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尤其是孝子孝女方面,皇上尤為推崇,今年點中的狀元郎可不就是因為是個孝子,本應該是探花郎的人選,卻被皇上看重,金鑾上直接點了狀元,如此,本是狀元門人選的那位士子與狀元之位無緣了,他到最後也說不出什麼怨言來。
恐怕就算心裡有埋怨,面上也不會說出來了。
因而在皇上如此講究仁孝的時候,老太太王氏跟薛氏敢出面說荷香跟暖月剛才是沒錯的嗎?答案自然是,她們不敢。
因而任由暖月跟荷香二人跪在外頭,從太陽昇起跪到太陽落下,她們始終都沒有張口。
直到暖月跟荷香二人跪暈過去了,臨竹院的安寧得了訊息,知道懲罰夠了,便讓青枝過去將她們二人給帶了回來,直接扔進了柴房裡去。
這件事可氣著老太太王氏,也氣著了二太太薛氏了。
老太太王氏因為安寧懲罰了荷香,就在祥和院門口,連一點面子都沒給她老人家留著,她這會兒可是氣得吃不下飯去,就連花姨娘的喜訊都沒能讓她高興起來。
“老夫人,你還是吃點東西吧,要不然,喝點湯也好啊。”蘭勸慰著老太太王氏,王氏卻悶悶的,一點提不起精神來。
“拿下去吧,我這會兒是真的沒胃口。你也退下去吧,別在這裡待著了,去看看荷香那個丫頭也好,看看她那裡需要什麼就給她什麼。至於這裡,就讓我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老太太王氏都這麼說了,蘭只得收拾了碗筷,退了下去。
至於薛氏,那是一回去,又砸了一茶具。
“婉兒,你讓娘要忍耐,忍耐再忍耐,可安寧那個死丫頭,敢這麼不給我面子,你娘我怎麼能夠忍得下去呢。今兒個幾房的太太跟小姐可都在那裡,她們都聽得真真的,面上不說,心裡指不定都在罵我是個歹毒的,竟然給安寧那個死丫頭送了那麼一個不規矩的奴婢過去,說我心存不善之心吶,這話要是傳出去,往後你娘我還怎麼在各家太太面前立足。”說著,薛氏狠狠地拍了桌子。
“都怪那個暖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一點用處都沒有,不過是讓她在適當的時候提提,她是哪裡不好提,非得在祥和院門口提,這不是存心想損了為孃的臉面嗎?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安寧那死丫頭給收攏了,所以才會故意在那個時候提出這種事來。”
“娘,暖月那個丫頭不會背叛孃的。娘可以說暖月辦事不利,可不能懷疑暖月的忠心,若不然的話,最高興的要莫過於安寧那個死丫頭了。”她倒是真的看走眼了,沒想到安寧那個死丫頭那麼有能耐,在她面前竟然一直裝著小綿羊,實則這就是一頭大野狼啊。雖說每次看她說話,都是順勢而為,好像不是她特意謀劃的,可偏偏她運氣極好。
每次發生事,她總能將不利的事轉變成有利的事,到最後她們這裡都是竹籃子打水,白白算計了一番,最後全都落了空。
看來,安寧那個死丫頭心計深著呢,往後她要重新評估安寧了,不能再輕視她的能力了,若不然,這樣的敗局將會更多。
而薛氏呢,聽了安青婉的話,倒是冷靜下來了。
“婉兒,你說得沒錯,娘要是懷疑暖月忠心問題的話,這會兒安寧指不定是最高興的那個人了。她說不定就盼著娘懷疑暖月,從而她可以從中獲利。”想著,薛氏吩咐張嬤嬤道:“這樣吧,張嬤嬤,你帶些補品還有養的銀子去給暖月,這次的事讓她委屈了,往後讓她繼續好好做事,本夫人是不會虧待於她的。”
“是,太太。”張嬤嬤得了薛氏的命令出去辦事了,安青婉呢,勸說著薛氏另外一件事。
“娘,今兒個花姨娘有喜的事,府裡可已經傳遍了,娘這個時候動手的話可就露了痕跡,所以依照婉兒看來,這件事還得再等一等。”
“這事,你娘我心裡明白的,不會擅自動手的。眼下這個時候,不是動手的好機會。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花姨娘的喜訊已經傳開了,想必你爹會很看重這件事,到時候就算我們先前的計謀不能成事,倒是可以做到讓你爹將安寧那個死丫頭趕出尚書府。”
“娘是說,還是利用安寧那個死丫頭會克人這個傳言?”這倒是一件可行之事,安青婉點了點頭。
“沒錯。你爹為了花姨娘那個肚子裡的,肯定會放棄安寧那個死丫頭的,到時候,雖然沒有整死安寧那個死丫頭,但總算可以將她趕出去,不用礙著我們的眼了。”老實說,天天看到安寧那個死丫頭,薛氏擔心時間久了,她會做噩夢。
畢竟安寧那個死丫頭,越長可越像她那個人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