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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見街對面兒停下一輛待客的馬車,便給蘇妁揮了揮手:“妁兒快去吧,別讓首輔大人等你!”說著,自己也拉著蘇嬋往街對面兒走去。見二孃走遠,蘇妁這才進了輿廂,掀開簾子客氣的說了聲:“走吧。”馬鞭一響,棗紅溜光的馬兒仰天長嘶一聲,便急踏著馬躥往前方駛去。其實蘇妁也不知要去的地方是哪裡,上車前她便問過馬伕,馬伕只說到地方她就知道了。就這麼迷離迷糊的坐在馬車裡一路疾馳,蘇妁想著雲娘定是猜中了,不然何需這般神神秘秘?約莫半個時辰後,馬車終是停了下來。蘇妁剛一下馬車,就有個姑娘抱著一件玄色的輕裘過來迎她。蘇妁雖不認得這姑娘,卻也看著不怎麼面生,想是之前在褚玉苑見過,這人是褚玉苑的丫鬟。丫鬟先是朝蘇妁微微頷首,既而小心的將輕裘披在她的身上,還特意將帽子給她蓋上。那又大又滿是長毛的帽子一遮在蘇妁的頭上,立馬整個人便隱在了這件輕裘的陰影裡,連小臉兒都看不見了。丫鬟領著蘇妁上一個臺階時,蘇妁好奇掀開些帽子看了眼那招牌,不由得將之念出口:“萬花樓?”不待蘇妁從錯訛中回過神兒來,那丫鬟便蹙著娥眉又將帽子遮擋過來,同時心憂的囑咐道:“蘇姑娘,大人千叮嚀萬囑咐,切不可讓人看到您進這種地方!您這帽子啊,可千萬別再取下來了,您若是看不清路也不打緊,就只管隨著奴婢的攙扶走。”“可是你們大人為何要邀我來這種地方!”蘇妁的臉雖被藏在陰影裡,看不見表情,可單是聽這聲音,就能知道她對此地的厭惡。那丫鬟一臉為難,邊攙扶著蘇妁往裡走,邊小聲回道:“蘇姑娘,奴婢也只是聽令行事,真的不知大人為何帶您來此處。但奴婢知道大人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還是等過會兒您見到了大人,再自己問他吧。”“好。”蘇妁只得認了,在丫鬟的攙扶下她又是上臺階又是下臺階的一步步深入這棟萬花樓。同時她也心裡明白過來,謝正卿信中所謂的“看花”,竟是看的這些敗柳殘花。等攙扶她走動的那個力道終是消失了,蘇妁心知到地方了。接著她聽到“吱嘎”一聲開門的動靜,便被裡面的人拉起胳膊拽了進去!歷經了這一路的黝暗,蘇妁只覺忽地眼前一亮,她的眼睛好似被強光刺了下!本能的將雙眼閉上,再緩緩睜開,她才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謝正卿。方才是他幫她揭開了帽子。她顧不得先問他什麼,而是急著四處環顧一圈兒,發現這是一間廂房。整間屋裡最點眼的無外乎一張架子床,紗幔低垂,其上鋪著錦被繡衾。角落裡還有一鼎小香爐,溢位的煙霧嫋嫋不斷的上升,染得滿室朦朧曖昧。暖屋繡簾紅地爐,織成壁衣花氍毹。謝正卿不急著解釋意圖,便伸手去幫蘇妁解身上的輕裘。手剛一碰到她的身上,便被她一把開啟!“你竟帶我來這種地方?”蘇妁圓瞪著一雙眼,眸中帶著嗔怪之意。謝正卿一副不疾不徐的語氣:“我只是帶你過來看點兒東西。”說著,他一把將蘇妁拽進懷裡,然後再次伸手去幫她解身上的輕裘。畢竟屋子裡暖和,若是在屋子裡就穿著輕裘,等過會兒出門兒便易生病。被謝正卿一手鉗著,蘇妁確實阻止不了他,但在這種煙花之地他為她解衣裳,便只是件外披她也有著本能的不適感。可手上又反抗不過他,最終她只得往謝正卿腳上用力一跺!趁他手鬆之際立馬跳到了床上!在那一瞬,蘇妁只感覺這是整間屋子裡可站的最高處,便是最有利的地勢。可她上去了,謝正卿站在床畔哭笑不得的望著她:“妁兒,我今日真的只是帶你來看一樣東西。你確定要這樣誘惑我?”看了看自己腳下所站,蘇妁這才反應過來,她竟自己上了床……“我……我下去,但你不可以再給我脫輕裘!”蘇妁蹙眉嬌嗔道。“這裡暖,而且你裡面有自己的衣裳。我不給你脫可以,那你自己脫。”遲疑了一會兒,蘇妁還是從謝正卿的對側跳下了床。然後自己伸手解開繫帶,褪下身上的輕裘。之後便急著問道:“到底要帶我看什麼?”繞過床畔,謝正卿攬了下蘇妁的腰,然後輕輕推著她往雕花窗前走去。他伸手推開窗子,用小棍兒支起,然後打橫將蘇妁抱起送出窗外。蘇妁不設防的被謝正卿往窗外一送,嚇的趕忙勾緊謝正卿的脖頸,怎麼也不撒手!因為在她記憶中,所在的這間廂房應是有三層之高!“別怕,將腳踩在地上。”謝正卿的聲音很是清越,喃喃在她耳畔響起。蘇妁這才低頭向窗外看去,原來竟是一條長長的外廊。這一排的廂房皆是同一朝向,外廊連線著這一排廂房的支摘窗。她將腳落地,然後鬆開謝正卿的脖頸,好奇的往長廊兩頭看去。轉頭間,謝正卿已然跟著跳了出來。謝正卿拉起蘇妁的手,帶著她往前走了兩間廂房,就在這處長廊雖置於屋外, 卻因著上有房簷遮蔽,下有軟毯鋪墊, 故而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