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待命。城,分兵西渡漢水;第六縱隊司令員王近山指揮本部及陝南第十二旅、桐柏三分割槽部隊進逼襄陽,分兵襲佔南漳。從水陸兩路切斷了襄陽守敵的逃路。
襄陽是一座歷史名城,依山傍水,地形險要。北面與樊城隔漢水相望,城南群山聳立,好似兩道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歷來兵家認為,欲奪襄陽必先奪南山;山存則城存,山失則城亡。白崇禧曾派整編第八十五師第二十二旅守備襄陽,在城南羊祜山、虎頭山、十字架山等制高點,構築了大量堡壘據點式工事,居高臨下,憑險據守。康澤到任後,繼續加以增修改建,並在交通要道、火力死角及開闊地帶,密佈地雷,構成堅固防禦體系。自吹“鐵打襄陽,固若金湯”。
外圍戰鬥果然遇到了困難。開始,攻擊按先外圍後城垣的一般軍事原則進行。從7月8日起,第六縱隊第十七旅、陝南第十二旅及桐柏三分割槽部隊向城南諸峰輪番攻擊,雖陸續攻佔了琵琶山、真武山、鳳凰山、峴山等,但在守軍依託永備工事和施用猛烈炮火、毒氣的頑抗下,部隊傷亡很大,彈藥消耗過多。如繼續攻擊敵守備更嚴密的主峰虎頭山、羊祜山,將付出更大代價,而且勢必影響攻城的力量。劉伯承接連線到王宏坤請示下一步行動和王近山建議從東西關攻城的電報。他權衡戰局,認為襄陽敵人兵力不大,康澤不善指揮,據內線報告守敵已異常恐慌動搖,應堅持打下去,因此下令王宏坤繼續組織攻擊,指示攻城各部“不許顧慮傷亡,不準講價錢,以求徹底勝利”。13日,王宏坤調整部署,以第六縱隊擔任主攻,桐柏第二十八旅和陝南第十二旅等擔任助攻。王近山受領任務後,深知責任重大。多年來戰火的磨鍊和劉伯承、鄧小平的培養薰陶,造就了他智勇兼備的品格。他眼看著外圍攻山耗時耗力,囚此早就在考慮採取更好的辦法。他反覆琢磨劉伯承戰前一再強調的“現實是辯證的,指揮也應是辯證的。情況是辯證的,我們的作戰方式也應是辯證的”指示,覺得跟敵人死打硬拼是不行的,要跟敵人鬥智鬥法。他召集各旅指揮員認真商議對策,對當前情況作了周密的分析研究。
結論是:如與敵膠著於外圍山地,過多消耗兵力,正墜敵人“拖延時間,固守待援”的詭計。為了爭取戰役的主動權,必須改換新的攻城途徑。他提出:城南高地與漢水之間,有一條狹長的走廊直通西門,虎頭山、羊祜山主峰敵火力不能直接對它造成封鎖。由於中隔琵琶山、真武山,敵人也不會傾巢下山反撲。若將攻城重點置於西門,利用已攻佔的琵琶、真武二山,切斷主峰守敵下山的通路,打通城西走廊,可一舉直達襄陽西關。他將這個新的想法報告了劉伯承,得到了劉伯承的贊同。
調整部署的當夜,第六縱隊一部攻到了西關。與此同時,桐柏第二十八旅、陝南第十二旅也分別建立了東南角和東北角的攻城陣地。這樣,三支部隊就形成了馬蹄形的攻城陣勢。康澤聞報,更加彷徨無主,急令第一六四旅放棄樊城,全力固守襄陽。同時頻頻發電,驚呼“處境危殆”,向蔣介石和白崇禧求救。
蔣介石和白崇禧,本來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豫東和平漢線。當得報襄陽被圍時,他們認為不過是共軍“聲東擊西的故伎”。待到襄陽城門告急,他們才感到問題嚴重。但對防守方案發生了分歧。蔣介石覆電康澤:“共軍必無遠射炮與重武器,棄山守城,固守待援。”白崇禧卻堅決反對棄山守城,認為這違背“居高臨下,恃於形勢”的軍事法則,嚴令康澤奪回真武山,恢復城南防禦態勢。由於襄陽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蔣介石令華中“剿總”進行援救。白崇禧雖對蔣介石指派親信康澤坐鎮襄陽久懷不滿,對康澤的困境不甚關心,但他也深知襄陽失陷,不僅會危及他華中“剿總”總司令的聲譽,而且將破壞他的戰略後方的穩定。因此,他決定派兵援救。就白崇禧的兵力部署而言,南陽第十三綏靖區王凌雲部離襄陽最近,所轄整編第九、第十五兩個師也有一定戰鬥力。但白崇禧顧慮劉伯承“圍點打援”的慣用戰術,不敢從南陽出援。而張軫兵團尚在周家口一帶,遠水近火,無濟於事。唯一可以動用的,是他駐信陽的桂系整編第七師和駐確山的整編第二十師。至於救援的路線,白崇禧又是煞費了一番苦心。按照蔣介石規定的原則,援兵“應取捷徑,晝夜兼程”。整編第七師、二十師就近在確山集結,經泌陽、唐河、新野奔襄陽,路程較短,急行軍5天可到。白崇禧認為,直路行軍,途經解放區,共軍極易發覺,且有唐河、白河之阻,敵前渡河,犯兵家之忌。他決定取遠道,從駐馬店、確山、信陽乘火車到孝感,再徒步經應城、京山、鍾祥過漢水,由宜城向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