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總理及其心腹來說,這個事情早就已經心知肚明,自由民主黨,這個傳統的右翼政黨雖然政治主張並不親近華夏人。但是到了現在,還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問題?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改一個主子嘛——,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我怕什麼,中國人來不也得依靠我們日本人來治理這個國家嗎?都大難臨頭了,誰還能保證自己能夠真正地向日本效忠呢?對於政客來說,賣國求榮的事情不絕於史,與其讓別人佔了先,還不如我先上呢。
在大難即將臨頭的時候,許多內閣部長悄悄地轉變自己的政治觀點,不少人甚至開始把自己描繪成一個“鴿派”的形象。內閣官房長官長門惠二出擊得最早也走得最遠,2月25日就在實際上和秘密找到的一個代表北京利益的公司接上了頭,還按照對方的要求開始在內閣中大肆地鼓吹“和平解決中日爭端對造福整個東亞的重大意義”。
大藏相瀨戶下榮比長門惠二更是了得,不僅和北京接上火,還秘密收集絕密資料,把目前內閣可以動用的全部戰略資金,甚至商業銀行中有多少的外匯現金等機密情報都傳遞給中國人。這讓北京大為高興,原來日本銀行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外匯,整整6700多億歐元。這就更堅定了北京要求日本儘快投降的想法,這麼一大筆錢,可以換成多少戰鬥機和航空母艦?光是想想,都要忍不住流口水。
而其他的內閣成員就遠不具備,其實也不可能有長門惠二和瀨戶下榮這種便利條件,譬如說厚生大臣,教育大臣和科技大臣這種非特殊權利部門的部長,主要是找不到可以信任,還可以託付自己下半生的人,止不住的就怨天由人,誰叫自己手裡沒有中國人渴望的好東西可以賣個好價錢呢?
什麼是日本的最高利益,管他的,關鍵的地方是我怎麼樣才能獲得最好的結果,如何繼續統治日本。與激進的自由民主黨的後座議員們不同,掌握著權力的大臣們悄悄地開始出賣自己的國家,唯一的區別就是,程度上的不同而已。
樹倒猢猻散,這真正是對一群亡國政客的真實寫照。
作為總理大臣的川崎南記不可能不知道下屬們私下裡面的動作,但是現在自己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足夠的精力去管他們,誰都知道日本即將滅亡,整個政府也將解散,唯一的問題就是眼前的這兩個激烈反對投降的危險人物,該如何除掉他們呢?
作為總參謀長的江戶不能輕易下手,這個人在軍隊中的威望實在太高了,中國人的意見就是把這些職業軍官團完整地移交給他們,可現在如何讓這些軍人順利地放下武器而不在佔領期內出現大規模的反抗甚至是兵變呢?
真的頭疼。
還有吉岡,這個變態的獨身主義女人,整天就知道徒勞地高喊決戰,決戰有本事的話,我給你發支步槍,去和中國人決戰去!哼——到時候,等中國人來了,我就把你交給他們當慰安,也算是你給大日本做最後一個貢獻,就不知道中國人是否會對一個40歲的女人有興趣——“諸位大臣,你們已經聽到了江戶參謀長的話,請大家立即發言,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厚生相石川雄鳩緊張地舉手表示自己想說話,在得到首相點頭後,清理了一下嗓子講出了建議,“我個人認為,按照江戶總參謀長的說法,我們日本既然已經沒有實力進行決戰就應該先答應他們的全部條件,當然,我們也應該有所保留,比如說一定要他們承諾具體的選舉時間,還有何時正式交還對日本的治理權。只要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大日本就能夠在不遠的將來加入洲際自由貿易區裡重振我們的經濟。最多10年,我們可以收回治理權力重建一個新的日本政府,那末大日本的復興也就為期不遠了。因此,我認為按照目前的局勢和他們強硬地對抗是極其不明智的事情,也將給我們日本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和慘重的報復”
“不行,我反對!”
終於醒悟過來卻越聽越火大的吉崗靜子打斷對方的“無恥發言”,站起來用手指著厚生相石川雄鳩用已經變調的聲音抗議,“你,你——,石川君,好,我問你,等我們放下了武器,等他們全部佔領日本,我們還拿什麼保護神聖不可侵犯的天皇,他們到現在還拒絕承諾對天皇地位的保護!而且,到現在他們還堅持要解散我們中央政府8年以上,這是什麼道理!!你說啊,就是太平洋聖戰結束,米國人解散我們日本政府也不到7個月的時間,他們就要8年!8年啊!你知道8年時間他們將拿走我們多少的錢嗎?8年,我們大日本說不定早就成為他們新的琉球特別行政區!我們日本在他們的佔領下還能夠保持統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