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查德想出了一個餿主意,他對薩布麗娜說:“我先帶你去買幾件衣服,你再去弄弄頭髮,然後告訴我父親,你是我在研究所上班時的女朋友,應該能夠矇混過關。”
其實查德的世界並沒有那麼複雜,他被兄弟們欺負也不知道告狀。後來在安德魯有意無意的授意下被人介紹到研究所,他似乎也沒受過什麼大的苦楚,因此也不是什麼狠心的或者決定聰明的人。
這個主意實在不怎麼樣,好在伊恩聽不懂‘女朋友’含義,依舊是沒心沒肺的小口小口的抿著咖啡——他從沒喝過這種味道奇特,不知道是好喝還是難喝的水,天生就沒有一條精貴的舌頭。
即便這是一個餿主意,薩布麗娜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她低埋著頭,小聲說:“謝謝你,查德,我終於明白了,真正對我好的,願意幫助我的人。並不是那些口口聲聲說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
在一開始,她也求助過其他人,那些對她充滿好感的男人們,一部分慚愧的表示自己有家人,不能拿此做賭注。一部分甚至表示,他們的庇護,需要薩布麗娜用自己的身體換取。薩布麗娜是個開放的女人,她有許多情人,可這並不表示,她能把自己當做一項貨物。把自己的尊嚴任人踩在腳下。
此時,在格麗華德老宅。
壁畫上的年輕男人憤世嫉俗的盯著壁櫥邊的兄弟們,他們穿著黑色的西裝正裝,三個人臉色嚴肅,其中一個正是慢慢掌握實權的華納——自從他被除了安德魯意外的所有人預設是格麗華德家族的下任接班人之後,就再沒受過查德這樣的威脅了。但是他自己也清楚,查德不是一個普通的威脅,就像深水炸彈,作用巨大,甚至可以一下炸垮他費盡心思建立的屬於他自己的商業王國。
三人中年紀最小的溫斯頓看了看兩個哥哥的臉色,不解道:“他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是回來了,也是老頭子看在他是我們兄弟的份上,你們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溫斯頓年紀是所有兄弟之中最小的,他被兩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保護著,內心還有一塊聖潔的地方。除了是個不聽話懂事的紈絝子弟外,也沒有幹過什麼真正的壞事情。和哥哥們比,他實在是一個再乖不過的孩子,就算是安德魯,對於溫斯頓,也是溫柔有加的。
格爾對自己這蠢笨的弟弟翻了一個白眼:“他走的時候你還太小了,不知道,他是老不死的正式妻子所生的孩子。在老不死與老不死那個圈子裡象徵著正統繼承人,不是我們這些‘私生子’‘野孩子’可以比的。而且僅僅如此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老不死把他看的,也比我們重要。”
“老不死甚至已經很久沒有和大哥討論過生意上的事了,反而專門聘請了一位資深的商學家來給查德講課。這可是我們家誰也沒有的榮譽。”
“夠了。”華納心情極度不好,他冷笑著說,“我讓你們過來是為了讓你們討論查德是不是有威脅嗎?我們是一個媽生的,才是親兄弟,我倒了,對你們誰都沒有好處,明白嗎?”
查德永遠是華納心中一個邁不過的坎——他一直努力做到最好,想要得到父親的誇獎,得到自己用努力換取的一切,可是查德橫空出世,要將他努力了大半生的事業全部搶走,再怎麼想,他也想不通。
“現在我們是要想個辦法,怎麼把查德趕走,或者把他……弄死!”
第19章 繼承
幼年記憶中的格麗華德老宅陰森恐怖,實在不是屬於孩子們能健康成長的地方,剛來這個家的華納誠惶誠恐——他對自己的父親,還是抱有那麼一丁點的期待和崇拜的。兄弟們大大小小,他全都不放在眼裡,自幼時起,他就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自信。
現在他長大了,習慣了商場上的征戰殺戮,對於如何在家庭中陷害人,實在不怎麼熟練。兄弟三人討論起來,也是磕磕盼盼,半天沒拿下主意。格爾是其中最能搞小動作的,他伸著腦袋去出主意,一雙小眼睛特別奸詐:“要不就把老不死保險櫃裡的合同偷了?嫁禍給查德?”
“一份合同就能弄死他?”溫斯頓不信,撇撇嘴說:“你是忘了他在老不死那的重要程度。”
格爾不甘人輸,嘲諷道:“是,你知道,就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你什麼意思!我是知道,總比你好,出的什麼餿主意,一點用也沒有!”溫斯頓還是小孩子脾氣,聽不得別人諷刺自己,漲紅著臉回嘴。
華納扶額,臉色陰沉道:“別吵了!就知道吵,多大的人了,還以為是小時候?偷合同?你也想的出來?我告訴你,真正重要的東西,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