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妻子,我兒子的母親,這個身份才是你最重要的身份,其他的,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蘭妱回看著他,因著他的這個答案似乎覺得整個世界都晴朗了,心中又有些甜蜜,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然後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別開了眼去,此時心中再也無先時的鬱氣。不過她別開了眼卻又覺得自己不必這樣,遂又轉了頭回來,然後拽著他的衣裳,踮起腳蜻蜓點水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再埋入他懷中好一會兒,低聲道:“謝謝大人。”
只是就在他聞著她身上隱隱的馨香,眼眸轉深之時卻抓住了他的手,往後退了開去,對著他笑著道,“不過,原先我並不想見那顧二夫人,但現在如果您覺得無礙的話,我卻有點想見見了。我就是想知道她是準備用何面目來對我,想知道還有誰對我有惡意,然後她們求我什麼,我就故意反著來,看她們受氣,我大約能挺高興的。”
“好,”他見她笑得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心中陰霾也散了去,他捏了捏他手中她的小手,帶了些寵溺道,“你想見她的話,我可以另外再安排一下其他的事情,既然見了,就把所有的事情一次性地都弄清楚好了,如此你也好決定後面如何做。但不用不開心,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你不開心的。”
幾日之後,鄭愈就送了一沓有關定國公府的資料給蘭妱,同時顧二夫人也給蘭妱遞了帖子,蘭妱並沒有請她到鄭府,而是約了她在外面一間茶樓見面。
除了顧二夫人,鄭愈還請了顧二夫人的夫君顧存琅,就在蘭妱和顧二夫人隔間的隔壁喝茶。
第59章
約見蘭妱的是顧二夫人; 但蘭妱萬萬沒想到自己到了茶樓包廂,除了顧二夫人; 還看到了一位面色嚴肅的老夫人,定國公老夫人。這位蘭妱在嫁入鄭府被請封為側室夫人之後曾偶然見過一次,所以尚有些印象。
反是顧二夫人,她是第一次見。
顧二夫人眉眼之間,隱約和她生得有些像; 但兩人氣質截然不同; 感覺也就完全不一樣。蘭妱沉靜從容; 顧二夫人則是蒼白柔弱; 相比之下,蘭妱生得絕色; 但顧二夫人年輕時應該也算得上是美人; 但斷斷稱不上絕色的。不過兩人站到一起; 因著那幾分相像的相貌; 還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之間怕是有什麼關係。
也虧得顧二夫人一向深居簡出,而蘭妱嫁給鄭愈前後都幾無出門交際; 這才沒人注意到這些。
蘭妱進了房間; 顧老夫人和顧二夫人便起身略向她行了一禮,喚了一聲“良娣娘娘”; 算是打了招呼。
實際上顧老夫人的誥命比蘭妱要高,但蘭妱走進房間,臉上盡是疏離和冷漠,她們有求於人; 且約莫也是有愧於人,姿態自然擺得要低一些。
蘭妱坐下,目光從顧老夫人的身上掃到顧二夫人身上,再從顧二夫人的身上又移到顧老夫人的臉上,淡道:“倒是不知道定國公老夫人今日也會過來,有所怠慢,還請見諒。”
蘭妱打量著顧老夫人和顧二夫人,同時顧老夫人和顧二夫人也在打量著蘭妱。
顧老夫人的目光是帶著些欣喜和欣賞,她沒想到自己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女養在農家,又被蘭太傅府那般教養,形容氣度竟還能如此之佳,竟然比家裡精心教養長大的嫡長孫女顧嫻還要端莊大氣,眉宇間竟隱隱帶著雍容尊貴,最最難得的是還生得這般絕色,他們這樣的大世家,氣度可養,但絕色卻難求,難怪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的專寵,果然還是天生的顧家的骨血。
這樣的嫡孫女流落在外實在是顧家的損失。只可恨二兒媳目光短淺,又涼薄狠毒,竟把此事生生滿了十幾年。她真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麼就迷上了這麼一個淺薄的女人。
顧老夫人現在看著蘭妱有多好,心裡頭就有多懊惱,也就有多遷怒顧二夫人。
而顧二夫人尚不知自己又被婆母給厭惡上了,她只是盯著蘭妱,目光極其複雜,有回憶,有羞愧,有內疚,但更多還是恐懼和排斥,並無一個母親第一次見到女兒時該有的欣喜,疼愛和憐惜。
顧老夫人慈身道:“老身不請自來,才是要請良娣娘娘見諒。老身此次前來的緣由,不知娘娘可是已經從娘娘的養母那裡聽說。”
她說話之間一直在看著蘭妱的神色,見她聽到“養母”一詞,眉毛微抬,眼中流露出稍許的諷刺,便知道她必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並且對他們定國公府怕是還多有排斥。
顧老夫人嘆了口氣,道,“娘娘,老身前些時日才得知娘娘的身世,心中震驚萬分又倍感痛心,這才讓你母親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