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
琳琅抿了抿嘴,心道:話是這樣說,可真正面對並不是這麼回事啊,姑娘!
見琳琅眸中一閃而過的猶豫,容錦不由有些啼笑皆非,這個傻丫頭。
“琳琅,你別忘了,我和你計劃的事,可是會將長興候府再次置於風口浪尖的,但凡我真有一點在乎,也不會動這樣的念頭,是不是?”容錦繼續勸說。
好像是這麼個理!
琳琅抬頭看向容錦,將她原本打算去扶瀾院打聽容思蕎在動什麼歪心思的,不想一錯腳,卻奔去了容敬德的松鶴居,而將容氏父子的話聽了個全的事告訴了容錦。
末了,目露擔憂的看向容錦,輕聲勸道:“姑娘,既然他們都不把你當親人,這樣也好,我們做起事來,也不必束手束腳了。”
容錦聽完琳琅的話,默了半響。
她再恨容敬德、容宜州等人,也沒想過要危及他們的性命,也只想著,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就找容芳菲、王雲桐、雲姨奶奶這些人。必竟,他們一個是容芳華的生父,一個是容芳華一母同胞的兄弟,即便當年容芳華被除族逐京,可這些年,她不曾聽到容芳華對他們片言隻語的抱怨!
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容敬德竟然會心心念唸的想要她的命,而容宜州竟然同意了!
容錦秀麗的臉上綻起一抹自嘲的笑,深潭似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幽芒。只將一直盯著她看的琳琅給看得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姑娘這樣子好嚇人!她就說了嘛,哪裡能真不在乎?
“姑娘……”
容錦擺手,打斷琳琅的話,“沒關係,老祖宗不是有句話,叫做,你不仁,我便不義嗎?他們想要我死,我偏不死,我不但不死,我還要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對,姑娘。”琳琅重重點頭道:“公主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姑娘,你是該拿出點手段出來,讓她們見識見識你的歷害了。”
容錦卻是陡然抬頭看向琳琅,“公主?誰是公主?哪個公主?”
琳琅臉色一變,吱吱唔唔的看著容錦,“這個……那個……公主……”
容錦看著神色惶惶的琳琅,腦海裡一瞬間想起從前藍楹的幾次口誤,靈光一閃,打斷琳琅的顧左右而言他,問道:“你說的公主,是不是你們少主的母親?”
“姑娘,您怎麼知道的?”琳琅大驚失色的看著容錦,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就好似要粘在容錦身上一樣,喃喃道:“少主都沒跟你說過大澤,怎麼會跟你說公主呢?可是,不是少主跟你說的,又會是誰……”
容錦看著一頭霧水,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蚊子的琳琅,有心想再問幾句,但想著,這或許是她們一門的密秘,不能輕易與外人說。
這樣一想,容錦便換了個話題說道:“是我自已猜的,好了,這件事我們不說了,我們還是說說,這砒霜換虞美人的事吧!”
琳琅大舒一口氣,她巴不得略過這個話題。
“姑娘,您放心,管它什麼虞美人、鹿美人的,有我琳琅在,保管你頭髮絲都不少一根。”琳琅拍了小胸脯一迭聲說道。
容錦笑著點頭,她相信論使毒,琳琅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不知道,她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容錦輕聲說道。
琳琅撇了撇嘴角,沒好氣的說道:“管她們什麼時候動手,惹火了我啊,我也學你好外祖,弄個無色無味的毒藥灑在這後院的水井裡,讓他來個滿門滅絕!”
這還真是個滅門的好主意!
容錦笑了笑,對琳琅說道:“我改變主意了,王箴和容思蕎的事先緩一緩,給一個容思蕎動手的機會。”
琳琅猛的抬頭看向容錦,“為什麼?”
容錦撇了撇嘴角,淡淡道:“因為我要扒下一些人道貌岸然的皮。”
琳琅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容錦,點了點頭道:“這不難,反正那小王八蛋是個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的,姑娘越是不見他,只怕他越是來得勤快。”
容錦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眼見東邊發白,卻不見藍楹回來,容錦不由便擰了眉頭不無擔憂的說道:“也不知道藍姨那邊怎麼樣了!”
不想,她話聲才落,窗戶外便躍進了一抹身影。
“師父(藍姨)!”
容錦和琳琅齊齊站了起來。
藍楹是子時三刻出的門,這會子已經是寅時一刻,雖說皇宮複雜,但以藍楹的身手,容錦相信,根本就不需要二個半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