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慶豐商號的事情卻解決的不可謂不圓滿。
且還讓自己找到了馮行這麼一個既忠心又有能力的下屬,以後商號的事情大可以交給他掌管,還有那些管事,這會兒怕還被羈押在漕幫,待會兒還得讓馮行親自跑一趟,所謂恩威並用嗎,馮行年輕,經此一事,定然能籠絡住不少人,以後真是管理起商號來自然容易的多……
卻不自覺又想到沈承身上。也不知一大早又跑哪兒去了,既是在外面守了一夜,如何走時連個招呼都不打……
正自胡思亂想,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希和這才回過神來,忙探頭望外瞧,卻是阿良,正侯在外面,臉上神情明顯有些惶急。看到希和,忙又上前一步:
“小姐,馮管事,咱們的貨物,怕是有些麻煩了。”
“怎麼回事?”希和蹙了下眉頭,心裡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方才城裡忽然增加了很多巡視的官兵,因馮管事囑咐我這幾日多注意官府動向,我就特意跑去打聽了下,才知道,巨蟹幫被漕幫滅掉的事不知怎麼傳到了慶豐知府徐衡的耳朵裡。聽說徐大人很是惱火,以為漕幫太過放肆,說是要狠狠整治一番……”
自家昨晚運來的貨物也好,那群管事也罷,這會兒可不都還在漕幫?
真是官府要對漕幫動手,說不得必然會牽扯到小姐身上。那些貨物要不要倒在其次,就怕漕幫人真被收拾了的話再交代出小姐的事……
“怎麼會!”希和也吃了一驚,實在是漕幫名聲夠響亮,自己瞧著,怎麼也應該和官府之間有某種協議的,如何還跟官府翻臉了?難不成,是昨晚和巨蟹幫的對壘。那樣的話,自己就虧欠漕幫太多了。
不過略猶豫了片刻變有了決斷:
“待會兒馮行留下負責商號事宜,我親自去漕幫走一趟。”
又想到沈承身上,這傢伙不是因為知道漕幫有難,才不告而別的吧?只再是公府嫡子,也沒有把手伸到地方政務的道理……
希和這邊憂心忡忡,張青那裡卻是大喜過望——
還有什麼比焦頭爛額時能瞧見大當家回來了更開心的事情嗎?
只快步來至沈承面前時,張青神情明顯很是愧疚:
“大當家,兄弟們又給您惹麻煩了……”
不怪張青如此,實在是昨夜光顧著偷窺大當家了——
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只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那些多情公子身上還可以理解,發生在機械呆板冷靜鎮定到不可思議程度的大當家身上,就委實太不可想象了。
也因此,連自詡定力非凡的張青都沒有免俗,竟是衝動的丟下一干兄弟就和阿昌賊兮兮的跑去圍觀了,哪想到沒瞧見未來大嫂的模樣,漕幫一眾兄弟無人看管之下,卻是捅出了大簍子——他們竟是把巨鯊幫潛伏的船隻全都燒了,那一刻的煙炎張天連慶豐城內都瞧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巨鯊幫還死了不少人,一時竟把漕幫置於風口浪尖之上。
這才多大功夫?幫裡兄弟已在外面發現了至少五六撥知府衙門的人,一副隨時準備衝進來鎖拿人犯的模樣。漕幫這會兒當真是人心惶惶,弄得張青頭都大了。
待得說完話,卻又一怔——怎麼大當家渾身全是溼重的水汽呀,瞧那衣服都被露水打溼了,明顯露宿江頭的模樣——
話說老大幫了鴻運商號這麼大忙,對方即使不以身相許,好歹也得對大當家禮遇些才是啊。
“我知道了。”沈承蹙了下眉頭,臉上神情倒沒有多少意外,“你去安撫兄弟們,我會親自去知府衙門走一遭。”
回去草草洗漱一番,又颳了鬍子換了身衣服,便飛身上馬。哪知剛行至漕幫大門口,便被一個捕頭模樣的人給攔住,上下打量了沈承一番,神情傲然道:
“大人有令,凡漕幫人等,即日起一律,一律只許進不許出。”
說道最後,語調卻不覺低了下來,便是眼神也有些躲閃——
這小子也是漕幫人嗎?可又覺得不太像,畢竟,這人身上沒有一點匪氣不說,偏舉手投足間還一股上位者的尊貴氣勢,還有那眼神,也太冷了吧,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帶路,去見你們大人。”沈承道。
那官差鬼使神差的轉過身來,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險沒哭出來——
自己乃是堂堂官差,可不是這個匪人的家奴。這人一副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模樣又是幾個意思啊?
氣哼哼的站住身形,待對上沈承凜冽的眼神,怒氣又變成了沮喪——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