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來其他部落覬覦。
“敵襲,敵襲。”
那人高聲呼喝,部落男人紛紛衝出,身背牛角弓飛身上馬快速聚集,一人面色陰沉,身邊聚集十餘人,應該是部族領袖,目光落向遠處,黑壓壓一片。
“是哲別族!”
“這些瘋狗,連續吞併十餘部落,如果有人反抗直接將整個部族殺光。”
“聽人提起東胡王已被趙所殺,如今趙、燕相爭,哲別族實力最強,如何能夠放過這樣機會。”
“打還是不打?”
首領嘆口氣,“諸位清楚部族與哲別族恩怨,放下兵器只會自討其辱!”
“索性拼了!”
“好!”
部族男人聚集,不過百餘人,雙方陣營之間站著一人,身背古琴,正是高漸離,一人用手一指,“是琴先生!”
高漸離遊歷草原多年,其中尚有一段難以忘懷往事,閒暇之餘留在部落傳授孩童琴藝,“琴先生,危險!”
兩匹快馬接近,高漸離面色陰冷,接近部落騎兵數量接近千餘,根本不是部落所能抵擋,先前曾見過部族之間廝殺,不分老弱,整個部族都要死在鐵騎之下,部族孩童嚇得躲回營帳之中,只有幾個膽大探出頭來向外張望。
高漸離擺手,身子向下,古琴擺在身前,外圍哲別族騎兵準備妥當,眼前部族營帳數目判斷人口不足千人,加上又是白天,男人大多出去放牧,戰力完全無法與自己相比,手臂一揮,戰馬齊齊響起。
馬蹄聲響徹天地,世間音符原本出於自然,高漸離眼睛慢慢閉上,聆聽讓人忌憚聲響,手指快速撥動,琴聲快速散去。
騎兵衝殺勢頭為之一亂,戰馬同樣受到影響,嘶鳴聲陣陣,整個草原之上只有越發高亢琴聲。
“駕!”
首領連連催動戰馬,說來也奇,戰馬早已見慣廝殺,草原上更是習以為常,為何今日突然失常,戰馬為之一亂,整個騎兵陣營同樣受到影響。
“有些古怪!”
“是說那個人?”
有人注意到坐在凸起山丘上撫琴白衣男子,首領勒緊戰馬,甚至可以感受到戰馬身上發出陣陣戰慄,對方陣營騎兵林立,絲毫不受影響,“殺了他!”
首領面露陰狠之色,身後幾人紛紛取下牛角弓,騎馬射箭本是哲別族看家本事,砰砰砰,箭矢發出,幾人臉上神情一愣,相比平日,發出箭矢感覺完全不同,箭矢直直射出,接近高漸離力道瞬間失去,箭矢直直從上面落下。
“嚇!”
眾騎兵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涼氣,這種解釋似乎只能用特殊能力來形容,根本不是常人所能達到,“不如算了!”
“退兵!”
後軍轉前軍,千餘哲別族精銳面對只有百餘人守衛部落掉轉馬頭紛紛離開,這種情形在草原上必然第一次發生,歡呼聲,痛罵聲,部族男人用力揮舞手臂。
“神靈保佑!”
沒有人會將這場大轉折和一個幼弱琴者聯絡在一起,高漸離雙手放在身前,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慵懶之色,其中同樣暗含倦意,方才以琴音發出令戰馬敬畏之聲,徹底打亂對方騎兵陣勢,迫使對方不敢輕易進攻最終放棄。
“躲過這一次,下一次必然不會這樣好運!”
首領點頭,“通知部落,向外遷徙。”
“離開?”
首領點頭,“這是唯一的辦法。”
離開一直生活的牧場,所有人臉上帶著不捨,營帳快速收起,女人肩上扛著,手裡拉著,已經習慣這種忙碌生活,孩童同樣不閒著,年紀大些跟在大人身後做的有模有樣,幾名年幼孩童來到近前。
“部族要走了!先生是否和我們一起走?”
肥嘟嘟小臉蛋,長長睫毛下一雙大眼睛,她像極了一個人,一個令高漸離日夜思念確又不敢提及的人。
“先生還有事做,這把琴便送給你。”
說完手中古琴托起,手指輕輕一捏,一把薄劍從中取下,琴魔高漸離三絕技,一琴二劍,至於第三種絕技無人知曉,除了好友荊軻之外,幾乎沒有人可以迫使高漸離棄劍選擇其他方式與人拼鬥,即便荊軻同樣不能,比鬥之時必然有所保留。
“青兒日後必然好好練琴!”
雙手接過,眼中透出欣喜,始終是孩童,不帶有任何市儈,更加不會有大人般城府,心中所有事完全寫在那張稚嫩小臉上。
部落開拔,前方一隊騎兵,兩側騎兵護住,有人驅趕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