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兩人的口罩用了那麼久,也的確是有些不頂用了。
洛凌從揹包裡面拿出了新的口罩。
兩人換下來的口罩被洛凌隨手撕開,裡面的隔層都黑漆漆的,粘附了許多顆粒物。
蘭加看著那隔層,心跳亂了一拍。
這口罩又不是防毒面具,也不是氧氣面罩,即使能阻擋一些有害物質,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防護。蘭加的確是有理由擔心這座城市空氣對她身體的傷害。
洛凌心中也在計算空氣對身體的影響。
她不知道不戴口罩能在這裡生存多久,戴口罩肯定能延長一些時間,但絕對不可能做到百分百保護。
另外一點,洛凌早就發現自己沒有口渴或飢餓的感覺,疲憊感也只有在激烈運動後的幾分鐘出現。這種情況可不正常。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抓了他們到這裡“玩遊戲”的東西改變了他們的生理結構。
這種改變看起來是為了降低“遊戲”難度,增加他們的生存機率,也有可能是減少無趣的“情節”。
洛凌的看法是,他們都是被抓來遊戲,表演給人看的鬥獸場奴隸,觀眾們肯定對他們的吃喝拉撒睡不感興趣,減掉這方面的生理需求十分正常。
這讓她很疑惑。
不是因為這種猜測和分析推理,而是因為她的心情。
她對此毫無牴觸。看其他參與者,也沒有對主辦方和觀眾的厭惡,只想著活下去,逃離這裡。這可以理解為理智的判斷。他們對抗不了非人、非科學的存在,所以選擇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最大程度求生。但這也可以理解為他們的麻木。
是這方面的神經和情感也被人為去除了,還是他們潛意識裡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樂於這麼做?
勝利者。
洛凌心中咀嚼過多次這個詞。
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就想要成為勝利者,殺掉其他參與者,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這種念頭如此強烈,一度讓她認為自己是個變態殺人狂。
現在,她就沒有這種想法了。
勝利者,一般緊跟著的會有獎勵。
她想要的不是勝利者的名頭,也不是殺人的快感,是那背後的獎勵。
洛凌扔掉了沒用的口罩,看向了櫃子裡面。
不管獎勵是什麼,她都志在必得。
“這個好像是畫?”蘭加不確定地說道,從櫃子裡面取出了畫框。
畫框中鑲嵌著一幅畫,但看起來又像是照片。
寫實的化作幾乎可媲美照片,現在因為發黴的關係,有些地方的顏料花了,才讓人看出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
畫的內容是一棟建築物。建築物看起來很雄偉,好像是用一塊巨大的原石雕刻出來,沒有磚瓦的痕跡。外牆上鑲嵌著彩色玻璃窗,看起來十分絢爛美麗。
洛凌瞄了一眼,“是金城銀行。”
蘭加猛地看向洛凌。
“這是金城的第一間銀行。一開始不是銀行,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跟這裡的淘金者做交易,淘金者用黃金兌換鈔票,後來才開設了正規的銀行。那段時間主營業務仍然是黃金的兌換,之後隨著城市發展,正常的銀行業務也做了起來。好像還經歷過幾次易主,被人收購、販賣……”洛凌說道,“這棟樓是它收益最好的時候建立起來的。在建築學的歷史上也有些名氣吧。”
洛凌記得自己在一些資料中看到過這棟建築物照片,下面的說明寫了是得獎設計。
金城銀行隨著城市發展而搬遷,這棟建築物跟著從靠近金礦的野外山區到了市中心。
建築移動工作也是一項超級大工程。
從這點就能看出當初的金城銀行在金城是怎樣的地位,又是擁有多麼雄厚的財力。
“這是線索嗎?”蘭加收回了視線,語氣平靜。
“可能那裡有什麼東西。但僅僅如此的話,沒必要弄一幅畫,還放進上鎖的櫃子裡面。”洛凌從蘭加手中拿過了那副畫,反過來看看反面,又向蘭加伸手,“有小刀嗎?”
蘭加沒遞給洛凌刀子,對洛凌伸出了手。
洛凌只好將畫重新交還到蘭加手上。
蘭加割開了畫布。
畫布有兩層,後一層似乎是個墊子,真正的畫布背面寫了字,有作畫者的簽名,還有一副工程圖。
蘭加和洛凌面面相覷。
這東西兩人都看不懂,上面的標記也是字母縮寫,兩人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