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中年儒士竟是步青飛!“亂戟”步青飛!
“亂戟”步青飛一向隱居於深山幽林之間極少涉足武林之事南宮或自然未見過他但普天之下像“亂戟”步青飛一樣雙耳都長著一隻小肉瘤的又有何人?
但步青飛一向用的兵器自是他的戟了為何現在又換成了錐子?他已戴著人皮面具還怕人認出他麼?何況以步青飛從前的性格來看像這樣接連追殺數人之事他是不會做的。
甚至於他想做也未必能做到比如“刀尊”皇甫皇的武功便不在“亂戟”步青飛之下。
何況爹爹南宮伐也說過“無麵人”的身後必有一個嚴密的組織否則不可能那麼成功地追殺了數名武林高手。
如果步青飛是這個組織的核心人物那倒不可怕了因為步青飛的武功雖高但能勝他的人也不是沒有他南宮或便僥倖勝了。
如果步青飛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卒子那麼便有些可怕了。
忽聽皇甫小雀嬌聲道:“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這麼一路看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到洛陽。”
南宮或忙道:“就走就走。”話這麼說他卻已艱難地蹲下身來拾起那張可怕的人皮面具揣入懷中。
這個動作被皇甫小雀看在眼中不由道:“那麼可怕的東西你要它有何用?”
南宮或翻身上馬道:“有用有用。”
其實有什麼用他一時也想不起來。
因為“無麵人”這麼一攪二人便不那麼愜意了尤其是南宮或隨著那馬身一顛一顛的他的腹部也一跳一跳地痛痛得他不敢將馬趕得太快。皇甫小雀雖然心急但人家已受了傷她也不好催。
本來計劃好的路程今天看來是趕不到了將近天黑時他們二人進了一個小鎮。
進小鎮之前南宮或已用一件衣衫將自己下腹的血跡遮掩住了這樣的打扮雖然有些怪異但比起一身血跡來卻要好些。
南宮或倒吸了一口冷氣後道:“今夜便在這小鎮上歇一宿明日再趕路吧。”
皇甫小雀心想若再往前走到天黑之時未必就有村鎮可以住宿那豈不更慘?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南宮或領著皇甫小雀在小鎮上尋找客棧。
小鎮太小好半天他們才找到一家勉強可以住人的客棧。
走進客棧的一剎那南宮或突然回頭!四下一掃視才回過頭來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
皇甫小雀道:“什麼事這麼一驚一乍、神秘兮兮的?倒把我嚇了一跳。”
南宮或道:“沒什麼這是我的一個習慣動作。”
其實南宮或一進小鎮便已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他一路這麼慢慢留意過來卻仍是一無所獲所以才在進客棧之前突然來這麼一下希望能有所現但他失望了。
一個客棧的夥計懶洋洋地迎了上來道:“住店?”
南宮或道:“對兩間房要挨著的窗子要朝北你讓人去替我把那兩匹馬照料好。”
那個夥計便大叫一聲:“老羊!”
一個穿著白皮羊袍的老漢便從一個角落中閃了出來也不應聲自顧向南宮或的那兩匹馬走去順手從一側抱過一大捆乾草。
南宮或驚道:“你……你們便讓我的馬吃乾草嗎?”
那夥計一翻眼道:“你不知道這大冷的天沒有青草嗎?”
“你們店裡連青豆也沒有嗎?”
“青豆?你該不會還要叫我們做豆腐給你的馬吃吧?不就是一匹馬麼。”
南宮或氣極反笑道:“我這麼兩匹馬能將你們這麼一個小客棧全部換下你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可以把馬放進客棧裡不可以把客棧放進馬棚。”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南宮或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第八章 待客之道】………
一刻鐘後他與皇甫小雀又回來了因為小鎮上實在找不到別的客棧了。
那個夥計一見他們本就高昂著的頭這一下揚得更高了幾乎是鼻孔朝天。
南宮或道:“請問有兩間房麼?”
夥計道:“房間是有不過不是朝北的。”
南宮或忙道:“不打緊不打緊。”
夥計及道:“現在那捆乾草也被別的客人的馬用瞭如果你不想讓你的馬餓一個晚上的話便只好吃幹稻草。”
南宮或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笑容:“沒——關——系!我的馬胃口一向很好!”
現在他已恨不得把這夥計的心掏出來炒了給他的兩匹馬吃了。
那個夥計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