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可以看到的是,她雙手勾著俞先生的脖子,俞先生比她高上一個頭,可是此刻的他卻是別樣的狼狽,一副推開不得,卻是臉紅脖子粗,尷尬得緊。
“先生……”聲音婉約,柔媚似水。帶有女子特有的婉轉。
俞臨鶴頭上急的都是汗了,不過是剛剛指導她一番,怎麼突然就靠過來了呢,還一直抱著他不放,簡直……
“快……放開……”手往下一扯,卻是半天扯不下來,反倒是一隻手摸在了她的手腕上。
“先生……”林雅婷望見他發窘的模樣,嘴角的笑容越發深邃了,整個身子往前一靠。“不要拒絕我……我……仰慕先生很久了……”聲音微微顫動著,帶著一絲的委屈之意。
俞臨鶴簡直是避之不及啊,身子往後躲也不是。推開她也不是。一時間竟然變得措手不及。
這個女人……安悅站在門口默默看著這一幕,這莫夢黎待帶回的什麼么蛾子啊,怎麼是這麼個女人,真是……
眼看俞先生就快忍受不住了,一副恨不得拿個棍子把自己敲暈的模樣,安悅適時的及時出現。一把推開了門,“先生……”
俞臨鶴頓時一驚,詫異的望著門口的安悅,嘴張了張,視線掃了眼抱著自己的林雅婷。更加窘迫了。
林雅婷反是開心的一笑,慢慢轉過身來。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那樣的從容,一點兒也看出剛剛發生了什麼,還打理著自己的衣領和頭髮,讓人浮想聯翩。
“安悅,這個……不是……”俞先生趕緊喊道,他一世的清譽就要毀於一旦了,他還是個先生,可是現在他有什麼資格繼續留在學院了。
林雅婷瞥見了俞鶴臨的糾結,彎唇一笑,“先生……我還會找你哦……不要想我……”
無恥!俞鶴臨狠狠瞪了她一眼,在心裡罵道。
林雅婷衝著安悅得意的一笑,就要與她錯身離開,倏忽間安悅身形一動,攔在了她身前。
“你……”指著安悅,疑惑的望著她。
安悅面不改色的冷冷一笑,“有的人妄想把書院攪成一團渾水,我只是奉勸一句,不要惹禍上身,否則到時,誰輸的很慘在地上求饒,也不會有人應的……”臉上的冷意不減。
林雅婷臉色頓時青白,張嘴想要反駁一句,安悅卻忽然手上多了一件女子貼身的衣物,“這個……你別忘了帶走。”眼底迸發冷冽犀利的光。
眼底一片震驚,心裡一陣憋悶,這個都給她發現了,煩躁的一把扯過,“哼……”冷哼一聲立刻轉身離開了。
俞鶴臨卻是在看到安悅手上那件衣物的時候嚇得心底一涼,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這、這個……頓時發現自己縱然是有一萬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安悅轉過身來望著俞鶴臨,兩人相對無言。
“先生……剛剛的事我都知道了,她居心叵測……這種人還是提防的好……”
俞鶴臨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的確如此,倘若不是因為悅兒你,我肯定要中了她的計謀了,因為一時間太過於詫異了,再加上腦海中的各種禮教束縛,擔心碰了她,我連推開她都不行。”
安悅微微擰眉,“她到底跟莫師兄是什麼關係?”
俞鶴臨回答道:“他是莫夢黎的表妹,據說兩人還有婚約在身,本來這次莫夢黎回去家裡是逼著成親的,後來她逃出來了,就把她這個表妹也一起帶了過來。”
安悅心裡暗想,這個不安分的表妹,居然才幾天就把書院弄成這樣,看來,得像個法子好好懲治她一番了。
安悅回到了自己跟嶽師姐的房間裡,正坐在床沿整理著衣物,忽然聽到一陣推門聲,轉頭一看,發現嶽師姐臉色蒼白無精打采的走了進來。
頓時放下了衣物,“師姐,你怎麼了?”
嶽酒酒似乎沒聽到一般,雙眼無神的模樣,緩緩走到了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安悅有些擔心她,乾脆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一邊,往她的方向靠了靠,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嶽師姐……”
沒反應,還是呆愣的模樣,安悅又拍了一下,喊道,“嶽師姐……”
嶽酒酒頓時嚇得肩膀一抖,一副完全被嚇到的模樣,緩緩轉過頭,疑惑的問道:“悅兒,你嚇我幹嘛啊?”
安悅無奈的笑笑,“明明是嶽師姐你心不在焉的,還怪我忽然嚇你……”聲音慢慢變小,輕聲問道:“師姐,你到底怎麼了?”
嶽酒酒愣了一會兒,視線緩緩轉到安悅身上,“我……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一副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