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陰陽眼一定能夠闖過去,但是,現在眼前的事實卻是如此殘忍,若是掌控不住,這方雲日後若是怨恨自己讓他坐化白骨觀,受了千般的苦楚,若是有一日……
方柳只覺得腦後一陣寒風吹過。白骨觀似乎順利的進行,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和自己的一切初衷背道而馳了。
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方雲真能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振興方家,自己做出一些犧牲又又何妨。
方柳暗自退了一步,更是凸顯出了方雲的地位,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小步,或可說是方雲的搶班奪權,亦或者說是他方柳的退位讓賢,不過無論如何,方家,從方柳的這一步開始,換了主子。
這一切,紫玲玎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對方雲,她開始有了興趣。
方雲道:“唐兄,你可否幫我一事?”
唐方皺了皺眉頭,問道:“何事?”
“我想找一些東西,事關我們。”方雲將‘我們’二字咬的很重,唐方躊躇一下,道:“成,我也很有興趣。”
“我也去。”紫玲玎忽然在旁道。方柳正要出言反駁,但是方雲已經率先點了點頭道:“也好,人多力量大,這樣一來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方柳神色更加的不自然,但是卻不再開口。
唐方想了想,道:“我還有些小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三天之後我們在三十里外的陀羅鎮見面可好?”
方雲點頭笑道:“可以,只是希望到時候唐兄不要失約才好。”
唐方轉頭就走,紫玲玎腳步稍微移動一下,但是還是沒有追出去,唐方走到門前,手上一招,一副讓方柳兩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唐方的手招了一下,方家的那顆巨大的槐樹,開始變得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座五彩的玲瓏寶塔,落在了唐方的手裡面。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只見他神色如常,似乎這一切他早就知曉。
這,方柳整個人如墜雲端霧間。這九幽寶塔,只有做過了白骨觀的人才能驅使,自己要自己兒子坐化白骨觀的目的,無非就是能夠驅策地動這九幽寶塔。
為何,現在能夠驅動寶塔的是唐方,而非自己的兒子。
難不成,唐方與方雲兩人,真正坐過白骨觀的是唐方!!
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居然是為了唐方這小子做的嫁衣不成??
這三個月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一切,方雲顯然都是知道的?
他和唐方之間,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多謝!”唐方頭也不回地道。
“客氣。”方雲含笑彬彬有禮地道。
可是相對自己兒子的鎮定,看著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才得到的九幽寶塔,居然被唐方拿走,方柳哪裡還忍得住,氣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耳邊傳來紫玲玎不鹹不淡地聲音:“方家主可要多注意身體,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啊。”
說完,紫玲玎飄然離去,與唐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方柳再看自己的兒子,神情冷漠地如同陌生人。
方柳嘴角苦澀,搖了搖頭,自問自道:“這,我這是何苦來著?”
兩人離開,方柳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雲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九幽寶塔落入了那小子的手裡,到底是參悟了白骨關,還是那小子,那小子什麼時候混進來的,這三個月之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連串的提問,顯示出方柳此刻焦急的心情。
“爹。”方雲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當白骨觀當真那麼好坐化的嗎?”
“你有陰陽眼,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啊?”
“你只是猜測而已,白骨觀的難度,你根本不知道,你只不過實在賭博,用你兒子的命在賭博。對不對。”方雲淡淡地道。
方柳急忙辯解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方家好,你知道嗎,白骨觀只要坐過了,你就是祝由第一人,以後整個祝由都以你馬首是瞻,這不是很好嗎?”
“可惜,白骨觀無人能過。”方雲道。
方柳一愣,道:“難道你也沒有坐過?”
方雲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道:“一生入死,再一死入生,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就是白骨觀的精髓所在,若是有參悟生死的大德之人,或許憑藉陰陽眼之能,能夠強自試上一試,可是爹,我才只有十二歲,當時我根本不想死。”
“那你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