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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

去了,直接躲進謝令善懷中嚶嚶哭泣,低聲說要離開。

謝令善軟玉在懷,也是坐不住,柔聲哄著衛寧寧,將她抱了起來,這就要離開了。

朱陶文臉上浮現了怒色和失望,卻又有慶幸。

王氏是被氣得不輕,看著嫡庶兄妹摟摟抱抱,又是面露不屑。

就是商賈之家,也曉得男女大防,嫡親的兄妹在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要知道男女有別,不能像小時候那樣親親抱抱了。這謝令善兄妹祖上是讀書人,父親還曾做過一地父母官,沒想到如此不懂禮數。王氏接著又想到了朱陶文打聽到的情況。謝令善的父親辭官回家,跟家人說是自己德行有虧,才辭了官,對外自然是對此緘口不言,找了其他藉口。可想想謝令善父親帶著這個庶女回到家鄉後,謝家的老太爺老夫人、夫人老爺,都相繼過世,家族也敗落了,就算這事情和衛寧寧無關,這時的人也要想想是不是衛寧寧八字不好,克到了別人。

王氏和朱陶文一樣,有些慶幸。

朱陶文看謝令善不管不顧就要走,開口道:“既然謝小姐和我朱家八字不合,有所妨礙,那原本的婚事就此作罷。好歹相識一場,之前資助你的銀子也不必歸還。之後,你我兩家再無瓜葛就是。”

謝令善心疼衛寧寧,聽到“再無瓜葛”,當即點頭說好,對朱陶文原來給他的銀子,他就沒想過歸還。事後想起來,還覺得朱家傷到了衛寧寧,他沒跟朱家算賬,已經是客氣了,手中銀錢不夠,捉襟見肘之時,心中對此多少還有些後悔。

洛凌看婚事被攪黃了,就淡定從容地跟著謝家兩人出了朱家。

她知道解決了謝令善,朱陶文夫妻暫時就沒什麼危險,不用她多掛念。她首先要完成的,是報復這對狗男女的工作。

也是因此,洛凌沒注意到,觀禮賓客中,有人舒了口氣,手握成拳,收緊了袖中。她也不知道,在朱陶文夫妻送走了賓客後,夫妻二人秉燭夜談,正愁著要再給朱瑩雪,也是此刻的洛凌再找個冥婚物件。

謝令善為了衛寧寧看病吃藥,賣了祖產後,在安州府的偏僻地方租了間小屋,平日裡給人寫字賺錢。謝家為了衛寧寧,耽誤了謝令善的科舉,但謝令善自幼讀書識字,沒有功名,學識後來也荒廢了,但總能找個賬房先生之類的活計,維持日常所需。可謝家落魄後,遣散僕從,衛寧寧沒了人照顧,謝令善就只能選一些輕鬆自由的活來做,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幸好衛寧寧不是腦子有坑,在謝家落魄後,她“犯病”的時間就少了很多,只是總習慣性咳嗽幾聲,扶一扶額頭,少用了人參、燕窩等貴重的東西。

衛寧寧心中也是有怨的,認為謝家的父子沒本事,可離了謝家父子,她又無法活下去,只能在心裡面著急,壓著脾氣。

謝令善找到了朱家冥婚這個生路後,衛寧寧開心過好一陣。謝令善拿了朱陶文給的銀錢,帶衛寧寧從那逼仄潮溼的小屋子搬到了安州府的客棧,還找人服侍了衛寧寧。衛寧寧的日常吃穿用度都上了一個臺階。

現在,謝令善帶著衛寧寧從朱家出來,自然是去了客棧。他拿了銀錢,請客棧的小二幫忙去請和尚來給衛寧寧唸經做法。

“寧寧,你不要怕,等大師來了,你一定就沒事了。”謝令善溫柔安撫衛寧寧。

衛寧寧小聲啜泣,心中真的是害怕,彷徨無措地拉著謝令善。

謝令善心裡更為柔軟了。

洛凌看得反胃,但她現在不好離開。

謝令善手中的錢可不多了,之後肯定要搬出客棧。她要知道兩人以後落腳的地方。

謝令善滿腹心思在衛寧寧身上,見小二遲遲不來,心中焦急,想要再找人催一催。衛寧寧卻是眨眼都離不開謝令善,這令謝令善左右為難。

洛凌沒再做什麼,衛寧寧就只是害怕而已,慢慢也不恐懼了。

過了一個時辰,小二才帶著個光頭和尚進來。

謝令善忙請和尚給為衛寧寧驅邪。

那和尚的僧衣都陳舊不堪了,頭上還有青茬子,不知道是小二從哪兒招來的騙子。他拿了串和僧衣同樣破爛的佛珠,含含糊糊地念叨經文,卻讓人一個字都聽不清。唸了不過一刻鐘,他就說道:“好了,小姐沒事了。”

謝令善覺得這有些敷衍。

“這一次驅邪十兩銀子。”和尚張口就要錢,市儈至極,一點兒出家人的氣質都沒有。

謝令善只是面對衛寧寧的時候被迷昏了頭,對別人可精明得很。衛寧寧這會兒不哭了,他的智商就回來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