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這時,花夫人又看了一眼香貽叮囑道:“劉公子雖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他畢竟還是個來歷不明的人。現在他傷已初愈,你也不必圍前圍後地與他黏在一起,為娘已教家人為他收拾出一間耳房,從今晚開始,你們二人要各自在自己的房間休息。”
“哎!”香貽痛快地答應一聲,提著包裹轉身出去……
第二天一早,花夫人臨行前將昭武請到前堂,見昭武一身的青衣,更顯出朝氣蓬勃的樣子,不禁暗生喜歡。
她先請昭武落座,然後開口問道:“昭武公子,你可是劉姓之人?”
“正是!”昭武點了點頭說道。
花夫人又道:“恕本夫人冒昧!你父可是名通字顯達,在朝中官拜文吏之職?你還有個兄長名叫昭文?”
昭武被花夫人的一席話驚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他穩了穩身子反問道:“夫人如何知道晚生的底細?”
花夫人笑了笑說道:“你父可曾跟你提起過,他有個同朝的好友,名字叫做花尚榮,後來他舉家被放逐到了雲南?”
昭武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說花叔父已在幾年前過世,難道……難道我是在花府,您莫非就是我的嬸孃?”
花夫人上前拉住昭武的手欣喜地說道:“賢侄,我正是你異姓的嬸孃!看來我們花家真是結了貴,你叔父尚榮他就曾蒙你父恩施,才免得午門受斬。而今你又是我女兒香貽的救命恩人,真是永世難報的恩遇!”
昭武擺了擺手說道:“小姐之事,可能並非這麼簡單,亦可能是侄兒害了她。”
花夫人滿臉疑狐地問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昭武道:“只因我押鏢前往大理,在距此不遠處的山坳中遭遇劫匪,我因被人追殺,故而才誤入了茶園下的木屋,那兩個黑衣人正是尖刀幫的殺手,他們在木屋為非作歹,侄兒此舉既是為小姐解危,又是在替自己報仇!”
花夫人聽了追問道:“以你父兄的家業,我侄兒何至於幹這種闖江湖的營生?”
昭武便把自己如何要自立門戶、獨闖一番天地的決心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花夫人講述了一遍。
花夫人聽了點點頭說道:“男兒有志,不以青山為靠,欲以一己之力有所作為,這也是你很令人佩服的地方!”
昭武垂首道:“慚愧!侄兒初入江湖,不知深淺,篤信了酒友,故而才遭此厄運!”
花夫人搖了搖頭說道:“此話也不盡然!我們花家在此一向與世無爭,安守世道,這不也是橫遭禍難?”
花夫人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道:“聽我家香兒言說你胸前亦有塊天生的胎記,能否讓嬸孃一見?”
昭武解開胸前的束帶,露出左胸說道:“嬸孃請看,這胎記與生俱來,從未發生過任何的改變。”
花夫人仔細地看了一遍,心中暗念道:奇了,真是奇了!難道他們倆的緣分真乃是天定?
花夫人想到這說道:“賢侄,你在我們家不只是個貴客,嬸孃我一生未能得子,今兒就將侄兒當做親子一般看待,你切不可急著要走,一切事情都要等到你徹底康復了之後再議。今日喜得侄兒並無大礙,又是傷病初愈,嬸孃今晚要設宴,一來敘敘我們兩家的舊情,二來嬸孃還要謝侄兒對香貽的救命之恩,三來……”
花夫人說到這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三來麼——即使賢侄只是個過客,我們府上總要盡些地主之誼的吧!”
花夫人說罷,將昭武送出了前堂。
花夫人經過香貽的閨房,便走進去滿懷喜悅地對香貽說道:“我女兒可知道昭武他是何人?”
香貽毫不猶豫地說道:“怎的不知?不過……”
香貽望著母親花夫人的臉,又轉了語氣說道:“女兒才不管他到底是誰?從前做過些什麼?只要是耳房中的他就好!”
花夫人繼續接著自己的話說道:“這個昭武的父親正是你父生前在朝中的老友——劉通,他的哥哥就是當朝的大學士、狀元郎劉昭文!”
香貽拉住母親的雙手,讓母親花夫人坐在床邊,然後她十分正經地說道:“孃親是知道的,女兒並非是攀圖富貴之人,女兒嫁人,只為這一生都不能錯過的今世之緣!”
花夫人翻了女兒香貽一眼,又問道:“那麼,對於這位昭武公子,女兒又怎想的呢?”
香貽將身子靠在花夫人身上,眼眸中放射出憧憬的光說道:“耳房之人,他正是女兒期盼已久的夢中之人,女兒已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