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當商彪聽到于禁的腳步聲結束運功,再一睜眼,已經到了出發的時辰。
跟著于禁出城,商彪生平首次看到真正的古代軍隊,黑壓壓悄無聲息的站立著一片看不清面容的陰魂。
人頭過萬,無邊無沿。
商彪估算了下,這些陰魂大概有兩三萬。
“於將軍,這是多少兵馬?”
“一萬正規軍,還有萬餘送死的孤魂野鬼。”
“枉死城中有十萬陰魂?”
“只多不少,據百年前統計,枉死城中有五十萬居民,現在也肯定不再這個數目之下。”
既然于禁確信,商彪沒有多問,反正事情已經交代清楚,陰魂不夠也和他無關。
大軍開拔,行至鬼蜮邊緣的時候,打頭的于禁抬手,整個軍隊停止前進。
“於烈,你帶領軍隊在我離開後一炷香的時間再出來。我去潛入枉死城配合內應奪取城門。”
于禁對身邊的副將囑咐完,帶著身邊的一百親兵,外加上商彪,李老漢走出了鬼蜮。
商彪本以為于禁會順著他昨天返回的路前往枉死城,等走出一段才發現,于禁拐到了去陰陽客棧的那條路。
不知道他是什麼打算,商彪自認沒有這種千年土著對陰間瞭解,便沒發表什麼意見。
一行百人快速穿過了陰陽客棧,到了忘川河邊。
于禁手中掏出一隻白骨小舟,灌輸陰力之後,白骨舟迎風暴漲,落在了滿是厲鬼的忘川河中。
一船正好裝下他們這百人,小舟在於禁的操縱下飛速前行。
感受到這一船軍魂的煞氣,河中的鬼怪連面都不敢露,沒有這些東西興風作浪,小舟的速度越來而越快。
“於將軍,不用透過奈何橋只依靠法器也能過忘川河?孟婆不會出來阻止麼?”
“呵呵,那些鬼差又有幾個上了奈何橋能透過上中兩道橋,要不是這種辦法,每過一次奈何橋都接受一次最下面惡橋的審判,他們哪敢出現在忘川河附近。”
于禁笑著說道,以為商彪沒見過這忘川河,才問出這種常識性問題。
但商彪卻想著那天被孟婆忽悠上奈何橋,若不是窮奇虛影將那厲鬼吞噬一空,現在說不定他成了這血河之中的厲鬼之一。
乘坐骨舟輕易過了忘川河,現在的枉死城卻和商彪幾天前進入之時的冷清不同。
城門之前排了一隊等待入城的陰魂,于禁下令增加了捕魂隊每天的任務量,逼得那些在野外遊蕩的孤魂野鬼不得不進入進入枉死城躲避。
“這是你們兩位的路引,進城的時候在路引上夾點冥幣那些鬼差就不會為難。”
于禁的親兵侍衛統領掏出兩份長三尺寬兩尺的黃表紙遞給商彪和李老漢,這便是陰間的路引,就像現代的身份證一樣。
不過,它可比身份證好辦多了,可以由親人手寫燒給亡者,可以找當地城隍辦理,又或者由一些高人給自己開證明。
只有持有這種路引的,驗明身份,才能在陰間暢通無礙。
進城的陰魂多了,鬼差也隨之增加。
除了入口的牛頭馬面,城門附近還守著七八個等待輪崗的鬼差。
這種撈油水的美差,不是一兩個人能獨吞的。
尤其枉死城中陰魂是不能直接收到親屬燒的冥幣,都是由冥司統一收取,只給它們配發很少的一部分維持生活,導致這些鬼差也沒什麼油水可撈。
一行百人分幾批入城,好不容易輪到商彪的時候,前面的陰魂卻和鬼差起了矛盾。
“上差,我這路引怎麼就不行了,明明和它們的一樣。”
“真的一樣麼?你剛才沒看清楚吧,你這路引少了點東西。”
“上差,您再好好看看,確實一樣。”
“大爺說不行,就是不行,等你弄明白這個問題再來。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後面等著入城的不止你一個,再敢阻礙公差信不信大爺讓你魂飛魄散!”
守門的馬面鬼差一腳將那陰魂踢飛,呼喊著讓下一個陰魂上前。
“窮鬼還想進城,爺,您看我這路引有沒有問題。”
一隻腦滿腸肥的中年陰魂諂媚的笑著,手中拿著的根本不是什麼路引,而是一疊冥鈔。
“嘿嘿,你倒是比那老傢伙懂事。這路引沒什麼問題,進去吧!”
檢查這隻滑頭鬼的牛頭鬼差露出個滿意的笑容,揮手讓他進去。
一旁的馬面鬼差抱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