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夜走到床榻前,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按向獨孤紅耀的肚子。
那肚皮下似乎潛入了某種生物,感知到危險的到來,正不安的蠕動著。獨孤紅耀口不能言,被痛苦折磨的發紅的眼睛望著傅舒夜,乞求著。
傅舒夜轉身,對獨孤昱道:“我要一副針灸用的銀針,一個新剝下來的牛皮做成的袋子,一碗剝牛皮流下的鮮血和一段紅繩。”
獨孤昱忙命人去準備,他見傅舒夜氣定神閒,顯得極有信心,心下也稍稍安定。
一炷香的功夫,家僕將所需之物一併送來。傅舒夜接過裝著鮮牛血的青瓷碗,將三滴牛血滴在獨孤紅耀肚皮上。
血落下的瞬間,獨孤紅耀的臉一陣痙攣,極為可怖。那肚皮上的鮮血像煮沸了一樣,變成血沫,被吸了進去。肚皮震動不已,獨孤紅耀兩眼泛白,幾乎暈死過去。
傅舒夜唇角微勾,露出一個冷酷的微笑。
先讓你嘗些甜頭。
血食餵過,他從桌上拿出四根銀針,分別刺入肚臍上下左右三寸處,然後念動咒語。
圍觀眾人屏氣凝神,室內一時鴉雀無聲。獨孤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睛不敢離開父親一瞬。
獨孤紅耀的肚皮變成了黑色,黑色聚集在四根銀針圈住的部位。在肚臍的位置,出現了一張鬼臉,尖牙利齒,血盆大口,似乎掙扎著想從獨孤紅耀的肚皮裡出來。
傅舒夜從懷裡拿出一張紙符,貼在牛皮袋子上。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黑色的東西從獨孤紅耀肚皮裡飛出,鑽進了傅舒夜手中的牛皮袋子裡。
那東西被符咒封印,卻並不安分,在傅舒夜手中不斷掙扎,牛皮袋子一突一突的抖動。
獨孤紅耀的肚子像洩了氣的皮球,扁下來。疼痛也在剎那間祛除。他掙扎著想要坐起。
“父親!”獨孤昱忙托住他的手臂,扶他起來,眼睛卻是驚疑不定的望向傅舒夜。
“那、那是什麼東西?”獨孤紅耀大口喘著氣,心有餘悸,指著牛皮袋子中掙扎的事物問道。
傅舒夜已用紅繩將牛皮袋子紮好,聞言將袋子伸到獨孤紅耀面前,“是什麼大人可以自己看。”
獨孤紅耀一怵,下意識的往後躲。
傅舒夜輕聲笑了起來,將袋子收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