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羽毛亂飛,白鳥們倉皇躲避。
白鳥中央響起一聲鷹唳,白鳥們壓制住了騷動,努力結陣,扇動翅膀,形成風旋。又有幾隻白鳥使出異能,或身體膨脹,成為空中一堵巨牆,或羽毛一陣,從柔軟變得堅硬如鐵,先後對上了那支投槍,阻減它的攻勢。
洛凌準備了不止一支投槍,接連擲出,試探這些白鳥的深淺。
鷹唳聲有所變化,白鳥中分出了好幾十只,氣勢洶洶地圍攻洛凌。
洛凌拍拍鷹獸人,低聲道:“壓低,走!”
鷹獸人也是機敏,沒有直接降低高度,而是繞了一個圈,在空中盤旋躲避。洛凌也不坐以待斃,手中的投槍射光了,掏了揹包裡的飛鏢出來。飛鏢體型小,威力自然不如投槍,對獸人那龐大的體型來說,飛鏢就像是蒼蠅蚊子,有些感覺不敏銳的,被射到都不會有所察覺。洛凌很刁鑽地專門標準那些獸人的眼睛,令他們不得不防。
一人一鷹的高度在不知不覺中下降。
追擊的白鳥們心浮氣躁,拼命加速,眼睛裡只有了那一人一鷹。
“停下!”焦急的喝聲從高空傳來。
洛凌翹起了唇角。
嗖!嗖!嗖!
破空聲從地面向上傳來。
投槍帶起凌冽的風,迅猛無比地穿過了那幾十隻白鳥。
絲絲那小傢伙的歡呼聲尤為突出,還不忘叫起洛凌的名字。
“灰!我射到了!灰!你快看!”
大概是卡伊呵斥了她,這叫聲戛然而止。
洛凌瞄了眼,看到了縮著脖子的老虎。她有些滑稽地人立著,好似動畫片裡的動物形象。在她周圍,全是用雙腳站立的巨型動物。
洛凌第一次訓練他們投擲投槍的時候,就暗笑過這場面,現在卻是早已習慣。
空中的鷹唳聲急躁起來,白鳥們迅速列隊,也不去管死傷的同伴了,撲打著翅膀,快速撤離。
洛凌落地,看看草原上大火,對黯然的長老們說道:“再燒一會兒,不過要控制火勢範圍。另外,整個草原要搜查一遍,清理掉所有的螞蟻。”
長老們齊齊點頭。
普通獸人可還沒想到那麼遙遠的事情。燒死了螞蟻,打得那些白鳥狼狽離開。他們正處在興奮中,雀躍不已。
“那些獸人很沒有經驗。”洛凌又對長老們說道。
一群訓練有素的新兵蛋子,那也是新兵。他們或許能一絲不苟地完成上級下達的命令,可一旦發生丁點兒變故,他們的應對就會慌亂。那種第一場上戰場就能殺個七進七出,視敵人為無物的天才軍人,可不是天上隨便就會掉一批下來的。
洛凌自這群白鳥出現就一直在猜測他們所屬部落的情況,猜測山那邊獸人的情況,現在,真正在腦海中有了個模糊的輪廓。
“我們得加緊了。別讓他們在我們身上練出了經驗來。”洛凌說道。
善後工作交給了長老們,洛凌帶著那個禿鷲俘虜,去了大貓部落原來的住地。
石磚房被拆了大半,剩下的建築物都有些破舊,積滿灰塵。
洛凌將禿鷲往地上一扔,也不急著開口,而是慢條斯理地在這間房間內找了找。她記得,這房子是佩的。佩比娜塔和紅花年紀大,但性格單純。她的丈夫的獸態和她一樣,都是老虎,兩人接連生了三個男孩,卻都是藪貓,讓他們有些遺憾。佩不是個很會持家的雌性獸人。她的空房子裡面還留了一些雜物。作為凳子的大石塊缺了個角,已經放不穩,表面有著凌亂的抓痕,是藪貓的,而不是老虎的。
洛凌也不講究,將石塊踢到了禿鷲面前,大馬金刀地在禿鷲面前坐下,俯視被五花大綁、趴伏在地的禿鷲。
禿鷲眼中閃過屈辱之色,扭開了頭。
洛凌笑了笑,“現在開始,我問話,你回答。我不滿意,就拔掉你一把毛。”
禿鷲的頭猛地扭了回來,惡狠狠地盯著洛凌,卻不開口。
“你們部落的名字。”洛凌淡淡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禿鷲鄙夷地嗤了一聲,轉過了頭。
洛凌沒問第二遍,也沒多費口舌,伸手就從禿鷲身上揪了一把毛。
禿鷲在地上跟死魚一樣撲騰了一下,低頭看到自己裸露出來的粉色面板,都要炸毛了。可惜,他被綁著,還受了傷,毛只抖了抖,就繼續蔫蔫地塌著。
“你是啞巴?”洛凌隨口問了第二個問題。
禿鷲的鳥喙死死閉合。
洛凌沒客氣,又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