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抬眸,差點兒笑出來,可是又忍住了,“怎麼你父親母親已經替你說親了嗎?”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剛才那一瞬間的破綻太明顯了,她那一瞬間聽到他說的話,一點兒也不吃驚,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而這件事能夠告訴她的,就只有他的父親母親,或者是如今身在鄴城的他的四妹,孤月,
孤濯方才不過是猜測,這會兒已經確定了,十有**是父親母親,或者是他的妹妹孤月來找過她了,
“是的,”他說道,“不過我已經回絕他們了,你不用擔心。”
容綰心事重重,這會讓也笑不出來,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孤濯也笑了笑,將她拉近了一些,然後雙臂環住了她,讓她靠在他懷中,只是方才還溫柔似水的臉頰,這會兒已經冷的要凍成冰一樣,
“綰綰,你不用在意這些的。”他聲音還是溫柔無比,“一切有我的。”
容綰輕應了一聲。
孤濯怕她胡思亂想,便又鬆開了她,問道,“聽說你元夫人明天要帶你出去。”
“是的。”容綰說道,“明天我要給那戶人家的兒子看病的。”
“你可知道是哪家?”孤濯問道。
“好像是慕容將軍家吧?”容綰聽元夫人提過,不過也沒有在意,就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如今她不放在心上也得放在心上了,
只是,要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厲害一些?手中才能有一些權力呢?她從來不懂這些,也對這些位置的又好像很危險的東西,本能的害怕,她很怕死,所以才一直抗拒,明明是手中有了最好的線,卻也沒有想過將它編織成最牢靠的網,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那個人的。”她會盡力,盡大夫的職責,也會盡力去抓住這些東西。
她這樣自信,又積極,和以前單純的想要做個大夫,已經不同了,孤濯心疼又自責,
“你盡力而為就是,不要多想。”他只好這樣說道。
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就沒有說幾句話,就分手了。
容綰進了元府。
孤濯則是直奔尚書令府——孤月所嫁的那戶人家,就是尚書令的嫡子,孤月如今便是尚書令府中下一任的宗婦。
尚書令府中,孤老爺正在和尚書大人高談論闊。
後院中,孤夫人則是和孤月在拉著長短,見四下無人,她有些憤憤的道,“那個小丫頭真是不識大體。”
“娘,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罷了,你何必生氣?等哥哥日後厭煩了她,總會不喜歡她的,到時候就會回來了。”孤月說道。
孤夫人非常贊同,“還是我家月兒好。”
“月兒當然好。”孤月也笑道,怕母親再次煩憂,又補充道,“娘,其實你不必多操心的,這娶妻納妾還得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女子是個孤女,心比天高又怎樣?哥哥現在不聽話又怎樣?還不是得看父親母親的意思?”
孤夫人聞言,不快的眉頭終於是舒展了一些,“你說的是,我不就是想要將這些事情辦好嗎?才這樣著急的?要不然誰去管她?”
孤月正想笑,卻是看見假山後頭走出來的人,嚇呆了。
這會兒院子裡沒有別的僕婦,孤夫人才敢說這樣的話,這會兒見孤月的表情,就知道不妙。
哪裡知道,一回頭也是看到孤濯正冷冷的看著她們母女兩,大驚失色道,“濯兒你什麼時候來的?”
孤濯冷笑著走過來,“就在母親從大堂到後院來,屏退了僕婦後,我便躲進來了。”
“我……我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孤夫人磕磕巴巴的問道。
孤濯說道,“父親母親來了鄴城,怎麼也不告訴我?”他又看向孤月,笑了笑道,“妹妹也是,怎麼不通知哥哥一聲,難不成如今你們已經不把我當作孤家的人了嗎?”
孤濯沒有回答,孤夫人已經知道答案了,否則孤濯每次回來對她都是恭恭敬敬,這會兒怎麼這樣冷呢?
他表情冷淡,亦是在笑,可最瞭解兒子的不過是父母親,所以孤夫人知道,這會兒孤濯是生氣了,
“濯兒你別多想,我只是……”
“夠了!”孤濯不想聽她多說,本來是想要興師問罪,可是還是怕父親母親將這事怪到容綰頭上,便說道,“我本來說,想要趁著臨走前,再來看看妹妹,沒想到,竟然聽到你們說這些!”
“你們簡直是太過分了,竟然背對著我做出這些事情來!”他冷冷的說道,“今天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