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睡覺。
說到睡覺,羅芸想起第一天差點被他嚇死,她還以為他想幹嘛,結果他只是很單純的抱著她睡覺。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哪有當保鏢的還得陪僱主睡覺的道理?即使他並未逾矩。她登時就想打退堂鼓偷跑。
誰知道她才起身,原本睡得正熟的他立刻醒了過來。蠻橫的將她抱回床上,二話不說的吻住她的唇,在她陷人意亂情迷的時候,惡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直到滲出血絲,他才低沉的在她耳邊警告道:“不準走。”說完,他乾脆整個人壓著她睡,一點空隙也不留。
老實說,她可以走的,有許多機會可以讓她離開這危險的男人,為了幾千萬元丟掉性命並不值得,她不喜歡這種事情失控的感覺,可是每當她想趁他開會時離開,她眼前就會浮現他帶著嘲諷的笑容和那雙深邃、冰冷的黑眸。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就這樣走開,於是戰戰兢兢過了一個月,在確定他不會亂來後,再加上那兩百萬美金的引誘下,她只好將就著過,過了好久她才能真正的安心睡覺。
只不過她很懷疑,這樣霸道的男人怎能在商場上每戰皆捷,因為他看起來真的不像商人,直到她見過他談生意的手腕,她才知道藍星集團會成長如此快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也終於知道為何他叫“藍蠍子”,因為只要他參加的生意,沒有一宗不賺錢;他看中的公司,沒有一家不被藍星合併,若對方不肯合併就只有倒閉一途。也許這就是他老碰到意外的原因,他太冷血無情了。
羅完皺著眉看向他濃密的睫毛,這男人到現在對她來說仍是個大大的問號,但不知為何,她一向冷靜理智的腦袋,一遇到他就完全沒轍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的思緒回到他背上的傷。
明天古月誠要是見到他的傷,大概又要念上半天。這兩個男人的相處方式很奇怪,古傑還似很討厭古月誠,其實又不盡然。
唉,不想了。羅芸調整了個姿勢,將他的手臂當枕頭枕著。
也許她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這世是來還債的,所以才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羅芸。”
她站在工具梯上,停下檢查自動防衛系統的動作,回頭看向一身白色休閒裝的古月誠;刺眼的白、看似溫文的微笑,這傢伙一貫的標記。
她面無表情的開口說:“你最好回去。”
“為什麼?”他笑笑的揚了揚眉。
“他不想見你。”羅芸語氣淡漠的回答。
古月誠聞言有點訝異,“為什麼?”今天是星期天,又不用上班,古傑為什麼不想見他?
“笨。”羅芸懶得理他,回頭繼續檢視監視器的鏡頭。“他現在在屋子裡,記得敲門,小白兔今天脾氣不好。”
“他知道你在背後這樣叫他嗎?”古月誠饒富興味的問。
羅芸瞄了他一眼,嚀道:“廢話!”古傑當然不知道,要知道的話,她哪還有命在。
“說得的,的確是廢話。”他笑著說。伸手握住門把開啟門。
羅芸見狀大叫:“記得……”話甫出口,一顆子彈便打掉了他的帽子,幸虧她及時踹了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才沒讓古月誠丟了性命。
她生氣的跳下工具梯,沒好氣的站在門口看著有點狼狽的古月誠說:“你耳聾啦!跟你說他今天心情不好,你還傻傻的往裡面衝。”
“喂!你搞什麼鬼!不知道是我嗎?”古月城爬起來拍掉塵土,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憤怒的大吼。
就是因為知道是你,他才要開槍,白痴!羅芸在心底咕噥。古月誠那麼愛嘮叨,古傑要不想見到他。
“不知道。”古傑拿下耳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在聽音樂。”
“要是進來的是她怎麼辦?”古月誠不悅的指著羅芸。
豈料他倆竟然異口同聲道:“我(她)會敲門。”
“門後面的鈴鐺,有人敲門就人震動,他會看到。”羅芸雙手抱胸的回答。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古月誠瞪大了眼有點不服氣的問:“要是你忘了呢?”
“就算我忘了,我也不人被他打到,才不像你那麼蹩腳。”她收起工具梯走進屋裡。
他蹩腳?古月城有如啞巴吃黃連,悶悶的跟在她身後進門。
“昨天那場爆炸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不是去那裡和鎖世談購併案嗎?聽說鎖世的陳老闆吸了過多的二氧化炭被送進醫院急救,對了,你沒事吧?”古月誠皺著眉坐下。
羅芸則走進廚房,泡了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