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僵硬,她的胸脯上好似壓著一塊巨石,幾乎要將她壓的變了形。
她不禁用力呼吸兩口,胸口隨之起伏兩下。
清苦的冷檀香也因此更多的湧入她的鼻腔,不知是因呼吸不暢,還是因嗅到的皆是他身上的氣息,她愈發頭暈腦脹。
容娡動了動身軀。
察覺到這樣的動作不太便利她吻他,容娡稍作調整,環著他的後頸,將他的頭顱壓的更低一些。
謝玹渾身緊繃。
時間好像流逝很久,又好像只過了一瞬。
謝玹僵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容娡不停調整的動作中回過神來,怒不可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喚她的名:“容娡!”
顧忌到外面搜查之人,他的嗓音壓的很輕很低,聲線清冽,隱約帶有一點不易察覺的羞惱。
“這就是你說的脫身之計?!”
他拂開容娡環在他頸項之上柔若無骨的手,雙手手肘撐在她的身側,支起身軀,同她拉開距離。
紅潤甜軟的唇瓣同他的唇分開,然而那種觸感依舊吸附在他的唇之上。
謝玹神情極冷,緊緊抿住唇,不知因怒火還是因為旁的,氣息微微不穩。
容娡坦然自若地同他對視:“是。”
被他身軀壓的變形的豐盈回彈,她終於得以喘息的間隙,深深吸入一口空氣,又要抬手去環他的頸項。
不及她的手觸碰到他,謝玹察覺到她的意圖,立即強勢地捉住她兩隻手腕,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道將她的柔軟的手摁在她的頭頂,總是冷靜淡漠的眼眸此時含著慍怒,像是山巔之上,一向平靜無波的湖面因風雨的侵擾而翻湧起浪滔:“容娡!”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女大防!
容娡雙手動彈不得,急的眼中泛起水波。
她掙動兩下,掙脫不開,便用未穿鞋襪的纖細足腕去勾他的腿,一面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面覷著他的臉色,焦灼而哀求的同他交談:“謝玹,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她掙動時,因著雙手被他扣在頭頂,胸脯不由自主地拱起,幾乎要送到他臉上。
謝玹面若冰封,餘光察覺到那抹如新雪一般灼目的柔白,眼中越發冷,目光紋絲不動地沾在她的臉上,冷冷地審視她。
他身上貴不可言的清冷氣息沉沉向四周壓迫下去,如同驟然冷風驟然裹挾起大雪,雪花洋洋灑灑朝四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