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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玹長睫一眨,目光鬆動,將她的手攏入袖中:“不礙事。——還覺得冷麼?”

容娡又往他身上貼近一些,半真半假地落下幾滴淚:“有哥哥在,早就不冷了。”

謝玹便不再多言。

容娡依偎著他,見他垂眼專注地翻看案牘,並沒有安撫她的意思,不禁有些埋怨他古板沉悶,實在是不懂風情。

但她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只敢在心中默默腹誹。

又過了一陣,不知是窺破她心中所想,還是因為什麼,謝玹忽然出聲:“不必因那些輕視你之人傷神。”

他應是並不擅長說這種安撫人的話,語氣顯得很清傲。

像是在告訴她,不必在意無足輕重的螻蟻。

通幰七香車停在侯府門前,霎時便吸引了諸多視線。

然而,當望見容娡自率先自車中走下來時,這些視線紛紛變得驚詫愕然,更有甚者還用力揉眼。

容娡對此早有預料,坦然地接受了這些打量的目光。

謝雲妙乘坐的馬車,緊跟在他們身後停下。

察覺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容娡轉過身,與謝雲妙對視一眼,溫婉乖順地對她一笑。

謝雲妙面色古怪,打量她一陣,率先挪開視線,與身邊人搭話。

容娡的示好落了個空,她神情一頓,不甚在意地笑笑。

暗中咬緊牙關。

謝玹瞥她一眼,低聲喚:“容娡。”

她回過神,隨謝玹走入侯府。

陸陸續續有人圍在謝玹面前,瞧見裹得猶如雪團一般的容娡,又驚又詫,踟躕不前。

容娡沒料到他會這樣受追捧,不好妨礙他的公務,漸漸有些不自在。

好在入府之後,宴上男女分席而坐,她同謝玹知會一聲,掃視一圈,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小娘子們三兩成群,談笑風生。

謝雲妙沒有過來找她。

容娡在洛陽並沒有其他相識的小娘子,經過與謝玹同乘這麼一遭,也不大好明目張膽的物色合適的郎君,便一個人安靜的坐著,偶爾好奇的抬眼,悄悄打量侯府的裝潢,倒也不算枯燥。

過了一會兒,她身旁的坐席上,落座了一位女子。

容娡聽見動靜,下意識的看過去。

對方和善的對她笑笑,瞧清她的面容,由衷地感慨道:“姑娘生的真是美麗。”

她誇得很是真誠,容娡喜歡美人對她的欣賞,便甜甜地衝她一笑。

許是見容娡也是一人獨坐,那位娘子便同她搭話:“我姓許,單名一個‘蕙’字。方才似乎見娘子是與國師一齊入府,想來是謝府中人?”

容娡輕輕頷首。

許蕙為人看上去很真誠和善,容娡並不反感她的搭話,只是不知如何同這樣真誠的人交談。

頓了頓,她報上自己的名字,有些猶疑道:“姐姐提到國師,是要與我打探他麼?”

許蕙啞然失笑:“怎會,我早便成親啦。”

她抬手指給容娡看:“那位是我夫君,我二人成親已有五載,女兒都已經四歲了。”

容娡順著她的手看去,看見她指的是一位正與謝玹交談的溫潤如玉的郎君,視線輕輕從謝玹身上滑過,轉頭讚歎道:“哎呀,郎才女貌,姐姐同他應當很是恩愛吧?”

許蕙面色暈紅,掩唇輕笑,瞧著完全不似已婚的婦人。

兩人又隨意搭了幾句話,容娡方知她與夫君來自外郡,因著夫君被舉薦為大中正,才搬來洛陽。

同樣是自外郡而來,容娡深有感觸,與她生出幾分親近。

用過宴後,眾人分散開遊園。

謝玹位高權重,但因南下之故,許久不問朝政。此番一現身,立即被一大群朝官圍著諮事,抽不開身。

容娡沒自討沒趣的往他跟前湊,與許蕙結伴而行。

侯府的這座宅邸據說已有兩百年曆史,古樸莊重,亭臺樓閣,多半用木質榫卯相銜,低奢華麗。

容娡邊走,邊與許蕙交談,忽然察覺到前方似有騷動,便止住話聲,往出聲處看去。

一位衣著繁華的女子帶人堵住前路,盛氣凌人道:“李復舉,你給本公主過來!”

聽見這個聲音,容娡身旁的許蕙面色忽然一白。

容娡心中奇怪,正猶豫要不要關切她,便見那女子大步向前,扯住許蕙夫君李復舉的衣袖。

她忽地明白了什麼,偏頭看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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