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老子做事難道還要你來教我?速度點,我們還有急事。 ”
王仙嶠也催促道:“端目小兒,快點,快點。”
唐方走向前去,沉聲道:“端目,將這王仙嶠的皮囊交給我!”
端目微微一遲疑,點了點頭道:“好。”說完,手中微微一指,那朵花盤便緩緩地向前移動,另外一個花朵也慢慢張開,花盤如同兩隻手一般,將這王仙嶠的皮囊捧住,然後緩緩地遞給了身前張開的那個花盤,那個花盤接下,然後花身移動,又小心翼翼地將皮囊傳給了前面一個慢慢張開花盤的花朵,依次而下,很快,王仙嶠的真身便落到了靠著唐方最近的那朵花盤的上。
王仙嶠正要躍躍欲試,向前奪走自己的皮囊,唐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很急嗎?”
王仙嶠怎麼不急,自己苦等了一百年,今天好不容易得見自己的真身,恨不得馬上奪走,然後本尊合體,恢復當年地‘威風’,但是心中忌憚唐方,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唐方,導致前功盡棄,訕訕道道:“小人不急,小人可以等,可以等……嘿嘿。”
唐方用手輕輕地摩挲著王仙嶠地皮囊,搞的王仙嶠渾身上下都不是滋味,唐方感慨道:“倒也是個眉清目秀地人兒,怎麼偏偏生了這麼一副黑心腸,真不知道該不該給你,你說呢,王仙嶠?”說完,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王仙嶠。
王仙嶠此時都急的快到跺足了,唐方這麼不急不慢的,分明是在調戲自己,但是自己一百年都忍了,千萬不能在大功告成地前一刻掉了鏈子,自己的強壓住心中地怒火,陪笑道:“小人對老祖宗之心,明月可鑑,小人若是能夠得到自己ide皮囊,那麼老祖宗對我便是再造的恩主,小人日後便是肝腦塗地,也是藥報答爺爺的,爺爺是不是可以……”
王仙嶠將自己這一輩子所有能做到的謙卑的表情全部用了出來,心裡狂喝道:“小祖宗啊,你倒是給我啊……給我啊。”
看著王仙嶠有些抓耳撓腮,急不可耐,唐方不由得啞然失笑,道:“也罷,既然你這麼想要,一具破皮囊而已,我給你便是,只是你要記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不然……”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王仙嶠連連首肯道,“若是背叛老祖,將我今生下十八層地獄,生不如死。”
唐方用手一拋,提著王仙嶠的皮囊便扔了出去,王仙嶠哪敢怠慢,迎著自己的皮囊便飛了過去,王仙嶠手中捏咒,渾身泛起一陣血紅刺眼的光芒,那她的那具皮囊也似乎有了感應,如同磁石一般向著王仙嶠緊緊地貼去,兩個原本就身材矮小的‘人’漸漸的融為一體,刺目的光芒,漸漸融合成了一個萬道絲狀,緩緩地形成一個類似於蟬繭般的物體,將“兩人”層層的裹住,光芒漸漸地暗了下去,然後一個碩大無比的蟬繭落在了地上。
看著這一幕,端目的眼中隱隱露出一絲隱憂,想起了師尊臨終前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段關於王仙嶠的斷語。
王仙嶠此人,天性聰穎,但是浮躁非常,善惡難辨,需要砥礪時日,方可磨去戾氣,露其鋒芒,還需弘毅之士,細心調教,來日方可繼承我之衣缽,若無可託之人,切勿將此子真身放出,否則適得其反,後患無窮。
可託之人?可是你贏勾之後?
端目苦笑,如到了王仙嶠這等層次的大神通之士,命運已非凡間巫卜所能斷命,自己看不穿王仙嶠的命數,所以只好試上一試,將王仙嶠託付給唐方,希望唐方能夠砥礪其行,鍛成大器。
贏勾血脈之後,這世間除了你,恐怕在無人能夠降伏王仙嶠這等人物了,希望你就是吾師口中所言之人,我苗疆將來數十年的命數,也算是託付給你了,不知道老夫這次一賭,是否有錯?
就在端目老司魂遊天際之時,忽然,王仙嶠包裹中的那個蟬繭裡面發出了一聲乖戾的叫聲:“我王仙嶠終於又回來了!”
語氣歡暢之極,顯然是王仙嶠積壓了數百年的怨恨一時間全部發洩了出來。
藉著,陰陰地聲音傳來:“唐方小兒,你當真以為你是贏勾血脈之後,老子就怕你不成,老子剛才只是為了得到老子地皮囊才對你假意逢迎罷了,你當真以為你小子還真的可以控制我不成?老子本尊已成,豈會怕你一個連當年法海都不如地一無是處地小毛賊?”
喋喋怪聲在王仙嶠地那個蟬繭中透出,唐方神色如常,只是眼中多了一絲寒意,淡淡的道:“有了皮囊,怎麼還這麼聒噪!”
砰!一聲脆響,那個蟬繭轟然碎裂,裡面跳出一個粉妝玉琢地小男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