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氣!
我們臉色一變,雙雙飛奔向教堂大門。
教堂大門“呯”一聲推了開來,一股下水道般的惡臭亦撲面而來,讓我和夏娜差點為之窒息,我捂住鼻子,看向教堂之內。
教堂正前方的佈道臺上趴著一具穿著牧師神袍的屍體,屍體正漸漸地腐爛,不斷從黑色的袍子下流出帶著惡臭的濃水,那腐化的程度像是已經死上一段時間,這具極其噁心的屍體皮肉已經快融化沒了,我們前來的時候,它正緩緩自佈道臺上滑倒,最後啪一聲濺起一地屍水倒在了地上。
佈道臺旁邊的一排座位下邊,李哲正縮在那裡,他驚恐地看著牧師的屍體,又看向佈道臺的左方,在教堂左側的角落裡,一個揮舞著巨大鐮刀的女孩正和一隻如蛤蟆般全身長滿毒泡,身體不斷流下黃汁的惡靈戰鬥著。
我們想不到在這裡又見到了這個嚴厲不明的女孩,更想不到這女孩和她手中的巨鐮厲害如斯,那惡鬼全身腐爛,不消說,它的身體一定接觸不得,而且從牧師的死狀看來,多半這隻惡靈身上還帶有巨毒,才會讓一具屍體腐爛得如此之快,這讓我們聯想到胡靚曾經說過他們學校也有一個學生死狀也是全身潰爛的話,看來多半是這隻惡靈所為。但這帶著巨毒的惡靈卻分毫近不了那持鐮女孩的身邊,巨大的鐮刀輕若無物般在女孩手中揮舞中,那黑紫幽鐮在她的一雙纖手中時隱時現,每一次隱現,我們便看到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透明波痕掠過惡靈的身體,隨即這惡靈的身體便會出現巨大的裂痕,要是換過其它靈體,怕早就被女孩一鐮腰斬了,但這隻惡靈的身體卻如稀泥一樣,被斬開的裂痕用不了多少時間便會又癒合在一起,一時間,女孩和惡靈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我卻更對女孩的武技感到吃驚,那一道道透明的空氣波動,不正是空間切割波嗎?這種技巧我要處於念鎖解放的狀態下才能使用,但眼前這神秘的女孩卻能夠自如使用,雖然她發出的切割波在威力和速度上都無法和處於念鎖解放狀態下的我相比較,可能夠運用這種技藝,這個女孩已經無法讓人忽視,當然,她這種技藝可能得益於那把刀鋒不斷隱現的巨大鐮刀,這把被夏娜喚為虛無之鐮的魔兵果然威力不凡。
把眼光從女孩的身上移開,我和夏娜看向了李哲,這個和胡靚差不多年紀的青年正不斷顫抖著身體,我們看得出他在害怕,腐爛的屍體和惡鬼足以讓普通人的神經為之崩潰,李哲會害怕那是自然不過的事情。
我們朝他跑過去,並叫出他的名字。
“李哲!”
李哲聽得有人呼喚他的名字,便朝我們回過頭來,看到李哲的樣子,我們卻嚇了一跳,他的臉上正冒出一個個指頭般大小的黃泡,那黃泡一破開,便會噴出一小抹黃色的汁水,這模樣不正和那惡靈一般無二麼,難道李哲也已經被那惡靈攻擊了?
卻見我們跑過來,李哲卻突然站起來大喊道:“別過來,你們不能過來!”
“李哲,我們是胡靚的朋友,你怎麼了,走過來,我們可以幫你的。”我和夏娜站在離他還有數米距離的地方,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但李哲卻連連搖頭。
“不,如果你們是胡靚的朋友,我更加不能過去,你們也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他朝我們舉起雙手,李哲的一雙手臂也漸漸出現了黃色毒泡,剛才他背對著我們倒看不到,現在他正面對著我們,我和夏娜都看得清楚,李哲身上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出現了這種黃泡。“我就要死了,我知道的,剛才這個牧師就是全身冒出這種毒泡而死的,從冒出毒泡到死亡超不過半個鐘頭,也就是說,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李哲帶著哭腔說著,他不斷看著自己冒起毒泡的身體,眼神即是害怕又是憤怒。
“李哲,我們並不是普通人。”為了讓他信服,我用手騰起了紫炎:“你過來讓我們看看你的身體,說不定會有解決的方法。”
李哲悽苦一笑:“沒有的,我只是不小心碰了牧師一下,他身上的毒就侵入我的身體,我能夠感覺得到,我的身體正在腐爛,我的血肉正變成濃水,最後就會像他一樣!”
他指了指牧師的屍體。
“所以我不能讓你們碰到我,否則毒會侵入你們的身體的。”李哲朝我們大喊一句,他此刻已經淚流滿面,但從眼睛裡流出來的淚水卻是淺黃色的,李哲抱著頭跪倒在了地上:“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的,呵呵,到頭來還是逃不出它們的手掌心啊。”
我聽出李哲話裡已經心灰意冷,不由急忙說道:“你不要那麼快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