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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刻,便直奔了主題。

“朝中局勢一如往常,值得一說的也不過是朱家投靠了太子。”衛術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了才道,“只是最近確實有一事,值得深思。”

“何事?”

“劉衍在調查當年的無頭案。”衛術銘說出前半句話的時候,劉彧並沒有多大表情,直到他說出了後半句,“近日。我覺得他們似乎查到了我身上。”

劉彧目光一震,他很少在聽到訊息的時候露出如此表情,須臾間。目光又變了變,沉聲道:“子順這回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細想了片刻後。劉彧又道:“他這個人是絕對查不到你身上的,若非楚沉夏心思細膩……不對。我派人監視著東宮,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衛術銘聞言,額頭的青筋忽然跳了出來,對上劉彧震憤的目光,沉吟道:“難道……難道是有人在幫他們?”

“建康之中,還有誰有這個能力,竟然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做事,還不為人知,可奇的是,這個人還是向著東宮的。”劉彧想了許多種可能,但到底還是沒有確認下來。

衛術銘腦中白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人,疑惑著說道:“劉正聲?”

“他一個外戚,之前不過是個小官,季氏也早就從朝堂中消失了,能做出什麼來?”劉彧搖搖頭,不大認同衛術銘的說法。

“可是,他近來於東宮頻頻來往,似有貓膩。”衛術銘目光微眯,提醒道。

“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是劉衍推薦的,那時我就調查過劉正聲這個人,此前確實是為慶王做事,後來他感激劉衍的伯樂之恩,就轉而為劉衍做事了。”劉彧細細一想,又道,“我記得他此前為慶王做事,似乎並未做過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只是求棵大樹遮陰罷了。”

聽他這麼一說,衛術銘也放下心來,可轉瞬又提起了心,“既然不是他,那麼又會是誰呢?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倒戈了……”

劉彧目光驟閃殺意,如果有人倒戈,他一個想到的便是琅琊王氏,王銓鳴那隻狐狸,他至今都摸不清他的想法,說是為自己做事,可是連和東宮結盟這事提都未提,等若渝和劉衍成了親,才告訴自己,他們已經假意結盟。

“我聽說,王銓鳴的姑娘對劉衍是真喜歡,而且她對他父親的所為是一點也不知道,如果王銓鳴覺得抱著東宮這顆樹,也能保持自己的權勢不退,那他……”巧的是,衛術銘與劉彧想到了一塊,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頓了頓,衛術銘又道:“我現在想來,真是細思極恐,王銓鳴畢竟沒有復國執念,只不過是與我們達成了共識,將來複國之後,保留他的勢力。可是,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依附他們在江湖上的勢力,如果他早就起了倒戈之意,那簡直是人為刀斧我為魚肉啊。”

劉彧被他說的心中一陣不安,起身直窗前,深深呼了口氣,又閉眼道:“你回去之後,要多加註意王氏,尤其小心他們在江湖上的眼線,不要被發現了,免得……”

“我明白,天色不早了,未免引人懷疑,我這就回去了。”衛術銘說著也離席而起,正要往外走,又聽劉彧道,“你想見的故人,在百步之外的譚水樓。”

衛術銘被他說中心事,白著一張臉便轉身而去了。

還未進入譚水樓,衛術銘就見到了種在路兩邊的極樂鳥和牡丹花,極樂鳥與牡丹花隔路相望,乍看之下倒是一副美景,可當衛術銘觸碰到腰間的玉佩時,便覺得眼前的景色實在是太過淒涼。

隔路相望,這是……這是永不相見的意思嗎?

閣樓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衛術銘忙抬頭去看,只來得及見到一素色長袍的女子背過身進了房間,隨即是門重重地一關。

那一瞬間,彷彿一道雷劈在了他的心口,經久不息,衛術銘想抬腳往前走,卻似有千斤重,抬也抬不得,只好緩緩後退離去。

就在同一時間,劉正聲踏著欣喜若狂得腳步進了東宮,直衝到楚沉夏的院子裡,仍然掩不住一臉的喜意,笑嘻嘻道:“先生,我來了。”

楚沉夏瞧見他這模樣,著實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劉大人這是怎麼了,快,裡面請。”

劉正聲未語先笑,哈哈兩聲過後才神秘兮兮地說道:“先生猜我今日挖掘了什麼大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我自然猜不到了。”楚沉夏微微搖頭道。

“先生猜一猜吧,或許就猜到了呢?”

楚沉夏有些錯愕地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他也太過反常了,不過見他的興致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