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衣裳,公主滿是感激的點點頭。然後目送小鐵匠出去,她將門關上,在一片黑漆漆中摸索著將衣裳換下,又將拆光了飾品的長髮學齊人那樣綰了幾下,之後便自己開門出去。只見小鐵匠看著外面的街道,眉頭皺著,不似先前那般樂觀。他回頭說道:“剛剛又過去了兩波錦衣衛,肯定也是抓你的。後面指定還有,你不能這樣走。”小鐵匠上下掃了眼那伽國公主的裝扮,雖不似先前那般點眼,卻還是稍一留意便能看出與齊人女子不同。他又說道:“俺剛才看好了,前頭留香館的院子裡停著輛馬車,你不如僱輛馬車跑遠些吧!”公主拼命的點點頭後,便出門順著小鐵匠所指往留香館小跑而去。而這時小鐵匠回頭一看,見後面又有一波錦衣衛追來!他不放心的看一眼公主背影,心道救人救到底,跑出鋪子扯起她的手便往前狂奔!留香館二樓的雅間內, 蘇妁象徵性的點了幾道菜,然後在矮桌前坐下。一柱香過去了, 蘇嬋沒有來。而眼前的菜蘇妁也一筷子未動,只飲了半杯茶,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回想二伯與二孃說的那些話。蘇嬋這性子素來是對得勢之人阿諛逢迎, 對失勢之人鄙夷不屑, 所以當初不來吃餞別飯蘇妁倒也不覺得奇怪。但是她竟連親生爹孃也拒之門外, 這確實令蘇妁費解。正在此時,門輕輕開了。那動作小心謹慎的令蘇妁覺得詭異,像是不想被任何人發現自己的行蹤一般。進屋後,來人將門以同樣輕的動作關好, 這才將頭上戴的冪籬摘下。看著這張臉,蘇妁不由得娥眉蹙起。這不是蘇嬋……那姑娘朝蘇妁屈了屈膝, 很是恭敬,“蘇姑娘,奴婢是您妹妹在杜府的貼身丫鬟小婉。”蘇嬋的貼身丫鬟?蘇妁這才想起, 難怪這丫鬟從進門她便覺得眼熟,正是蘇嬋回門宴那次帶在身邊的。“蘇嬋呢?既然她寫信邀我, 為何自己不來?”小婉臉色糾結了下,既而回道:“蘇姑娘,其實那封信……是奴婢冒少夫人之名寫給您的。”一直凝聚在蘇妁眉心的那抹迷惑愈發深重, “你?”小婉臉色既慚仄又緊張,額頭始終緊蹙不展,她點了點頭, “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是有意戲弄蘇姑娘,只是奴婢……奴婢實在是求助無門……又不敢隨意聲張。”臉上怔了怔,蘇妁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先起來吧,坐下慢慢說。”小婉的表現讓蘇妁明白,蘇嬋定是在杜家出了什麼事。小婉卻跪在地上不肯起,更覺得沒資格與蘇妁平起平坐。蘇妁便提點道:“你若一直跪在這,過會兒被進來送水或是上菜的小二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