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容娡伏在他肩頭,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哭哭啼啼地往他衣襟上抹眼淚,假模假樣道:“哥哥,鎖鏈……鎖鏈給我解開呀。”
謝玹動作一頓。
他用指尖挑起鎖鏈,牽出一陣清凌的碰撞聲,卻並無給她解開的意思,反而漠然的望向她淚盈盈的杏眼,審視她片刻,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
“解開鎖鏈,豈非是要放任你逃離我?”
他與她耳鬢廝磨,嗓音溫磁輕淡,如同在說情話,“與其關心如何逃脫,姣姣,你不應該,更關心快紅塵該如何解麼?沾上了我的血……”
他慢慢止住話聲,垂斂眉眼,睫羽下的眼眸複雜晦暗,眉宇間隱現出一種漠然的憫色。
似是在憐憫她的天真愚鈍,又似是陷入某種令他顧慮的思緒。
容娡哭聲一停,僵硬的看向他的臉,心猛地高高提起。
—
謝玹走出了內室,前去應付那些來訪的娘子。
離開時,他淡聲提醒過她,如若鬧出什麼動靜,她日後便再無出聲的機會。
好在,雖然謝玹口中說著冷漠的話,但到底還是為她解開了一隻手的枷鎖,只縛著她的一隻手腕。
容娡的背後滿是冷汗,渾身脫力,猶如一條缺水的魚一般,仰面躺在榻上。
謝玹雖已離開,可她依舊能嗅到屬於他的冷檀香,猶如無數根絲線一般纏繞著她的心尖。
彷彿那些被她吞下的血,順著喉管,一路往下,絲絲縷縷,侵蝕著她的感官,在她的小腹中攢積,幾乎要滿溢而出。
心裡的那顆種子,經由冷檀香的血液澆灌,在此刻瘋長,頃刻間便枝丫便驀地繁茂蓬盛。
藥效再次發作了。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卻在某一瞬間,腦海靈光一閃,明白了為何謝玹要餵給她血。
這人應是蓄意的。
蓄意讓她陷入這種,被谷欠念左右的境地。
他被她引著頻頻失控,她自然也要嚐到身不由己的滋味。
她親手種下的因,如今結下苦果,卻也理所當然的,當由她吞下。
容娡的呼吸漸漸有些不穩,她忍著藥效作用下的異樣,用力咬住唇,扼制住喉間破碎難堪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她朦朧的視線裡,多出一抹霜雪似的白。
謝玹回來了。
這人不在時還好。
他一回來,容娡嗅到馥郁的冷檀香,清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