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兩眼一麻黑的狀態保不齊還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儘快熟悉環境找到能安生立命的方法才是正途,倒不是真的就心心念念要離婚,這叫有備無患,正所謂‘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只是,不知道陸子期被她的那一通狂吼給氣成什麼樣了。
畢竟這是個實打實的‘男尊女卑’的時代,畢竟他是個說一不二的地方‘一號首腦’。
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自己這個一點就炸的火爆脾氣千萬要改一改,別等什麼時候真吃了虧,那才是哭都來不及了。沒辦法,誰讓人家宋朝不流行野蠻女友……
還有,下回再吵架的時候可一定要記得先避開陸凌,否則,容易在孩子幼小的心靈上留下陰影。
這可憐的娃兒,從剛剛被自己氣哼哼地給拽進來,就一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乖巧模樣,想必的確是被嚇到了,想必的確是很怕再度失去孃親……
念及於此,宋小花頓感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說來也奇怪,向來不喜歡小孩子的她居然會對陸凌如此上心。笑著伸手輕輕擰了擰那滑嫩的小臉:“凌兒,累不累?”
“不累。”陸凌幹得越加賣力起來,只偷眼瞄了瞄她的臉色。
宋小花見他這樣的小動作不禁失笑:“小鬼靈精,我不生氣啦!咱們一起把水抬出去倒掉好不好?”
陸凌睜大了眼睛認真地看著她:“孃親真的不生氣了?”
“我從來不說謊話。”
宋小花像曾經的無數次一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滿臉莊重毫不打磕巴,只不過,這
一次,卻再也沒有狐朋狗友不屑地拆穿她:“這句就是謊話!”……
算了算了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不是麼?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宋小花賊兮兮地壓低了嗓音:“凌兒,你先去外面看看,你老爹還在不在那裡了?”
陸凌的小臉立馬一垮:“孃親還在生爹爹的氣~”
“不不不……我只是……凌兒,這是大人們的規矩。”宋小花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忽悠小孩子:“如果吵架了,那就要至少兩個小時……兩個時辰不能見面,也不能說話。要不然……就要被罰喝天底下最最苦的藥了!”
“啊?!”陸凌一聽懲罰手段居然如此可怕,頓時嚴肅了起來,‘蹬蹬蹬’跑出去滿院子轉了一圈之後又‘蹬蹬蹬’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報告:“爹爹不在,出去了。”
宋小花暗暗舒了一口氣,剛剛吵完,還是誰也別招惹誰地冷戰一下為好,省得相見兩生厭!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宋朝女子的嫁妝是非常豐厚的,而且,嫁過去之後也不會劃歸為夫家的產業,一直都是自己個兒滴……所以捏,吾覺得吧,小花同志的腰桿子還是可以小硬一把滴~
第八章 圓滿的談話
半個時辰後,陸子期匆匆返家,一進院門便聽廚房裡傳來笑語陣陣,略躊躇,方循聲前往,及至門口,一看,呆愣當場。
室內共有三個活物,宋小花,陸凌,狗。
一大一小兩個人正為一隻約莫剛剛滿月的小黑狗洗澡,用的是,陸凌的小澡盆。這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從新再買一個也就是了。
重點在於,陸子期他,怕狗,很怕……
腳下不自禁便向後退了一步,喉嚨止不住地有些乾澀:“你們……你們這是……”
陸凌舉著溼嗒嗒的雙手撲向了陸子期:“爹爹回來啦!張嬸給我們送來了一隻小狗,好可愛的,爹爹快來看,爹爹也一定會很喜歡的。”
剛想拉著陸子期進來,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連忙反過來把他往外面推:“爹爹現在還不能進來,還不到兩個時辰!”
陸子期又是毛骨悚然又是一頭霧水,只好將目光投向了宋小花,卻見她正滿臉幸災樂禍地看好戲。只得苦笑著索性將陸凌抱起:“凌兒,為什麼不讓爹爹進去啊?”
“因為沒到兩個時辰!”
“……什麼兩個時辰?”
“不到兩個時辰的話,就會被罰喝很苦很苦的藥!”
“…………”
父子倆雞同鴨講的這個當口,宋小花已經用乾布把狗狗的毛髮擦乾,然後又用另一塊棉布將它包裹好:“凌兒,帶無缺去熟悉熟悉它的新家,要小心抱著哦,要不然它生病了的話,也要喝很苦很苦的藥呢!”
陸凌連忙從陸子期的懷中跳下來,小心翼翼接過狗狗,想走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