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叛離的學徒和一個瘸老頭外,基本都招募了,這些人要求非常低,幾枚銅錢幾頓飽飯,就足以讓他們賣力幹活。
李牧雲看著人手差不多齊了,趕緊吩咐田甜道:“我們還得買上些的鐵料。”
田甜略有為難道:“這右北平府的鐵料又貴又不好,且大宗用料必需去官府報備,防止流入突特。”
程厚也在一旁補充道:“報備的事情好辦,只是鐵料參次不齊,一時想買上近千斤一般好料是極為困難的。要不,這鐵料的事情,我緩緩幫賢弟辦了,我們還是先去軍營把那些東西清點下。”
眾人正yù離開,瘸老頭,對著田甜道:“田姑娘,走近我些,我有事相告。”
田甜卻是拉著李牧雲走上前去,只聽到瘸老頭小聲道:“我知道哪裡有上好的寒鐵!”
李牧雲和田甜被這句話給鎮住,寒鐵可是近乎只存在傳說中的鐵料,以李牧雲現代人學識來說,這種鐵料根本不可能存在。
要真有,這殘廢老頭早該找到混吃混喝的地了,但是老頭手上那些老繭卻讓田甜相信。
令兩個壯年人將殘廢老頭攙扶起來。人手招募完,田甜等人自然是收拾一切用具與爐灶。約好在東門相見後,李牧雲與程厚卻是向著軍營而去,
一路上二人,都有些焦急,李牧雲是焦急回盧龍塞,程厚是急著回去看盔甲,他此刻最怕的還是訊息走漏。
程厚是shè聲校尉,當初他老爹程不識也是從這個shè聲校尉爬到軍界巨頭,成為先帝——北周武帝姬明的頭號干將。
但如今的爵位卻在他大哥程(寬)頭上,程厚yù熬出頭來,還是需要一些額外手段,一些能夠打動如今軍頭們的東西,比如:西秦重雲吞獸明鏡鎧。
程厚的營房就靠在右北平府的東北角上,尚未進轅門,就看見近兩百輛大車捆得好好的,程厚的兵們正圍在車邊議論紛紛。
李牧雲心中暗道:“倒是欠考慮,突特人肯定有暗探在這城中,如此大的動靜,自然能探知。後面的戰事只有一個字——懸。”
步入營寨,程厚立刻變了一副面孔,冷峻眼神一一掃過士卒,那些士卒紛紛身體一激,停住喧譁,肅殺之氣無源而生,讓李牧雲感受到一種jīng兵自信。
與嶄新兵刃不同,那些西秦兵甲的木箱都是遍地灰塵,程厚心中是如此激動,這麼多年來,竟然沒人發現這批兵甲,真不知他該感謝哪路神仙。
西秦兵甲以實用為主,不像當今各國的名劍寶刀各飾以金玉,但材質上卻是遠遠超之,畢竟西秦承接橫掃六國統一天下秦國的大半家業。
程厚正yù令人將西秦兵甲搬入帳中,卻聽得遠處一陣馬蹄聲,數十騎士踏馬直衝入營寨,程厚自然神sè大變,忍不住罵道:“幹,誰敢闖我大營!”
沒有人應答,只是一陣狂風從天上閃下,讓軍營中一眾jīng兵吹得東倒西歪,炫耀式的低空盤旋,讓李牧雲第一次直面空騎士巨大的威脅,一枝閃亮的銀槍,讓這些兵卒頓時失去了抵抗念想。
程厚的臉sè都變得鐵青,卻也知曉了來人是誰,只能無奈地作罷,小聲提醒李牧雲道:“是中郎將大人的七公子。”
“大人近十位公子中,以三公子葛崇五公子葛昊最為強勢,都擊殺過三十突特空騎士,七公子葛傲卻是五公子葛昊一母所生,所以在這右北平郡鮮有人可以壓他一頭,諸校尉只能小心陪笑臉。”
一羽玉白sè的戰鴿,揮動著翅膀將李牧雲與程厚吹得頭髮凌亂,在一陣女子輕笑聲中,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從戰鴿的背上跳將下來。
少年面目中帶著囂張跋扈,不屑地看了李牧雲一眼道:“你就是那個李敢?”
李牧雲心中也是激起了一肚子火,葛從輝雖然是名將,但顯然教子無方。悅耳女聲如銀鈴一般,那少女對著李牧雲詢問道:“聽說你以一對五,擊殺了五名突特空騎士。真的還是假的哦?”
李牧雲尋聲向少女望去,卻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面板細膩,俏皮少女別有一番風情,最讓人驚歎地卻是少女胸部,卻如塞了兩顆椰子般飽滿挺立,腰卻僅僅一握而已。
“尤物啊!”李牧雲暗歎了一聲,程厚也幫李牧雲抬名頭道:“納蘭姑娘,李敢隊率可是我空騎士中後起英傑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需要為國效力,可不能給你納蘭家輕易招攬過去。”
程厚對著李牧雲低聲解釋道:“納蘭元朔是邊地大商家,切勿得罪。這是他的幼女納蘭芳芳,不要被她外表騙了,此女心計之高,把多少男人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