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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岸身軀,他的身後跟著一干人等個個滿臉哀傷,其中一個紫衣女子正伏在一個英武青年的肩上抽泣著。

玄域那中年人忙帶頭拜了下去,悲聲說道:“玄域弟子參見天帝和眾仙君,因我等未及時趕來,致使天石盡毀,請天帝責罰。”

雲間的天帝威嚴的面容也含著悲慼,他長嘆了一聲說:“千年之劫,不是你等之責,你們都起來回去吧。”

他身後那英武青年含著熱淚恭敬的對天帝說道:“天帝請準勇離去,就是千山萬水、六界輪迴,勇也要把信君尋回。”

看了看身後眾人迫切的目光,天帝搖了搖頭,指著天石那滿山未乾的血跡說:“為了鎮住天石,以防魔域眾魔逃出,信君已把滿腔的熱血灑於這天石山中,他的仙緣已斷,魂飛魄散,永遠墜落沉淪了。至此以後,這天石山本帝要設下禁制,不準再有人涉足於此。”

說完他大手一揮,天石山上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的墳塋。信的熱血慢慢升起化作血色的光霧把天石籠罩。從此在世間的西方天石山方圓百里之內到處血霧迷漫、雷電交加,沒有人再能靠近那崖陡峭像刀削而呈現四方形的天石巨山了。

玄域眾人痛別天石正要御劍而走時,忽然聽到一陣哭泣之聲,尋聲而去,原來是一把渾身石化的長劍正躺在一堆亂石中。它的劍身不時出“鳴鳴”的劍鳴之聲,好象一個女人正在悲傷的哭泣。如此的悲慘,真是神仙聽了也要掉淚,所以給它取名叫“神泣”而帶回玄域。

在天石山的無底深淵中,魔域之主掀翻為了慶祝即將回到世間而準備的宴席,他雙眼通紅、恕沖天的吼道:“天帝小兒,你無非再困我千年,千年後我兒回來,我定帶著魔兵掃平天界。”

一個長相豔麗的婦人跪於無底深淵的黑水中,她雙手伸出對著天石山封鎮的入口悲涼的喊道:“扶崢,我的兒,你回來、娘等你快回來呀!我恨啊,為什麼要讓親人相殘呀!”

在世間的一座深山中,那個被信所救的天石別院僅存少年,因為信的一句承諾,而在世俗域苦苦等待,並未回到玄域中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當少年變成耄耋老人在病塌上一躺不起時,他把唯一的一個徒弟叫到塌前,把信所交的銀盒和自己所繪信的畫軸交予他,囑咐他繼續等待,因為他深信畫中之人會來承諾他的諾言。

春去秋來、四季輪換,一年又一年、一代傳一代,就這樣等了近千年。當長青道士看見芮辰時,他激動得跪在列代祖師的牌位前痛哭流涕,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嘴裡不停的說著一句話:“弟子終不負所托等到畫中之人,列位祖師可以瞑目了,瞑目了!”

………【第七章 直面現況】………

當芮辰再一次醒來時,他又躺在了肖家的那架木床上。除了全身象散架一樣無力外,頭脹得讓他受不了,就象一個氣球被打了太多的氣體快要爆炸一樣。眼睛也覺得象流了太多的淚水後乾澀脹脹的,在幻境中虛體的形為居然在自己有血有肉的身體中表現出來。

芮辰坐了起來,用手揉著脹的太陽穴。信記憶中的那一幕幕在芮辰的腦裡如幻燈片一樣放映著,此時他的心情已非往日而議了。

“咦,這是什麼?”一陣冰涼的感覺從胸口處傳來,芮辰往那一看,他一下呆住了。那串“幻湖”正掛於他的胸前。他把“幻湖”拿在手裡,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它,只見除了入手那一陣冰涼之感外,本身象蒙了層灰塵一般失去了它應有的靈氣。物在人非,這一切就象做夢一樣,卻又那麼的真實。

“這東西不是原來沒有嗎,現在怎麼又出現了。我的靈魂居然穿越到了一個神仙的軀體裡,這也太那個了吧。”用手撫摸著冰涼的“幻湖”,芮辰苦笑的自語著。

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的唱起了空城計,芮辰把“幻湖”放回去貼身藏好,穿好衣服走下地來。現在的他是什麼也不想去想了,最重要的是把肚子先填飽了。

還沒到開飯時間,一個人也沒在屋子裡。芮辰正要自己去廚房裡找點吃的,肖大娘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芮辰居然醒了,高興的上去問候半天,才想起什麼,又跑回廚房一會兒時間就端出一碗熱騰騰湯麵,還臥了一個雞蛋說:“小辰,一定餓懷了吧,快趁熱吃。”

雖然只是一碗湯麵,又讓芮辰想起了在現代的父母,也不知他們知道兒子不在了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含著淚水把麵條吃完,又喝了一碗肖大娘遞來的熱水,趁她不注意時芮辰悄悄把淚水擦掉說:“大娘,大叔他們呢?怎麼都不在?”

肖大娘指了指屋子旁搭的一個棚子說:“你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