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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將他的頭擺正,打量他兩眼,又將他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前,端端正正的擺成他從前的睡姿。

“今日有韓氏女為了同你成婚而擄走我,日後說不定會有其他人因此而謀害我。”她好聲好氣道,“你當清楚旁人對於我的態度,我留在你身邊只會是累贅,你我不如好聚好散。”

“……我……會護住你。”謝玹的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藥效的發作使得他說出每一個字都極為費力,以往總是溫緩清傲的語氣,如今似有無措的懇求,“不會娶旁人,只……娶你。”

他的聲音有些小,容娡不得不低頭分辨,聽清內容後,有一瞬間的怔忪,心裡發酸。

若是從前的她,聽了這話,必然會心花怒放,毫不猶豫地留下。可如今的她,見識過謝玹的瘋魔,經歷過心驚膽戰的囚|禁時光,又怎會因為一句輕飄飄的話停下腳步,甘願陷在囚籠般的情愛中。

“我並不是獨屬於你的物件。若你說的護住,便是將我藏起來……”她沉默一陣,淡然一笑,“那我寧願離開你的庇護,也好過提心吊膽的被你關一輩子。”

“謝玹,你可知娶我意味著什麼?”容娡的語氣染上幾分悵然,索性不裝了,把話說開了講。

“我實在是……擔不起族老之怒與他人之妒。想來我貪圖權勢富貴的本性你也早已看穿,從前的溫存,不過是迫於無奈的虛情假意,今日一別,好聚好散,你就當我是……不願同你共苦。”

謝玹如同溺了水的人一般,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別……別走……”

容娡沒有理會他的懇求,冷下心來,起身欲走。

怎料,衣角卻被一隻顫抖的手掙扎著攥住。

她身形一頓,有些驚訝,沒想到謝玹竟能掙開藥效。

濃墨般的黑暗裡,看不清謝玹的面容,但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彷彿扯住她的衣角已經用光了他的所有餘力。

容娡拽了拽衣角,居然沒拽動,不禁嘆息一聲。“你……這又是何必。”

“哥哥,你說過的,萬物皆有定數,強求不得。”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几十載,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忌憚謝玹的權勢,不欲同他撕破臉,便好聲好氣的勸,“若一味糾結某些人與事的得失,實在是不值當。”

謝玹身不能動,鼻息凌亂,只固執地用幾根手指扯住她的衣角。

容娡同他較著勁,漸漸不耐,狠心又用暗器刺了他一下,這才成功脫身。

跳下馬車後,她用力呼吸著清涼的晚風,感受著久違的自由,吐出積壓在心頭的濁氣,心裡好似空了一塊,卻很快便被更多的舒暢填滿,一時間心跳如擂鼓。

念著從前的溫情,容娡略一衡量,費力牽著馬將馬車挪到相對安全的區域。

月色如水,車廂裡的謝玹沒有再動彈,周遭一片安謐。

容娡撩開簾子,藉著月光深深看了他兩眼,忽地想起一樁事來,又爬上馬車,翻找一陣,從車中的軟墊下翻出冰涼的鎖鏈,鎖在謝玹的手腕上。

做完這一切後,這才匆忙爬上謝玹騎來的馬匹,頭也不回地離去。

她並不覺得自己愧對謝玹,只是覺得自己用在他身上的算計,自此付諸一炬,有些可惜。

兩人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總歸她哄騙他時也被他那玉璋刺過幾回,如今她用暗器刺他,不過是一報還一報,有什麼好愧對的。

馬蹄噠噠,密如鼓點,很快便將承載謝玹的那輛馬車遠遠拋開。

容娡從前並不會騎馬,說起來,還得多虧謝玹,是他費盡心思教會了她騎馬。若不是有此層緣故在,她還不至於決絕的下定決心逃離。畢竟,只是如何逃走,便足以令她頭疼不已。

但她也只是才學會騎馬,並不熟練,只會僵硬地趴在馬背上,用力夾著馬腹,生怕自己摔下馬。

不過,容娡倒也沒想著要靠騎馬逃走,她選擇騎馬,更重要的一層原因,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馬背上顛簸了一段路後,她扯著韁繩,小心翼翼地翻下馬。

下馬時因為太緊張,不慎崴了腳,摔倒在地,疼的她嗚咽一聲,霎時眼冒淚花。

然而時間刻不容緩,她連忙抹掉眼尾的淚珠,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拍了一把馬背,讓馬朝著與她相反的方向疾馳離去。

馬蹄揚起滾滾塵土,容娡目送它離去,扶著樹大口大口喘著氣,一顆狂跳不止的心這才漸漸安定下來。

她不知謝玹身上的藥效何時會失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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