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連神仙都要退避三舍的絕世神功!”
“道長你沒有事?”杭天昊訝然問道。
茅四真君嘿然道:“世外之人,原本就比尋常人看得開些,你也出身道家,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吧!”
“可是!”杭天昊指了指那與群雄一起起鬧地張鼎。張鼎不能說話,只是隨眾人一起依依呀呀地又跳又鬧,壯極滑稽。
“世上每有浪得虛名之人,不足為奇!”茅四真君看了看小天師,嘆道:“這人原本是我道家的奇才,可惜,人一旦有了功利之心,不自覺地就會失去本性。功利心與我道家清淨無為的理念本就是背道而馳,依張鼎的修為,本可晉身大乘,可惜啊,就毀在這裡了!”
茅四真君接著道:“閒話休提了,待貧道來喚醒他們,你們幾個準備主攻那守將,咱們一鼓作氣衝出去。”
杭天昊等人大喜,茅四真君竟然有把握能喚醒眾人,這就好辦了!
茅四真君說完,也不待幾人回話,急急掠向小天師張鼎。
杭天昊等人無不是大有眼光之人,見狀暗自點頭。撇開道術不論,茅四真君疾掠中腳下片塵不起,單是這份輕功就已經遠勝一般地一流高手了!眾人乃放下心事,一齊朝那胡將軍殺去。
茅四真君奔到張鼎身前,一點一勾,其人手上那柄道家至寶已被他奪了過來。張鼎畢竟是多年修道的高人,手中事物又實是重過他地性命,經此一激,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頓時清醒。
“借來用下!”茅四真君留下了這句話,乃急運真力一震,但聽那真音蕩魔叉發出“嗡”地一聲大響,全場皆聞。場中所有人在霎時間都覺得眼前一亮,心志稍微堅定的,就此清醒過來。
茅四真君震得四下,所有的人都已清醒,琴音雖然還綿綿不絕地傳來,但蕩魔叉餘威未絕,眾人一時間也還不會再次中招。
眾豪傑方醒,各自呆立原地,茫然不知所措,茅四真君高聲道:“大夥一起衝啊,出了這裡咱們就安全了!”
此時,那胡將軍已被唐凌絕擊斃,而幾人也陷入了已經清醒的官兵的包圍中,眾豪傑回過神來,一齊高呼著殺入敵陣。
茅四真君哈哈一笑,“痛快!”,便也要隨眾突圍,冷不防旁邊一個聲音冷冷地道:“寶叉還來!”
茅四真君一轉頭,見李傅堂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周圍幾人隱隱成合圍之勢,大有若不交出寶叉,立刻搏殺之意。
饒是茅四真君道心無礙,這一下也被激出了火氣。剛剛救了這些人,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居然懷疑自己要貪墨這蕩魔叉,堂堂茅山茅四真君,是這等人麼!
“喚醒了眾人一時興奮,剛才不就是忽然忘了麼,居然被小人視作小人了!”茅四真君越想越怒,一提真氣,猛地將蕩魔叉擲向後方,那蕩魔叉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遠遠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小人!去你的寶叉,要寶叉,自己去撿罷!”
張鼎尖嘯一聲,不顧一切地往落叉處跑去。
“你!”李傅堂憤怒之極,指著茅四真君的手指竟至微微顫抖。
茅四真君冷笑一聲,毫不理會,便往官兵處衝去。此時蕩魔叉已不在茅四真君手中,他身前那人未得李傅堂吩咐,不敢貿然攔阻,便眼睜睜地看著茅四真君越奔越遠。
李傅堂一跺腳,“先去找寶叉,以後再收拾這賊老道。”
卻說金守業這邊,大軍四面合圍,緩緩地壓到了原會場,卻發現只是在那小丘上站著一男一女,哪裡有什麼數千反賊!而那悠美的琴音則正是出自那絕美女子的指尖。
金守業全身一抖,打了個冷戰,霎時間清醒過來。琴音雖未停止,但金守業這一下則屬於條件喚醒,被催眠的人發現了幻覺的事情並不存在時,自然就會醒了過來。
若雨停止了琴音,李丘平冷冷地道:“前方何人?”
金守業是認得李丘平的,趙構下密旨擒殺李丘平等人時,曾將他的畫像散佈到了各級武將的手中。
金守業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正在懊惱辦砸了皇差之時,忽然認出了李丘平,這一喜非同小可!要知道,李丘平乃是皇帝和丞相雙雙欲殺之而後快的人,若是能殺了這個人,這份功勞強過剿滅那群反賊何止數倍!
卷十一 浩氣長歌 三 天目大宗
金守業厲聲喝道:“本人禁軍統領金守業是也!大膽反賊,見到本官還不束手就擒麼!”
李丘平與若雨相視一笑,渾不將這千軍萬馬放在眼裡,李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