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
“嘿嘿嘿嘿!”鄭東霆一邊倒著珍珠,一邊得意洋洋地賤笑著,;兩道掃把眉隨著臉部肌肉的顫動窮形盡相地上下襬動,看起來極度不堪,但是此刻彭嬌看他的眼神卻彷彿看著以為風華絕代的佳公子,峨冠博帶,乘風而來。
“想不到鄭公子最近富貴了,恕我彭嬌孤陋寡聞,錯過了這個大訊息。”彭嬌眉開眼笑地恭聲道。
“算你識貨啊。”鄭東霆將手中南珠一股腦兒塞會袋中,隨手將整袋南珠丟到彭嬌懷裡,“都拿去吧,華公子的傷,再加上我上次的欠款,夠了吧。”
彭嬌將這袋子南珠珍而重之地收入懷中,朝華超和華小龍恭恭敬敬地一個萬福:“彭嬌並非刻意刁難,只是定下的醫規不便輕易打破,如今既然鄭公子替你們付清了醫款,我也不會留難兩位,祝華公子早日恢復健康。”
“哼!有心了!”華小龍滿心不忿地喃喃道。
“多謝彭嬌姑娘。”華超仍然保持著君子之風,謙恭地說道。
接著華超來到鄭東霆面前,深深一禮,沉聲道:“多謝鄭捕頭慷慨援手,這筆人情他日當雙倍奉還。”在他身後華小龍隨著他行了一禮,但是雙眼卻看到了別處,似乎對於自己今天承了江湖敗類鄭東霆的情很感窩囊。
鄭東霆一躬到地,似乎受不起華超如此的大禮,連眼睛都不敢去看這位大名鼎鼎的老英雄。
華氏雙雄剛剛離開醫館,祖悲秋和鄭東霆就一直在醫館門前苦候的天山弟子們團團圍住。
“祖先生,鄭捕頭!”這些天山弟子悸動得紛紛搶先開口,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個嚥了回去。
“大家都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祖悲秋比鄭東霆和他們更熟絡一些,見狀第一個開口問道。
天山派弟子們面面相覷,似乎誰都不好意思先開這個口,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到底怎麼了?”鄭東霆見狀都忍不住問道。
“求你們久久馮大師兄吧,他……他中了弓天影的劍罡,五臟六腑都受了劇烈震盪,內傷極重。彭姑娘餵了他兩枚回春續命丹,暫時吊住了他的命,為了買這兩枚丹藥我們已經花光了所有銀兩。但是如果繼續治療,我們還需要一大筆錢。”天山小師妹容可盈終於第一個鼓足勇氣開口道。
“秋彤難道沒有辦法嗎?她家在洛陽產業雄厚。”祖悲秋忍不住抬頭四處尋找洛秋彤的身影。
“洛師姐出盡銀兩才買到這兩枚續命丹,尋找她已經回到湘紅院去取地契。但是洛家因為偽案一事被罰了大筆金錢,如今週轉艱難,也拿不出多餘的錢來。”容可盈神色黯然地說。
“師兄,這事兒……”祖悲秋焦急地望向鄭東霆。
“彭嬌!”鄭東霆心領神會,猛然間大喝一聲。
“呦,什麼事兒啊?”彭嬌此刻正躲在一邊,欣喜地一顆顆吧摸著新得的一袋上等南珠,一泛起張秀臉興奮得紅暈,此刻聽到鄭東霆的叫喚,猛然抬起頭來。
“看到我身後車上的兩箱子黃金沒有?”鄭東霆豪氣干雲地說。
“哎,看到了。”彭嬌笑道。
“治好馮百歲,那兩箱黃金都是你的。”鄭東霆威風十足地一擺手。
“就這麼定了!”彭嬌雙眼放光地開口道,隨即一陣風一樣衝進主廳的醫室。
聽到鄭東霆一下子將兩箱子黃金都送了出去;祖悲秋一陣子輕鬆;長長地出了口氣;雙手一甩袖子;興奮地說:“哎呀,這兩箱惹人厭的物事終於被我們送出去了。”
“多謝鄭捕頭,多謝祖先生,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天山派的眾弟子此刻終於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滿心歡喜的朝二人抱拳稱謝。
“啊哈哈,不必客氣,各位,真想不到彭嬌居然這麼黑心,見死不救,這種事我們怎麼會看得過眼。”鄭東霆意氣風發,得意得幾乎找不著北。
祖悲秋也因為做了一件好事心情愉快,顧盼自豪。就在這時,他一眼瞥見剛剛走進醫館的洛秋彤。他顯然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朝他投來讚許的秀美微笑。這一瞬間,祖悲秋身子一輕,幾乎騰雲駕霧而去。
天津橋畔白玉郎
儘管洛陽酒樓早就人滿為患,但是對於懷中揣著三大袋南珠的鄭東霆和祖悲秋,整個洛陽的酒肆都為他們空著好座。再看到馮百歲的病情穩定下來後,他們不便夾雜在秋雲慘霧的天山弟子中間,找了個理由來到天街附近的董家酒樓,找了個臨窗的座位,點了滿桌的酒菜,一邊飲酒一邊欣賞天津橋的美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