鄭重的點點頭。***獄卒交班是在戌時,故而當汪語蝶收到這塊玉佩時已是黃昏後。汪語蝶高高拎著那塊玉佩任它在眼前轉來轉去,人則趴在桌上側目端詳。這是蘇博清貼身之物,她自是認得。只是他如今都娶妻三載了,突然又送這個來……顯然是因為下了大獄,有求於她。“蘇博清啊蘇博清,你不是素來最有骨氣麼?”汪語蝶朝著那塊玉佩詰問道。明知玉佩不會說話,可她還是自言自語的嘟念著:“在裡面磨磨你身上的稜角倒也好,免得……”正說到這兒,她突然看到那玉佩穗子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