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然要隨行的。
然而讓她在皇家先租靈位前執起清月之手於先租上香,不知這是否又是王的試探。倘若她在先租靈位前撒謊,她便是皇室罪人,王還是在試探她吧。
盛夕鈺與清月進了同一輛馬車,外間大雪紛飛,然而這馬車內卻溫暖入春,還有一席仰臥之地,較於一般的馬車便已是寬敞許多了。
清月身懷有孕,不能受凍,入了車內時便送散了僵硬的身子,素言為清月取了狐裘大衣,取了暖爐與清月捧著暖手,再伺候著隨之入車內的盛夕鈺。這車內二人在便已足夠,要容下三人就顯窄小了。
這邊伺候妥當了素言要下車,清月道,“姑娘只需留在這便是,外面冷。”
“王妃,奴婢們的馬車雖不如這裡面暖和,但也能避風雪,奴婢入了車內多裹幾層便是。王爺、王妃有什麼吩咐只管差人告訴奴婢,奴婢們的馬車緊跟著這馬車之後。”素言笑道。
盛夕鈺點頭,清月見盛夕鈺並未說話便不再堅持,遂也點頭讓素言下車。
素言離開這車內便僅剩盛夕鈺、清月二人,盛夕鈺瞬間輕鬆多了,只她二人相處才自在,這是她未出聲留素言的原因。
這廂舒服了便側躺在臥上,清月側坐著看她,半晌才道:“鈺兒若是為難,我只需稱病便可避開這次伴駕。”
“稱病可不是好理由啊,九叔會信麼?他既已下了聖旨便是心意已決,倘若稱病,你可曾想過九叔若派御醫來如何我們該如何搪塞?”盛夕鈺低聲笑道,此時說起這敏感話題卻無半分不耐,興許是這室內緩和的環境所起。
清月淺笑著,道,“是我疏忽了。”
才行半日路程,前面高仁便親自傳來口諭,說王請她過去,反覆強調,只請她。盛夕鈺微愣,照理說這侄兒媳婦是應該親自去王的車內請安,然……
清月微笑,搖頭,讓她前去,便取了狐裘與她披上,“外面天冷,又吹著雪風,出去時可千萬小心被凍著。”
清月話還未完,盛夕鈺便笑道將她推進了馬車,“好了好了,本王都知道,王妃且好生等著我回來便是。”
盛夕鈺下了車騎上馬,高公公一臉的笑意,探測道,“小主子與王妃好感情啊,叫人見了好生羨慕。”
“本王與王妃真心相待,感情自然很好。”盛夕鈺和聲道。
盛夕鈺入了王的攆駕方知差距,室內不僅暖和,就連車外的行軍的嘈雜都能隔斷,在這樣的時空裡隔音效果竟能做到如此好,想來修造這攆駕之人是費過一番功夫的。入內之時便聞到淡淡的香味,車內一如帝宮的奢華,比起她與清月的馬車要大出兩倍有餘。
“九叔這好暖和。”盛夕鈺出聲道。
高仁並未進來,室內也無任何待伺的婢子,盛絕早已下榻,見她進來便向她走去,自然而然的伸手為她解開狐裘,應聲道,“那鈺兒便與九叔同坐一攆?”
盛夕鈺笑道,“這怎麼可以……九叔我自己解。”
盛絕無聲擋開她的手,親自解開她的大衣掛在一旁,再執起她的手往榻上去,“榻上更暖,上來坐著,適才在外面吹了雪風,可別受涼了。”
盛夕鈺這次沒拒絕,興許這環境的原因,令她有幾分懶惰不願多想,上了榻靠坐著,盛絕扯了錦被蓋在她膝上不讓受涼。這些也只能在如此情況下才能做得這般自然,他做的心甘情願,她也受得理所當然,就如同單純的長輩照顧晚輩一樣。
盛夕鈺妥帖了盛絕才坐下身,他並未離她太近,而是自在一方蓋了錦被看書。
“九叔在看什麼書?”盛夕鈺好奇問道。
盛絕揚起書於她看,《帝王策》,盛夕鈺點頭,卻眉頭糾結,道,“九叔在帝宮已經被這些束縛了自由,如今難得出來,身體自由瞭如何還要拿本書來誆住精神呢?”
盛絕面色微動,墨染的琉璃眸子看向她,道,“那鈺兒說我該看什麼?”
“雜記,野史,都不錯啊,這類書可不全是無用之術,裡面記載了甚多天下間的奇聞怪事,正史中找不到答案的興許都能在野史活雜記中找到答案。”盛夕鈺揚起笑靨道。
盛絕今日確實溫和不少,更主要的是他的目光如同他此時的人一樣,散發著溫和的目光,與帝宮裡的九叔有天壤只差。所以盛夕鈺才感覺相處得甚是融洽,以往在帝宮內,兩句不到他二人氣氛便已冷了。
今日真是大不同,二人似乎都察覺到了,並未出口。
“那回宮後鈺兒便借九叔一些?”盛絕笑道。
盛夕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