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交了手,而且還各自都受了傷。柳小劍落在一棵樹叉上,沒掉下來。方慧禪師卻摔在地上。三個人之中,最不幸的就是墨明智,他墜落到懸巖下的深澗中去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峨嵋派弟子趙壁玉初時不知是怎麼回事,等到方慧禪師落在他身後不遠處時,一下看見了方慧禪師面色蒼白,閉目盤坐運氣調息,嘴角流出的一道鮮血,染紅了白鬚,他才感到駭然,急急奔過去問:“禪師!你怎麼了?”
方慧禪師搖搖頭,用手指指柳小劍摔落的地方,示意叫趙壁玉去看看。趙壁玉也是武林中的一位高手,知道方慧禪師受了內傷,正運氣調息,千萬不能打擾,便慌忙跑去看看柳小劍。
柳小劍在樹椏上,背靠著樹幹,盤腿凝神運氣調治內傷。看來,他的傷似乎比方慧禪師更嚴重,鮮血斑斑點點,灑在樹幹和地下的草地上。趙壁玉見此情形,更不敢去打擾了,但也不敢去查九幽小怪的下落,便拔劍站在兩大掌門人中間,防備有人向兩大掌門人下手。
半晌後,方慧禪師首先站了起來。趙壁玉一顆心放了下來,齊過去問:“禪師,您沒事了吧?”
“老衲總算沒事了,柳道兄怎樣了?”
“柳掌門似乎受傷頗重。”
“哦,老衲去看看。”
他們走到那棵樹跟前時,柳小劍已張開了雙目,說:“禪師,我總算沒事了,但想恢復原有的功力,恐怕沒有半年的調養不成。這小怪的功力,真出乎貧道的意料之外,怪不得在斷魂坡能一舉而擊敗眾多高手。”
“是呵!這小怪內力深厚得簡直令人難以思議,以他一人之力,而能將我兩人擊傷,當今武林,恐怕除了奇俠慕容施主,已無人可及。”
趙壁玉說:“兩位掌門,不知現在九幽小怪怎樣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柳小劍說:“恐怕這小怪受的傷比貧道還重,不然,我等還有命麼?好!我們去看看,他要是還沒恢復過來,我們藉此一舉而除了他,以免為禍武林。”
方慧禪師搖搖頭:“柳道兄,老衲總感到這小怪不像是一個窮兇極惡,心狠手辣的人,他沒趁機取我們性命,多半是帶傷而走了。不過。去看看也好。萬一他真的傷重還在運氣調息,老衲也不主張除他。”
“哦!?禪師的意思是——”
“老衲想勸他入我佛門。”
“禪師真會普渡世人。不過,至少也得廢去他的武功,不然,貧道也不大放心。”
三人來到墨明智墜落的地方一看,竟是下臨懸巖的一道深澗,深達百多丈,下面盡是一些奇巖怪石,荊棘、芒草雜生。方慧禪師打量了四周一下,嘆息地說:“看來小怪多半墜落深澗中去了,恐怕沒多大生存的希望。”
柳小劍望著下面幽深的山澗,不由點頭同意:“不錯,是跌落深澗中去了。”
趙壁玉說:“我下去看看。”
柳小劍搖搖頭說:“不用看了,就算小怪不負重傷,掉下去也會粉身碎骨,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一條命。何況他還是—個傷重的人。”
“那麼說,這小怪是必死無疑了?”
方慧禪師惋惜地說:“看來,這也是天意,非老衲所能為了。柳道兄,我們走吧。”
不久,少林,昆倉兩派掌門合力將九幽小怪擊斃於華陽山深澗裡的訊息,一下傳遍了武林。它像斷魂坡九幽小怪擊敗六大掌門的訊息一樣,驚震了整個江湖。首先是峨嵋派、白龍會的人興高采烈地慶賀了一番,其他各大派也相繼高興了一段時間。大家都認為,這下江湖總算太平了。這一訊息傳到,奇俠夫婦驚愕了,他們萬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武林中人人都這麼傳說,子寧夫婦不由不信了。子寧說:“不好!這小丫頭已去了成都,她要是聽到了,不鬧得武林天翻地覆麼?”
小魔女說:“哼!這樣更好,我也去鬧一份,讓這一些瞎了眼睛的所謂俠義人士,知道殺害了那渾小子有什麼結果。”
“燕燕,你千萬不能亂來,這事可不能憑意氣用事。”
他們這一對幾十年的老夫老妻,稱呼一如既往,從沒更改過。
小魔女說:“你這渾人,我怎麼亂來了?他們枉殺無辜,不應受到懲罰?”
“不,不!燕燕,我看這事裡面,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我去找找那小丫頭,別讓她闖出更大的禍來,那將更不可收拾了。”
“好呀!我也出去。”
“燕燕,你不會去與武林為敵吧?”
“你放心,我還不至於老糊塗。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