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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汪寧希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一向被認為鐵石心腸的女人在聽到我們的孩子的時候再也無法無動於衷,她知道,自己欺騙的是最愛自己的男人,利用的是對自己最真摯的感情。每當這種認知出現在自己腦海的時候,她都會有一種錐心刺骨的痛,這也讓她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經不再是一個路人,一個臥底的物件。

“聿臣,如果我以後做錯事了,對不起你了怎麼辦?”她在他懷裡小聲的呢喃,小心的試探著。

“怎麼這麼說?”邵聿臣鬆開她,看著他的臉,一副很不解的樣子,“不過你放心。”他再次把她緊緊擁入懷中,“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愛上別人的,我會牢牢抓住你,絕不會讓你逃走的。” 他語氣很輕鬆,卻透露著認真。

汪寧希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怕是將來有一天,她就是不想走都會被趕出去。她把頭低下,靠在他的手臂上,眼淚滴在他的胳膊上。邵聿臣感覺到那一絲的微涼,他沒有低頭看,只是緊了緊自己的懷抱,臉上露出苦澀的微笑,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麼的感激,在自己最難過的時候,在自己不堪重負的時候,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候,她能來到自己的身邊,願意陪著自己走最艱難的路。在她說出不怕,說出希望他做個好人,說出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有事的時候,他就決定這輩子就是這個人了。

這個週日的早上,邵家的人也早早的在客廳裡集結起來,今天是給邵聿銘夫婦下葬的日子。全家都是一身的黑色,手臂上挽著黑紗。邵聿臣出來的時候更是讓整個氣氛更加的肅殺起來,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西裝,黑色的襯衣還有黑色的領帶,但是整個人卻沒有因為這一身的黑而顯得憔悴和萎靡,身上都是凜然之氣,身後是錦然,今天也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裝,臉色有些煞白,眼神裡依舊還是對這個世界些許的恐懼神色。

在錦然旁邊站著的是一襲黑裙的汪寧希,一手拉著錦然一手把他護在身前。穆婉清站在樓下就這麼看著站在樓梯上的三個人,臉色異常的難看,這畫面像極了一家三口,讓她有些妒火中燒。可是她又說不出什麼來,在這個家裡誰都知道,現在的小少爺除了邵聿臣和汪寧希誰都不跟。

邵聿臣走到二樓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拉著寧希的手,“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爸爸,他老人家該知道今天的事情。”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整個房間的人都聽得見,穆婉清突兀的抬頭看向上面的三個人,眼神正好跟轉身間的汪寧希碰到。汪寧希看到了那種嫉妒的乖戾神色,她沒動聲色,女人的直覺總是敏感,她從進門那天就已經看出了穆婉清對自己身邊這個男人的想法,現在是多事之秋,她不想再給邵聿臣多添煩惱,只是希望這不要成為這場危險遊戲的一個變數。那一刻除了保護好自己的任務,她甚至想到了保衛自己的愛情。汪寧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她知道這種心態會讓她很危險。

“你怎麼了?”邵聿臣發現了她的異樣,握住了她的手,“別緊張,沒關係的,何況他老人家現在也意志不清醒。”他好似開玩笑的安慰著她,手上的力氣大了,緊握著她的手,似是要給她一些力量。

出門的時候,門口已經一字排開了六輛車,遠遠的就看見文正東站在那裡,看見邵聿臣過來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點了一下頭,大家似乎都是被安排好了,各自開門上了一輛車。汪寧希和邵聿臣還有錦然上的是第三輛車,司機是文正東。從陣勢上,汪寧希也能瞭解形勢的嚴峻,手心裡不禁捏了一把汗。

車隊到達墓園的時候,外面已經停了很多的車子,門口更是站滿了手臂上裹著黑紗的黑衣保鏢,三三兩兩的還有一些不怕死的記者,長槍短炮的守在那裡。車停下來的時候,邵聿臣並沒有下車,“正東,去把那些記者轟走,我不想寧希曝光。”

汪寧希轉頭看著他,他臉上的肅穆表情慢慢的柔和下來,他伸手撫著她的頭髮,“對不起,這是為你的安全考慮,現在還不能讓人知道你是我邵聿臣的人,那會讓你成為一個靶子。”

其實不需要解釋,汪寧希也懂這個道理,也能明白他的用意,可是當他這麼含情脈脈的說出口的時候,她只會覺得自己更加的面目可憎,她慢慢的低下頭,不敢看他眼睛裡那些似乎濃到化不開的愛意。

整個葬禮安排得很有秩序,汪寧希知道這是穆婉清一手操辦的,不禁在心裡把她的危險等級再次調高。作為青山會的龍頭老大,邵聿臣受到的禮遇是汪寧希沒有想到的,不但那些黑衣保鏢需要鞠躬致意,連四叔這樣的元老也必須畢恭畢敬的行禮。這讓汪寧希開始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