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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路走進金章殿深處,除了最外圍有重重守衛,一到內院,幾乎是連個人影也都看不見了,這讓耿少潛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然而三年來唯一一次關於那人的訊息卻讓他寧可冒險一試。

這綠袖一路避開殿內守衛帶著耿少潛走向一間偏僻的小院,停在一扇陳舊的木門前。

“就在裡面。”這個綠袖忍著身上的痛楚,臉色蒼白道。

耿少潛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定周圍沒有什麼可以埋伏的地方,才道:“去開門。”

這個綠袖知道耿少潛是不打算放過他,遂乖乖按照他說的做了。

耿少潛進門一看便發覺,這間屋子裡的擺設十分陳舊,卻都被擦洗得一塵不染,就彷彿沒有人居住一般,整潔的床鋪,光亮的案桌,滿滿的書架。受傷的綠袖佝僂著身形走到書架前,伸手不知是觸控了什麼物件,就見到那沉重的書架向旁移動,露出一個只容一人側身進入的窄門。

耿少潛回頭看了受傷的綠袖一眼,道:“走吧。”

這綠袖蒼白一笑:“英勇如國尉大人也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卻見這句話並沒有對耿少潛造成什麼影響,只得矮下身子先進了那窄門。

走進其間,經過一段昏暗的甬道,不多時便漸漸聽聞古怪的聲響,隨著眼前微光明亮,耿少潛看著前方被一扇小小氣窗照亮的囚室,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氣窗下是一方石床,如今上面正躺著兩具抵死痴纏的肉體,而處在在上方的男子緩慢得猶如折磨身下人一般挺腰動作著,臉上的表情糅合了極致的痛苦與歡愉,若不是那眉間固執的仇恨,耿少潛幾乎都要認不出來——金章殿大監國孫縉殿下了。

金章殿年少時候受過傷不再習武,然而這並不妨礙他在這一方窄小的囚室內發覺一門之隔的宿敵,猛然停下了與身下男人交合的動作,身上還帶著□□的紅暈,卻是一臉陰狠地看著站在五步之外的人——

“耿少潛——”

那最初的震驚早已過去,耿少潛看向躺在石床上的男人,黑色的長髮因為剛剛那一番糾纏已經凌亂糾纏在一起,耷拉在石床外的四肢奇怪地扭曲著,一邊腳踝上扣著一條玄鐵的鎖鏈,鎖鏈的一端一直延伸到牆體內部。

然而奇怪的是這人儘管在剛的□□中反應激烈,眼下這多人喧囂境況,竟恍若未覺般沒有給出一點兒反應來。

“金章殿好興致。”耿少潛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到兩人跟前想要看清楚那男人被亂髮遮住的臉面。

孫縉伸手蓋了件衣服在另外一人身上遮住那些深深淺淺的曖昧痕跡,自己卻□□著猶然彷彿站在大殿王座上一般俯視著耿少潛道:“比不得你好好的北門關不呆,非要與我作對的興致。”

“耿少潛是為主上而去北門自然也是為主上而來京城……”

眼前這金章殿的監國早已經不是他的少主人,耿少潛自然不必與他客氣,只趁著說話的間隙制住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章殿,單手拂去那石床上男子覆面的亂髮——

少潛,你卻不知,到最後他這人才是真正的重情義。

男人一雙被人用針線縫住的眼睛就湊在耿少潛眼前,那雙原本璀璨若星辰的明眸已經被蜈蚣般醜陋的針腳毀去。

耿少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眼前這人這樣的下場也讓他忍不住心底一陣陣地泛寒。

然而就在他心神失守的這一刻卻突然覺得頸上被針刺了一麻,雙手脫力,整個人摔了下去——

“殿下恕罪,都是屬下無能。”突然出現的貞一收起指尖剩下的銀針遠遠跪在門外。

孫縉擺了擺手,垂憐般看著腳邊曾經讓他懼恨的男人:“我就知道你耿大總管回來,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只不過卻要讓你失望了,這並不是季淵,如今他——”

“孫縉……”

那被綁縛在石床上的人感覺到了孫縉的靠近,伸出手想要碰觸什麼,卻只能徒勞地擺動那因為損傷而畸形的手腕。

“孫縉,這樣對待他未免太過陰狠。”耿少潛看著石床上的男人冷哼道。

“可你看現在他多好。”孫縉看著石床上的男人滿足地笑著,“他再也聽不見看不見,整個世界只能感覺到我一人的存在,再也不能背叛我離開我——”

耿少潛看著石床上那人殘喘的模樣再沒說什麼。

“我這樣便陰狠,那與我同出一脈的哥哥又是個什麼東西?當初他是怎麼對待我的,你也是都看在眼裡的。”

“我只知道主上對你多年的養育,你卻因為孫家人的幾句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