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的百姓,因著人力不可抗的天災而淪為流犯嗎?”接著她又愁道:“以我爹的性情,他必會沒完沒了的上書,直到你駁回冀洲知府所奏為止。”謝正卿嘴邊的那抹笑意漸漸明媚開來,“你猜他是更反對冀洲知府所奏,還是更反對你跟了我?”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的二更要一小時後出鍋。。。21:30準時喲~謝正卿這輕飄飄的一句, 卻讓蘇妁打了個激靈。她可從不敢在謝正卿跟前表達出她爹有半點兒的不敬,更不敢讓謝正卿覺得她爹會以女兒跟了他為恥。可他還是看出來了。看出蘇妁的怯懦, 謝正卿以指背在她臉蛋兒上輕撫了下,眼神迷離:“蘇明堂既是你爹, 我自會對他多些耐心。”這已是蘇妁眼下最期待的回應, 不管她跟不跟謝正卿, 都不能讓蘇家因這事出亂子。她略顯鄭重的致謝道:“謝過大人的體諒, 我爹是老實人,不善官場虛與委蛇的那套,大人既想用他,還請大人日後都對他寬容些。”謝正卿一側唇角微微翹起, 將蘇妁所坐的椅子又往跟前拉了拉,並旋了個角度, 如此兩隻靠背椅便坐面兒相接,併成了一個長條平面。見蘇妁總是往後靠,謝正卿便乾脆往前一擠, 整個人坐到了蘇妁的那面椅子上,將她夾在椅背與他胸膛之間。他附在她耳畔, 極曖昧的語氣說道:“妁兒,什麼時候你想回家了,便告訴你爹, 叫他擬一份賑災細則派人送來褚玉苑,記得力求詳盡。”這麼正經的事情,被他以這麼輕佻的口吻說出, 蘇妁總覺得不得勁兒。所幸,他這是打算準她爹所奏了,那些難民便有救了。這等救人之事,她如何敢拖,當即應道:“好,我這便回去,向爹轉達。”說罷,蘇妁艱難的從謝正卿的懷中掙脫起身,然後什麼也不準備去拿,徑直往外跑去。反正她臥房裡的東西都是謝正卿的,她來時便什麼也沒帶,走時自然也不應該帶。看著她慌慌張張跑開,謝正卿嘴角帶著半分苦澀跟了上去。他不捨,可他不能一再自私的強留下她。她與她爹的心結,總得在出嫁前解開。而他的准奏,透過蘇妁去傳,自然會有另一番收穫。***聽到叩門聲,雲娘開門,見是蘇妁,不禁大喜,同時大聲喚著家裡的人,將好訊息告訴大家。蘇妁進門前回頭看了眼馬車,見謝正卿果然正撩著馬車窗簾看著她,那雙黑眸如雲霧繚繞的山崖,深的看不到盡頭。蘇嬋聞聲迎了出來,先是看到蘇妁很高興。畢竟在她看來,蘇妁回家了,姐妹間能聊能相處的機會便多了,情份自然也會一日深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