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妹夫不願意的原因很簡單,在銀行畢竟還有自己的股份,雖然兩人加起來才13%但至少也是董事會成員,每年固定利潤不說,光是參與經營決策的權力也就很讓人滿意了。可現在呢,雖然在賭博公司中有15%的股份,但賭博公司董事會成員已經確定下來了,雅蕾為董事長,其餘何王兩家與四位地方大員各指派一人組成董事會,而自己兩個只能在這15%中分得40%的利潤而沒有話語權。同樣,在“串本聯合娛樂公關公司”中雖然有25%的股份,但是董事長是何家出任的,四大家族也只能各出一人為董事。
這讓兩連襟只能出來一個人擔任有效職務,而剩下的一個人也只能去目前還沒有什麼效益的“輸出勞務費公司”成為執行董事而已(注:小股份公司沒有必要設董事會和董事長,只有一個執行董事兼任法人代表。而目前井上家族還沒有正式進入聯合集團獲得控制權的意圖)。
雅蕾卻和自己的父親的想法一樣,從小看見父親在商業場上拼命撕殺,小心謹慎得象個小媳婦一樣的委屈,很想幫助自己的父親一下。同時她也不願意讓家族傳統的企業就這樣在自己的手中消亡掉,這可是祖祖輩輩150年血汗才拼下來的家業啊——“還是沒有辦法啊,國家的困難我們應該幫助,何況從道義上說,我們三家(何王)既然已經承諾以賭博公司的股份來換取銀行的破產也就不應該再有什麼反悔的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已經答應了駐軍,要是反悔的話,人家立即可以動員力量來反擊“叛變”行為,還不用說直接透過本州自治委員會來宣佈賭牌無效這樣的狠手。
真要是這樣的話,別說串本的四大家族,就是何王兩家也要和李家分道揚鑣。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而現在也只有全力參與進去才能回報祖國,也才能給駐軍司令帶來更加好的印象。
只不過,這樣的決策確實需要勇氣。
“或者,我們再轉移一點資產出去?”,500億日元的財產就這樣打水漂,任誰也不會輕鬆地說沒有想法。而2000多億日元的資產總可以埋伏下不少吧,能夠多騙一點也是好的,看了看大家,小妹夫輕輕地建議道。
“我看完全沒有必要,首先這也瞞不住法院和監管接收人,何況,真要是追查下來的話我們作為經營決策者也脫不了干係,最終還是要被追查出來的,甚至還要壞事情”,家族的名譽不能丟,破產就破產吧,但絕對不能背上信譽差甚至盜竊的罪名,這樣的話,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下去?
說這話的人,也只能是掌門人,“我問的是大家對破產前後的具體運作有什麼建議沒有?”
“沒有什麼了,我看張司令的計劃還是很完善的,應該沒有什麼破綻的地方,不過,在沒有開始農業產品收購的時候我們應該繼續加強對聯合集團的信貸支援,讓他們立即全面接管山崎留下來的營銷網路和上下游供銷企業,而我們還可以繼續鼓勵他們在田邊和新宮的收購。中午我簡單地測算了一下,按照現在的行情至少他們還需要500億日元以上的資金才能做到這一點,加上前面的300億我們投入的信貸資金也就大約800億,應該是足夠了。再多的話,就要遭到別人懷疑了”,木子給出了很好的工作建議。
“那末,還有其他的什麼建議沒有?”
大家都搖了搖頭,表示目前還沒有什麼說的了。
“那我們就還是按照以前的承諾繼續操作下去吧——”,掌門人嘆了口氣,這樣的決策一出,銀行毫無疑問地將成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企業,狠了狠心,自己非常勉強地笑了起來,“大家都精神點,有什麼困難嗎?這個銀行就算破產以後,最多10年,我們就可以把獲得其他利潤拿回來再重建一個銀行也就是了,沒有什麼可以難過的”
自己卻首先轉過頭去悄悄地擦掉眼淚。
百年的老字號,一朝破產,又豈是一句重建就這麼簡單的事情?說這話別說在場的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而且人才,資金、網路和客戶群都積攢不易,就是經營不善導致破產的信譽損失至少在金融界也是無法挽回的惡劣影響。何況這個責任應該是自己來背(下週將正式回任董事長),然後,就是自己離開這裡流浪
“好了,我們就按照前面商量的那樣執行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一個關於井上家族、以及家族是否全面轉變經營模式的決定也就在4大股東的臨時會議上決定了,這表明,井上家已經決心把自己徹底地綁在佔領軍的身上,同時,也就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四個人都心情沉重,會議後三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