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偏過頭去看那刻在四壁之上的滅邪符。
“我原本不信這個卡卡西真的那麼厲害,只當是被誇大的傳聞,但他能夠將三十六滅邪經符硬記下來,這天才,倒真的是當之無愧。相傳最後卡卡西辭世於旗木山上,卻不想他在即將西去之時,還惦記著這個妖魔的封印,並最後長眠於此。”
話畢,夏娜的語氣裡帶著一點感概。
另一邊,宗田祭拜完卡卡西后,站起身來大聲吼了一句,突然用力去推那棺蓋。我一看傻眼了。
“他要幹什麼!”
“笨蛋。”夏娜走到棺旁,雙手搭在棺蓋上。“卡卡西大師既然為我們留下這除魔的良機,我們再不把握,就是對不起他的一片苦心。”
我拍了一下腦袋,暗罵自己“糊塗”,人家那棺蓋上已經說明和妖魔葬在一起,那石棺中一定安置著封印妖魔的所謂遠古異寶,若不開棺,又怎能取寶誅邪。
於是,我也向著石棺走去,合我們三人之力,將這一面並不怎麼沉重的棺蓋寸寸推開。
夏娜和宗田二人也是眉頭大皺,但對於他們來說,閉氣屏息是家常便飯,呼吸一止,異味對他們便毫無影響,兩人依然面不改色地繼續推移棺蓋。我不好意思自已一人躲邊上去,沒辦法,一咬牙,我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只希望快點推開這棺蓋,好遠離那要命的氣味。
忙活了數分鐘之後,棺蓋被我們推開了大半,石棺中黑煙像沸騰的開水般不斷沸出,裡面黑乎乎的一團也看不清東西,夏娜拉著我向地室邊上退去,同時招呼著宗田過來。“先讓裡面的腐氣散散。”她用手在鼻子邊猛扇著風,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在空中快速畫出一個繁複的符號,頓時,地面升起浮白色的光牆,把帶著異味的氣體全擋在了外頭。
我猛吸了幾口氣,被腥臭味燻得暈暈漲漲的頭腦才清醒了一些。“奶奶的,那是什麼味道,我差點沒被燻死!”
“大概是屍氣一類的東西。”夏娜一臉深惡痛絕。“本來有滅邪經符鎮著,再加上卡卡西是佛學大師,屍體應該是千年不壞才對,這一定是裡面的妖魔侵蝕了卡卡西的身體,才會出現積屍氣,一定沒錯!”
黑色的積屍氣用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全數散盡,這期間還有夏娜和宗田不斷使用小型的風術加快空氣流動,不然的話,時間還得再久。屍氣散盡,但空氣裡還帶著隱約的腥味,我要一手捂著鼻子,才能夠走近石榜旁。棺中,卡卡西的屍身沒有我想像中那麼恐怖,除了膚色烏黑,皮肉乾曩及五官深陷之外,倒和深沉睡去的人沒有什麼分別。
卡卡西的臉上,乾枯的皮肉呈現出一道道像樹皮一般的皺褶,他眼口緊閉,一雙眉毛長至臉頰,不難想像,他在生時,必是一付慈眉善目的模樣。
他身穿黑白二色的日本僧服,頸上戴著一串龍眼大小的佛珠,佛珠共有108顆,每顆佛珠之上刻著一字,代表著人生108種煩惱。卡卡西的雙手安然放於胸口,那雙被樹皮還皺的枯手之下,緊緊捂著一塊勾玉狀的青色玉牌,玉牌隨卡卡西埋棺百載,表面卻還晶瑩透徹,菀若新玉。
再看棺內,除了棺中四壁依然刻著滅邪經符外,這其中便再無其它陪葬品,如此一來,我們很快將目標鎖定在卡卡西緊捂於胸口的青玉,不用說,這一定便是那封魔的遠古異寶。要拿出這塊寶貝,便必須移開卡卡西的兩隻枯手,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想和死人的屍體打交道,但夏娜在一邊,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去碰如此噁心的東西吧,我皺了皺眉頭,忍著胸口的噁心之感就想拿起那雙枯樹一般的手。“我來!”宗田突然用奇怪的腔調喊了一句,他這句話用的是中文,我倒是聽得懂,既然他主動請纓,我馬上便退到一邊,滿臉推笑地把這份“美差”拱手相讓。
宗田也不著急,他的十根手指靈活地結出各種手印,在我的眼中,隨著宗田手印的運作,他體內的靈力似乎也受著某種意念指揮,在小日本的身體周圍構建出一個圓形的靈力力場,這個力場的靈力是流動的,它遵循著某種規律流轉著,迴圈不息,無始無終。
我心中突然生起一種明悟,宗田的這個靈力力場實在是高明的防禦手段,力場的靈力在不斷流轉,每時每刻都在不斷變化,也就沒有了強弱之說,讓人想攻擊也無從入手。在我觀察著宗田之時,他再結一印,一個普通人看不到的防禦力場穩定並自行運轉起來,宗田這時才雙手伸進了棺中,摸上了卡卡西的手。
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卡卡西的手就這樣被宗田提了起來,當青色玉牌被他拿出棺外時,宗田還一付難以置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