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著急。
“聽不懂,就算了。”白藝雪重重地嘆息一聲,轉過身去,將落在兩腮之上的淚珠狠狠地甩去,便徑直向校門口走去。
“藝雪,你要去哪裡?”身後是安然急急地呼喊。
可白藝雪卻是彷彿沒聽見一般,並不回首,反而加快了行走的步伐,當聽到有碎碎地腳步之聲向自己的方向追來之時,索性攢足了力氣,狂奔而去。
藝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或許,讓她靜一靜,便可以恢復常態。
安然望著白藝雪留下的淡藍色身影,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像教室的方向,慢慢踱去。
夏日的陽光,乾燥,火熱,又帶著幾分的毒辣,直直地照射在整個大地之上,漸漸地烘烤,似乎,要將這片大地的水分蒸乾了一般。
好熱的天!
安然感嘆了一番,躲進走廊之下窄窄地陰涼地帶,緩步地前行,表情雖說平靜,可內心的波瀾,已是如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低眉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猛然覺得一團黑影,映照在走廊之下,與自己擦肩而過,行色匆匆。
出於本能,安然抬首,看到的,卻是一個行色匆匆,急急地向校門口走去的背影。
熟悉的淺藍色棉質t恤,黑色斜揹包,頎長的身影,略顯削弱的雙肩,短短的碎髮,處處透露著令人平穩的淡然。
沈赤風?
安然愣了愣神,有了幾分的困惑。
遇事不驚的沈赤風,何時,有了驚慌失措,行色匆匆之態?
況且,自己剛剛與他擦肩而過……
今天,是不是中邪了?為何每一個人,都有些神神秘秘,令人捉摸不透?
安然猛然覺得,額頭有些隱隱約約地疼痛。
第三十五章 談判
頭頂之上是烈日炎炎,腳底之下則是塵土飛濺,偶爾有一輛匆匆而過的汽車,揚起一陣的煙霧,惹得周圍的行人,均是紛紛掩鼻。
緩緩地踱步,與周圍急急行走的人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將那抹淺藍之色,顯得尤其的顯著。
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沈赤風微微地皺起了濃黑的眉,緊緊地握著黑色的手機,略略地有些躊躇。
“十二點三十五分,在慕汐咖啡廳,九號桌,不見不散。”
低沉而穩重的聲響,依舊在耳邊迴響,那富有柔情與溫暖的聲響,曾經,在那麼的一瞬間,讓自己手足無措。
曾經有多少次,在夢中,試圖想將一種形象賦予在他的身上,可任憑自己如何努力,都不能將既定的形象完完整整地塑造出來。
況且,夢醒之時,便是夢想破碎的瞬間,只要自己一睜開朦朧的雙眼,看清現實世界的本來面目之後,便將自己已是塑造一半的形象親自打破。
一晃,已是十多年。
十多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的十多年。
本是心靈相通,親密無間,為何,卻要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讓自己十多年來從未享受過正常之人應有的那份簡單和幸福。
每每,半夜被冰涼的眼淚所驚醒,抬首望去,看到的都是母親瘦弱的身影在自己的床邊,一夜一夜的不眠。
往事如煙,可此時,卻成了洶湧不斷的潮水,向自己席捲而來,使得自己深深地沉溺在這份情感回憶之中,不可自拔。
沈赤風一向平靜而淡然的臉面之上浮現出一絲又一絲的愁苦之色,就連修長的手指,也是握成了拳頭。
走過的路程,在一步一步的行走之下,便的愈發的漫長,當一陣車鳴之聲將沈赤風驚醒之時,恍然發現,目的地已是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事實,似乎也經常如此吧,本以為希望渺茫,路程艱險,卻是一步步地走下去,等到有的一天,猛然發現,目的地已經浮出了水面。
自己的目的地,恐怕也快要出現了吧。
沈赤風吃吃一笑,緊皺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下來,信手推開了厚重的玻璃大門,走入了棕色格調的慕汐咖啡廳。
不算大的店面,只有寥寥數人,尋找九號桌的工作對於沈赤風來說,變得愈發的簡單起來。
是,他麼?
不過是三四十歲的年齡,濃眉闊額,臉型如刀刻一般的鋒利,鼻翼高聳,身材高大……雖說處處透露著剛毅之氣,可有些洗的發白的淺藍色條紋襯衫,卻是沒有顯出他身份的不同之處。
本是夢中才能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