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意。”
……
“堂。何賽的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一個星期前他才過的五十七歲生日。”
“那麼薩利埃裡家族的情況呢?”
煦德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也還不錯。”
“我聽說你們的船是被劫持了?劫持者是誰?”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也可以說是反擊。
劫持者是薩利埃裡行動部門的主力成員之一,他原先是跟著維爾德格。薩利埃裡的……將軍的情報力量也不差。
煦德微笑著半側過身,胳膊肘放在靠背上,派吞的一隻藍一隻黑的眼睛盯住了那雙灰眼睛:“還有這次襲擊,我出來的時候可是連拿卡都沒說過……”他惡毒地笑起來:“你也別太擔心,你畢竟不止一個弟弟不是嗎?”
渾蛋!兩個人的心中同時這樣想著。
兩者劍拔弩張的氣氛再次中止於一個緊急剎車。
“嗯,兩位……我想我們可以吃早餐了。”盯著一蓬又白又亮的小圓蘑菇垂涎欲滴的巫妖真誠地說。
他不知道自己成功制止了一場可悲的小型內部火拼。
派吞盯著亞利克斯乾脆利索地收拾那些蘑菇。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的。”
“那還真是幸福。”
“……他已經受到懲罰。”
“我知道。”派吞聳肩:“別緊張,我不會做什麼的,只是有點羨慕而已。”
羨慕?
煦德在心裡苦笑,如果真的什麼都忘記了也好,不過這次亞利克斯居然會主動要求和自己同行——大概堂。何塞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表示同意……不過這次的行程看起來沒有原來設想的那麼輕鬆愉快呢。
(小劇場——
“你們薩利埃裡家族的教育真是太嚴謹,太完美了。”中午的時候,只穿了條短褲的派吞坐在一個樹墩上說,奇香河在這兒有個水流和緩的卵石灘。他們在這兒午餐,同時略微休息一下。
當然,找食物,做飯的還是亞利克斯。
同樣只穿了短褲的煦德板著臉盯著他,他不認為這傢伙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他們的衣服被亞利克斯拿去洗了。
“假如我以後有女兒,”派吞一本正經地說道。:“可以把她送到薩利埃裡家族接受教育嗎?”
……
直到晚餐前,煦德的臉色還是鐵青的。
而派吞發現自己所吃的所有食物都是正統的沙河蛋糕口味——細緻綿密的海綿蛋糕中,夾一層香甜杏桃醬,並均勻地在外層淋上杏桃醬、及平鋪一層醇厚的巧克力糖衣,食用時與入口即化的鮮奶油,一起送入口中,讓鮮奶油融合杏桃醬、巧克力醬,雙重的甜感,入口更感美味——就算是奇香河的水,也是蜂蜜巧克力牛奶味的。
永遠不可輕慢一個巫醫。——衣留申警句)
第五小節
***
“加西亞的人失敗了。”
“噢?”
黑色頭髮,黑色眼睛的年輕人懶洋洋地閉了一下眼睛,看似鬆弛的身體突然繃緊,旁邊的人立刻後退幾步,懸掛在他面前的沙袋在迅雷般的擊打下猛烈顫抖——高踢,低踢,膝撞,肘撞……明明是人類的軀體卻以人類無法達成的角度與姿勢,力度,以人類的眼睛無法看見的速度掃向沙袋,猝然爆發的巨響絲毫沒有停頓,聲音堅實,尖銳刺耳,振人心魄。派吞在煦德面前展示的招數與其有些類似,但無論是敏捷還是力量,柔韌度,與之相比就遜色多了。
這是衣留申王族從血蚺那裡承繼來的體術,現在歸屬將軍——以及他的繼承人。
一個階段的練習完畢,黑髮的年輕人重新恢復到那種似睡非睡的樣子,他走了兩步,筆直地趴倒在一邊的臥榻上。一個高挑的衣留申本地女子不急不忙地用溫熱的精油拍了拍手,如同舞蹈一般在空中彎動著手指放鬆,然後開始用剛從滾開的水裡撈起擰乾的毛巾為年輕人用力擦拭全身的面板,另外幾個使女協助她,不斷送上擰乾的全新毛巾,她們的手指被燙得紅腫,動作也開始緩慢,但絲毫不敢降低毛巾的溫度,他們的主人不介意短時間的等待,卻絕對討厭疏忽或者陽奉陰違。
在女子再一次拿起精油拍手,並用另外一種精油塗抹男子的脊背,開始為他按摩的時候。
“說吧。”當然,我們知道這傢伙是誰,拿卡,派吞的兄長睡意朦朧地道,:“簡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