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下太遠。
秦滿擦了擦額頭上汗水,焦灼的看了看遠方即將落下的夕陽,憂心忡忡得到:“希望還能趕得上。”
龍蟄猛地單手一拉馬韁,來了一個漂亮的人馬合一,馬一聲嘶鳴,人立而停。龍蟄飛快的下馬,用手捂住嘴唇,發出一種奇特的尖嘯,一連叫了幾聲,依然沒有人回應,龍蟄顯得愈發臉色難看,有些灰心,難看的擠出一個笑容,道:“寨主,這個時候沒人守在那裡也是正常,我看我們還是直接進去吧……”
秦滿神色一暗,道:“只有如此了。”說完便要策馬進入山林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呼嘯,從山林中傳來,似乎在和龍蟄做著呼應一般,眾苗人登時都是臉上一喜,龍蟄更是立馬回應,兩人經過了一番呼嘯對話之後,隔了不久,山林中的呼嘯停了下來,叢林中走出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孩子。看了龍蟄一眼,頓時臉色一紅,道:“三叔。”
龍蟄臉色一變,急忙問道:“怎麼是你,你爹呢?”
小孩子登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揉著通紅的眼睛,看著這些日子這小子一定沒有睡好,道:“我爹他……他死了。”
秦滿頓時滿臉悲慼,喃喃地道:“杜波,杜波死了……”臉上歉疚之情更甚。
龍蟄道:“你爹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爹說了,我們杜家就是幫花苗守住寨子的,他死了,我要留下,我死了,我兒子要留下,只要我們杜家還有一個人在,就不能沒人。”
秦滿下馬,摸了摸小孩子的頭道:“好孩子,告訴叔叔,寨子裡面發生了什麼。”
小孩子看了秦滿,又看了看龍蟄,道:“秦叔,龍蟄叔,就是半個月前,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忽然就被壞人殺死了,然後好多人都進來寨子裡面,後來我就一直守在這裡面,後來藍叔來找我,要我一起去鷹嘴峽,我沒去,我要在這裡守著,我爹說了,我杜家不管是誰,一輩子都只能守在這裡。所以我不能走。”
秦滿點了點頭,道:“不愧是我花苗的漢子,好!”
龍蟄皺眉道:“族長,可能他們都躲進鷹嘴峽了,若是這樣的話,就好得多,鷹嘴峽地勢險要,我花苗還能抵擋一下。”
“走吧,”秦滿神色焦灼,道:“我們立刻趕去鷹嘴峽。”
說完翻身上馬,對著小孩子道:“上來,跟我走。”
小孩子搖了搖頭,神色堅毅地道:“不行,我爹說了,要我守著這兒,秦叔,你們快去,我怕我娘他們……”說完忍不住哭了出來。
秦滿拍了拍小孩子的臉蛋,斷聲道:“只要我秦滿還在,白苗欠我們的,我就會討回來。”
說完急急拍馬,一聲吆喝,一馬當先而去,小孩子似乎猶豫了一下,忽然喊道:“秦叔,慢點。”
秦滿回頭道:“怎麼有事麼?”
小孩子揚起臉,看著在馬上的秦滿,猶疑道:“秦叔,我們花苗不會被白苗打敗吧?”
“不會!”秦滿斬釘截鐵地道,“只要有我秦滿在。”
小孩子點頭點頭,無比崇拜地道:“我信,我爹說了,秦叔是我們寨子裡面最厲害的人,有秦叔在,我們花苗一定能贏,秦叔,我長大了也要向你一樣。”
秦滿點頭,小孩子這才開心了不少,向著樹林深處跑了去,秦滿等人不再耽擱,向著鷹嘴峽出發,在半路上,秦滿陡然看見前面濃煙瀰漫,神色一滯,呆了半晌,越發催馬向前。
一條罕有人煙的小路,在山中蜿蜒,隔著重重的樹林看去,很多地方都是烽煙四起,甚至伴著燒焦的臭味傳到諸人的鼻中,花苗的人臉色越來越沉重,秦滿握住馬韁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但是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連一貫屁話甚多的王仙嶠,也閉上了嘴,跟在隊伍最後面。
山路越來愈窄,到後面連馬都根本無法上山,秦滿索性將下馬,將馬放了,幾人沿著山路急速而行,顯然這是一條只有花苗的人才知道的後路,走了好久,秦滿示意了一下,龍蟄頓時發出猶如狼嚎般的叫喊,在山中迴盪,來了!我們都要……”說著幾乎都要掉下淚來。
“我知道了,花苗的男兒頭可斷,血可流,但是沒有哭的男人!”
幾人渾身一震,均是臉色收斂,習慣性地道:“是。”
唐方冷眼旁觀,看得出,秦滿這個爛人,讓他有些意外,因為一直以來,秦滿都沒有表現出與眾不同之處,當上族長的原因估計是看在了老司的面子,但是看著這幾人發自內心的秦滿的崇拜,這小子,居然在花苗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