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夠果決。”左無舟惋惜。
魂修界的親族觀念很強烈,往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縱之的決定是最自然不過的,左無舟惋惜,但亦不會反對。
“那就只有最後一件事了。”左無舟冷冷的望向戰慄的陳合皖:“我不殺你。”
他又豈是養虎為患之人,自然是索性廢了陳合皖和陳縱波的修為,溫素見自然沒有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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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縱之的事算是解決了,左無舟心中並無快意:“魂修界弱肉強食至此,沒有實力就隨時被人騎到頭上來。如今我是魂武尊,人人看似敬我,其實敬的不過是我的修為。”
“如果某一天我的修為完了,我死了。爹孃他們又如何自處。如果有一天有更強者,我又如何,爹孃他們又如何。”左無舟百感交集:“說一千道一萬,我一定要做到最好,變得最強。如此,才能保證家人一直過得幸福快樂。”
唐笑天微笑發出邀請:“左兄不如去我的別院小坐一番。”
“好。”左無舟回神,淡然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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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陳縱之說了幾句,再跟左宗文說了幾句,左無舟便索性和唐笑天掠空而去!
三大魂武聚陳家,連番大戰,動靜之大非同小可。仁安城中許多世家怎可能沒有察覺,早已有無數九品雲集在陳家之外,焦急的坐觀事態,極力想要打聽真相。想進,又不敢進。
“陳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陳家大宅外,人頭攢動,往日罕見的九品今日就好象大白菜一樣忽然多起來。
“你們感應到了嗎,好象是三股不一樣的氣息。”有人迅速又道:“一個我認得是唐大尊,還有兩人呢?”
“難道是紅譫派人圍攻唐大尊!”九品中有人驚呼一聲,引發人群更是躁動。
等了半天,這群九品的心情焦躁不堪。亦在這一刻,唐笑天和左無舟一道掠空離開了陳家。有九品指著天空:“你們看,唐大尊和別人在一起。”
“走,問問陳合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魂武尊一走,九品們的膽氣立刻就來了。
一群如狼似虎的九品,試問陳家下人如何敢擋。九品們闖入陳家,拽住目擊者問清過程,所有九品的臉色悉數蒼白:“城中什麼時候有三位魂武尊了,其中一個居然還被那黑衣魂武尊狠辣追殺至死。”
“連唐大尊都好象不是對手,那豈不是……”九品們蒼白著臉,猛咽口水:“那豈不是這左姓大尊能橫行仁安無敵了。”
一想,所有九品老臉悉數慘白:“誰家沒幾個紈絝子,萬一激怒這位心狠手辣的黑衣魂武尊,怕是滅家之禍都有了。”
“還有這陳縱之,還是速速拉攏關係為好。”
所有九品又潮水般的退出去,速速趕回家,下令家族中人近期絕計不要在外惹事生非。以免招惹到這位打遍溪林無敵手的冷血魂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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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尊倒是好雅興,看來與溪林皇室關係很密切呀。”左無舟吃驚,唐笑天的住處居然是皇家別院。
“溪林是我的一位知交好友所建。”唐笑天緬懷而慈祥:“溪林皇室於我就如自家後輩一般。”
左無舟頜首,唐笑天見了“如意環”,又曾與左無舟有一面之緣,記憶模糊了,但多少還是想得起一二。只是年紀問題,始終沒敢往此無舟即是當年的無舟想:“敢問左兄與左無舟是何等關係?”
“那就是我。”左無舟頜首淡然:“兩年前,我與唐大尊在巴中城還有一面之緣。”
沒有聲息,左無舟詫異於紅楓葉下回首。只見唐笑天倚住樹身大口喘息,面色顯得無比震驚,半天才顫聲:“你就是左無舟,你今年只有……二十歲!”
左無舟再頜首,唐笑天終是忍不住心頭的震撼,情不自禁的震斷一棵樹:“二十歲的魂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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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天自問見多識廣,二十歲的五六品,甚至七品,在某些宗派未必就沒有見過。畢竟大宗派如果捕獵法級魂獸,以此定魂,起點高,二十歲的五六品,也未必鮮見。
尋常魂修士因為修為有限,所處層面較低,所知資訊有限。以為二十歲的五六品幾乎不可能,其實不然。
認真說來,他在巴中城和左無舟一見,真正看中的不是左無舟的修為。而是左無舟擁有超魂戰技。
但二十歲的魂武尊,唐笑天畢生是聞所未聞,莫說二十歲,便是三十歲成為魂武尊的,