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魔鬼。
白寒的汗珠一粒一粒地往下滴,他似乎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得罪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
在道門中,說一千道一萬,實力才是決定一切。
而他似乎與唐方之間,有著雲泥之間的差別。
轟!
唐方猛地一把將白寒擲出,將白寒整個人猛地砸在地上,白寒只覺得渾身筋骨彷彿都已經寸寸斷裂了一般,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唐方站在原地,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狗奴才,憑你也配?”
白寒眼冒金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道:“唐方,你,你不要猖狂,你今日要是殺了我,你便是永遠坐實了殺魏老宗主的罪名,你。你不能殺我。”
唐方不屑道:“那又如何?”
一句話,頓時間引起了臺下一陣轟鳴,唐方這句話,似乎已經間接承認了自己是殺害魏老宗主的罪名。
唐方看著臺下道:“你以為,這群人會幫你?”
唐方看著臺下冷冷道:“這群人,相信的不會是你,也不會是我,他們只會臣服與強大的人,你覺得你和我之間,他們會選擇誰?”
“唐方,你太過分了,魏老宗主果然是你所殺,我王勤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魏老宗主報仇!”
人群中忽然一人大叫起來,唐方斜眼一看,身法如鬼魅一般,就來到了那人的身旁,用手猛地一把將那人提起,向著身後猛地扔去。
“還有誰不服?”
所有人下意識的紛紛後退,在唐方身邊讓出一個三丈距離,紛紛不敢開口,低下了頭。
此時的唐方,簡直就是地獄間來的惡魔,誰又能和惡魔講道理?
唐方飛身上臺,冷冷看著下面的人,道:“看到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祝由,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祝由弟子,堂堂在場數百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所有人面上郝然,雖然,很多人都想上去,和唐方理論一番,但是前車之鑑,沒有人敢用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唐方看著王雲光,一字一句地道:“你,現在明白了?”
王雲光低下頭,長嘆一聲,默然不語。
魏柔看得眉頭直皺,道:“唐方在發什麼瘋?”
王仙嶠卻面含深意地點了點頭道:“非以雷霆手段,怎顯菩薩心腸,老祖這趟,算是悟了。”
魏柔搖了搖頭,現在的唐方,越發乖戾,也越發讓人揣摩不透了。
難道地府七日,當真讓他變了這麼多?
白寒看著臺下數百人,居然連一人都沒有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頓時間心寒徹骨,顫顫巍巍地道:“唐方,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便是祝由的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祝由中所謂的千古罪人還少了嗎?”唐方一聲虎吼,用手再一把掐住白寒的咽喉,白寒只要再動一分,唐方一隻手稍稍用力,白寒必死無疑。
白寒就如同一隻雞仔一般被唐方提在手裡,甚至讓他引以為傲的陰刀都不能結印。
白寒慘聲道:“天下英雄,竟然當真沒有一人肯為我白某人做主嗎?”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鄔無極,似乎在等著鄔無極替自己說話。
現在在場的,論手段,論地位,也只有鄔無極這樣的資格。
可是鄔無極卻沒有半分的反應。
唐方道:“看來,這現在已經沒有人肯幫你了。”
說完,便要將白寒當場格殺。
“我願交出攝魂鈴,只求饒我不死。”白寒大聲喊道。
唐方手稍微一鬆,問道:“我問你,魏老鬼到底是誰殺的?”
“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是我,是我。”白寒忙不迭地道。
唐方再問:“你為何殺他?”
“我覬覦這祝由宗主之位,所以殺了他才能有機會登上祝由宗主的位置。”
“這就對了。”唐方猛地將白寒摔在地上,白寒宛如一灘爛泥一般,再也爬不起來。
唐方看了一眼臺下的諸人,冷冷道:“我問你們,這魏老宗主是誰殺的?”
臺下的人都早已經看不下去了,但是攝於唐方的威名,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紛紛沉默不語,唐方猛地一跺地板,頓時間整個擂臺被他踏得四分五裂,唐方寒聲道:“我問你們,魏老宗主是誰所殺。”目光寒冷如刀,看著在場的諸人,根本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四目相對。
臺下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是白寒殺的。”
王雲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