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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生說……說我已懷有身孕。”

“不會吧?肯定是那個醫生搞錯了。”樹山揣摩了半天終於說道。

“嗚——嗚——”花子哭了兩聲說道:“我想……我想是那個畜生黑田的孽種。”

樹山沉寂了好一陣子這才說道:“甭管是誰的,這孩子終究是你身上的骨肉。別擔心,保養好身體,這孩子俺認了。”

花子一下擁進樹山的懷裡說道:“你願意娶我麼?你要是娶了我,我這輩子就死心塌地跟著你,永遠都不再回日本。”

樹山緊摟著花子說道:“俺白撿了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媳婦,可是佔了大便宜。俺現在有家有業又有了孩子,這輩子都知足了。”

花子伸手撫著樹山的頭輕輕說道:“樹山哥,你親我吧!我是你的女人,只要你不撇下我們母子,我願意侍候你一輩子”

7月正是仲夏季節,房間裡瀰漫著一股焦煙的氣息,這是這個地方所特有的,因為屋外到處都是冒著煙氣的矸石,還有從坑下冒出的硫煙有時也會隨風飄過來。

今天樹山沒去上工,因為花子就要臨產了。從昨天夜裡一直到今天早上,花子一直在折騰著,可孩子始終沒有生出來,樹山急得團團轉,卻又束手無策。

臨近中午,花子終於產下了一個男嬰,可是花子的下身卻一直流血不止。有中午回家吃飯的礦工從門前路過,聽見嬰兒的哭聲就進屋來探望。

一位年長的礦工見花子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忙說道:“你媳婦產後大出血人已經快不行了,你趕快去礦上的醫院去請日本的大夫。”

樹山把孩子交給了鄰居照看,他飛一般急忙跑到了礦醫院。半個多小時之後,樹山果然領來了個穿白大褂的日本人。這日本人又矮又胖,手裡拎著個藥箱,他一進屋就給花子打了一針。過了十分鐘,他見花子的血已經止住,就又忙著給嬰兒處理臍帶,最後他拿著聽診器在花子身上仔細聽了聽說道:“你們中國人這麼生孩子太危險了,現在你太太已經昏迷,如果她到了晚上還不能醒過來的話,那就沒命了。”

日本人說完他收拾好藥箱就走了出去……

樹山抱著孩子,他兩眼緊緊盯著花子一刻都不敢離開。終於熬到了夜幕降臨,這時就見花子動了一下,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了聲:“水——”

樹山一見喜出望外,他忙放下孩子去鍋裡舀了一碗溫水給花子喝了幾口。

花子睜開眼睛,他一把抓住樹山急切地問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樹山將孩子放在花子的懷中連說道:“在這裡,在這裡,是個男娃。”

花子看著這個新生兒,一串淚珠滾落下來。此時的心緒,只有花子自己知道……

“給孩子取個名吧!”花子轉過臉衝樹山說道。

“俺沒念過書,沒文化,名字還是你來取的好。”樹山誠懇地說道。

“那就——叫日強吧!希望我們的日子會一天比一天的好。”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樹山一拉門湧進來十幾個一起挖煤的工友,他們有的拿著錢,有的賣了嬰兒的用品,還有細心的帶來了幾件嬰兒的衣服。

樹山正忙不迭地感謝這些天天在一起的工友,一個年輕小夥子說道:“山哥,你不是說家裡只有個妹妹麼?”

“嗨!”樹山辯解道:“她是俺童養媳,因為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所以是在俺家長大的,俺一直都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現在山哥喜得了貴子,咱以後該叫嫂子了吧!”小夥子打趣道。

“當然,當然!俺現在得了兒子,等滿月俺請大家喝酒!”

一陣歡聲之後,工友們一起離去……

“再後來——建國後,樹山在礦裡當上了開挖鎬的司機,在二道街又有了間新分配的房子。”趙大媽慢慢地說道。

“大媽,您說的這對夫妻他們只生了這一個孩子嗎?”李正問道。

“是呀!花子她自打生這麼個孩子差點丟了性命,以後也沒有再孕。”趙大媽解釋道。

“那——那個張日強……”李正又問道。

“他呀!工作沒多久也結了婚,因為他當時確實為大夥房水庫的建設立了功,單位還獎勵了他一套房子,就在離水庫不遠的東洲一帶。”

“大媽,我想聽聽他在文革當中的那段故事。”李正說道。

“這件事就出在了日強他媽的身上。六五年,他媽媽因為思念久別的父母親人,她恍惚記得聽父母親說過他們是來自日本的沖繩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